“师兄,你杵在那做什么,快浇水啊!”
“别催,我手有点抖。”
“卧槽,你浇的是什么?怎么火越来越大?”
“好像……是油……”
“……”
俩人手忙脚乱,自从宋子卿浇了一桶油后,火势窜起来,让三师兄的炼药房陷入火海。
事发突然,他俩压根来不及跑,来一个大火敷脸,林璇的头发没能幸免于难,烧了一小撮。
宋子卿比较惨,眉毛都烧没了。
这边的火势引来宗门弟子,其中包括唐景元。
“你们在干什么?”他看见自己的炼药房变成一片火海,两眼一黑,站都站不稳。
他打个水的功夫就倾家荡产了?
有片区域没烧着,他试图挽救一下损失。
林璇见状,以为他想不开,要与丹药共存亡,连忙抱住他的腿:“师兄,你死了师傅怎么办?”
留下师傅黑发人送黑发人。
“松手。”唐景元使劲甩了一下腿,她却纹丝不动,跟狗皮膏药似的缠在他腿上。
“你快松手啊!”他心急如焚。
眼看着最后的净土烧没了,唐景元一蹶不振。
缺心眼的宋子卿,第一时间想着来认错:“三师兄,这个是意外,我没想到会……”
“滚!”
回他的是一个滚字。
“好嘞。”宋子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滚了,却与师傅他们撞个满怀,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宁世没看地上的他,而是望着颓废的唐景元:“景元,你炼药的威力都快把宗门烧着了。”
房子都烧着了。
估计是没救,只能等烧完,再进行翻新。
指着地上的罪魁祸首,唐景元“腾” 地一下站起来,愤怒道:“是他这个兔崽子烧的。”
这次烧房子,上次撬床板,上上次床下放棺材。
他快被折磨疯了!
“不是我。”宋子卿连连摆手,把锅扔给林璇:“是师妹,她想试试炼药与做饭有什么不同。”
结果都是炸房子。
林璇:“……”她有说过?
经历上次的事,师兄还不长记性,又把锅丢给她。
“我在旁边观战。”这锅她不背,为自己辩解。
“师兄烧的最惨,眉毛都烧没了,指定是站在前面捣鼓的那位,再瞅瞅我倍儿好。”
仅仅是一句话撇清关系。
几人看着两人,照她那么一说,好像是那么一回事,唐景元得到答案,气不打一处来。
撸起袖子,揪住宋子卿的耳朵。
“甩锅上瘾了?”恨不得将他人丢进火里去。
宋子卿缩了一下身子,表情扭曲:“师兄,你别听师妹她胡说,咱俩多年的师兄弟情谊……”
打感情牌的他彻底没声了。
唐景元准备给他个终身难忘的教训,搬空他的东西,那珍藏多年,舍不得用的符。
必须一张都不留!
他们一走,莫北玄望着脸上抹黑的林璇,不由一阵好笑:“真的是五师弟烧的?”
五师弟爱作,但他应该不敢放火。
除非他是跟她待久了,什么事都敢做了。
见不相信她,林璇撇了撇嘴:“手是师兄动的,人是我怂恿的,火势大是师兄浇的油。”
全程没动手,她哪里知道三师兄的药威力大。
险些没把他们炸去见太祖。
“难怪。”莫北玄脸上挂着‘他就知道’的表情。
在整个宗门里,属宋子卿最禁不起怂恿,平时出门又不带脑子,所以很容易中招。
三师兄没把他当场打死,已经看在师兄弟情谊了。
“徒儿,洗把脸吧。”宁世盯着她的脸。
两个闹腾的人,一个眉毛光秃,被人拖走,一个脸上黢黑,让人训斥的欲望都没有。
摊上这种徒弟,是不幸中的万幸。
也就明玉宗禁得起他们祸祸。
“小问题。”她满不在乎抹两下,脸又黑了几分。
宁世:“……”
叶淮君这时过来,拧着眉:“师傅,天尊来了。”
估计是在故渊那里得到风吹草动,知道师妹回来了,俗话说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师妹丧尽天良拐人的这笔账,注定是要算。
否则不好跟那些宗主交代。
“阴魂不散。”宁世低声说了一句。
林璇诚恳提议:“他都快在明玉宗住下了,干脆以后给他添个狗碗,方便来蹭饭。”
明玉宗的门槛都快被他踏烂了。
“徒儿要躲起来?”
“不躲。”她一点都不慌张,甚至比谁都镇定:“师傅你们先去,我吃口饭马上来。”
吃饱才有力气跟他对峙。
“……”众人无语。
她是随时随地不忘吃,说好听一点,不挑食好养活,说难听一点,跟个饭桶一样。
掐着点赶到宗门的议事堂。
林璇的两只手一刻也不闲着,右手拿着筷子,左手捧着盛满米饭的碗,煞有其事道。
“来来来,天尊你们继续说,我好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