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见证下,他脚下一绊,由于惯性,直接摔下比赛台,把他对手搞蒙圈了。
江年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他忍着无语,宣布结果:“第一场比赛,沈长安腿一蹬飞下台,华苍宗不战而胜胜。”
现场鸦雀无声。
台下的林璇众人,根本没看清那二百五怎么摔的,比赛就已经结束了,就已经结束了?
他这试水,试的是蜻蜓点水?
沈长安不服:“人都没上去,怎么算比赛开始?”
他们这是不讲武德!
不是应该等人上去后,双方互报一下名字,再进行比赛的吗?他们这是什么瞎操作?
他的不服,江年也不惯着。
“我们宗有我们宗的规矩,双方一经上台便已算比赛开始,你自己象征性的认输。”
这能怪得了谁?
沈长安灰溜溜的走了。
回来的沈长安哭丧着脸:“比赛还没有开始,怎么就结束了呢?我还想一鸣惊人呢。”
“你是真的丢人现眼。”夏冉一巴掌过去。
她想过他无数种输的原因,却没想过是飞下台。
从入门以来就不争气,现在还如此丢人现眼,师祖知道的话,不得气得从土里蹦出来。
训斥他败坏宗门的荣耀。
摸了一下头,沈长安委屈:“意外是不能避免的。”
夏冉:“……”无可救药了。
下一个谁都不愿上去,他们对这个比赛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换句话来说,是不屑于比赛。
武是要用在其他地方的。
或许是看出他们的事不关己,木子宸脸上有些难堪,他没想过修真界的人会那么不给面子。
“没有人上了吗?”
众人他看看他,找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
宋子卿:“我们宗提倡摆烂,修为不高。”
唐景元:“我是药修。”
顾云霆:“刚打完,没有兴趣。”
穆承:“我也是药修。”
……
一个个有自己充分的理由,林璇察觉到有点怪,问穆承:“你什么时候变成药修的?”
上次不是剑修吗?
这小子双修?看来神虚宗个个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从现在开始是的。”穆承恬不知耻解释。
林璇:“……”
木子宸看了一圈,没有人愿意的,这等于变相打他的脸,毕竟这场比赛是他组织的。
比赛都不想看了。
眼不见为净,打算去平复一下暴躁的心情。
然而‘我’字,让他满血复活。
“我。”林璇高举着手,在自己人视她为叛徒,在对方不屑的目光下,缓缓地站起来。
“但是,我想跟他。”指向孟琛。
她一向记仇,扫茅坑的仇,可是一点都没忘。
昨天,木子宸也从三长老口中了解到事情经过,对她现在说的话,没有过度的惊讶。
孟琛那小子也是的。
怎么能公报私仇,让一个女孩子家家扫茅坑呢?
孟琛往比赛台上走:“奉陪到底。”
在修为上,他并不认为她能赢,也没可能赢。
众人不淡定,开始各种窃窃私语。
不知谁嘲笑她不知天高地厚:“孟师兄是内门的核心弟子,修为接近后期,她一个初期拿头去赢吗?”
林璇充耳不闻,把他的话当放屁。
这一刻,孟琛不得不对她有所改观:“你很有勇气,但是不光要有勇气,还要有修为。”
本以为她上不得台面。
光凭她挑战修为高的,又出乎他的意料。
“你就当我因为茅坑的事,气昏了头吧。”
孟琛:“……”有点后悔让她扫茅坑了。
两人面对面看了双方一眼,谁都没先出手。
下面的人等不及了。
“她是在憋大招?”宋子卿不懂她的战术,孟琛可能是看在她是女的份上,让她先出手。
那她呢?寻思什么?
沈长安有不好的预感。
他低头想了一下,想到什么惊呼:“你是不是忘记她有那个能把死人吹活的玩意?”
想当初,五大宗门的人都饱受她那玩意的折磨,都想冲到明玉宗,把她就地正法。
时隔多日,莫不是要重现江湖?
宋子卿眉头一跳:“要不我们走远点?”
那玩意一般人可受不住。
据说神虚宗的宗主,自从听了师妹的吹的乐器,连做几天的噩梦,梦见自己真飞升了。
死后飞升的飞升。
恐怖如斯,简直是修真界的一大噩梦。
一直在外历练,近日才得以回来的唐景元,他还没领教过唢呐的厉害,表现出无谓。
揪住宋子卿的衣领不让走。
“师妹在上面孤军奋战,你想跑去哪里?”
“师兄,你可放过我吧。”宋子卿有些欲哭无泪,看样子他已经留下很大的阴影。
“你别看师妹现在是孤军奋战,等下她掏出那个玩意,在场能站着的只有她一人。”
这不是危言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