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阿遇?”林璇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她面上没有任何情绪,心里却五味杂陈,说:“我不叫阿遇,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那个叫阿遇的到底是什么人。
是不是她所认识的,或者是碰巧同名同姓?
“你叫什么?”男子的眼睛变得空洞无光,宛如失神一般地怔了一瞬,语气哽咽。
是啊,她不是阿遇。
他的阿遇,至死都不可能原谅他了。
见他颓废的样子,林璇陷入沉思,愈发对那个阿遇好奇:“我叫林璇,并不是什么阿遇。”
“姓林啊。”
男子认命地垂下头,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失落,他不再理会他们,眼神痴迷看着壁画。
仿佛上面是他的爱人。
“王,他是不是性取向不正常?”深尤也发现他眼神不对劲,捂嘴小声询问水重昭。
壁画上的人看背影是男人。
他同为男人,八成是性取向不正常的基佬。
水重昭示意他别多嘴:“你瞎说什么大实话。”
“……”
被揣测性取向不正常的男子回头,笑着看向林璇,眼底的神情温柔几分:“你长得很像他。”
许是因为她长得像他爱的人,眼神都变温柔。
跟爱屋及乌是一个道理的。
“有多像?”林璇追根问底。
男子想起了什么,脸上掩饰不住的痴恋。
“有七分相似。”
林璇:“……”真的假的?有那么高的相似度?
“哦,我知道了。”一拍大手,深尤装出一副资深老者模样:“他可能找的是你爹。”
“难怪有故人之姿,原来是故人之女。”
百分之百是她爹。
这种基因,才可以生出七分相似的孩子。
男子脸上的表情一僵,望向林璇眼神变得复杂难办,他张了张嘴,想问出那句话。
却发现自己没有资格问。
他紧握石壁的指节,已经隐约有一些泛白。
“我爹的名字也没有遇。”林璇看到男子在努力克制自己,他或许是等一种答案。
果然,他听到这句话,像是松了一口气。
神色恢复如常。
“那就……”深尤还想说什么,被水重昭打断。
“行了,你闭嘴吧。”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入魔的男子,说出他的目的:“我要出去了。”
人也见到了。
虽说不是本人,但长得像啊,了却他的一桩心事。
男子挥了挥手,警告:“你快点滚,以后少来这里,我想一个人静静地陪着它们。”
它们指的是这个壁画。
睹画思人,多少个日日夜夜都是这样过来的。
“哈。”水重昭轻笑一声,跟白龙说了一声:“我们走吧,别打扰他在这里等死了。”
他口中的阿遇,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却日复一日看着壁画,如此深情,人家不一定领情。
从他的语气不难听出,他是以暗恋者的身份。
纯纯是单相思。
“行。”白龙点头。
“等一下。”男子突然叫住离去的他们。
水重昭微挑了一下眉毛,打趣道:“你是舍不得我?你求我一下,我可以留下来……”
陪你两个字还没说出口。
男子看都不看他一眼,他拿出一样东西,递给林璇:“第一次见面,这是见面礼。”
对于跟阿遇相似之人,他是有想保护的成分。
“谢谢。”林璇低头看了一眼,说了声谢谢。
别人给东西,她就收着,说不定是个好东西。
她知道,他是看在她与他心上人相似的份上,才勉强送给她见面礼的,算成就他的念想。
男子一直目送他们离开。
直到暗门关闭,他那无限伤感的话,传入各个角落:“眼前人并非是我所爱之人。”
……
他们一出归虚,白龙问此次唯一的知情者:“那个男人到底是谁?还有阿遇又是谁?”
水重昭也没隐瞒,把知道的通通说出来。
“他是归虚的主人。”
“至于那个阿遇,自然是石壁上的那个人,你们不是在入口处,看到他的成神图了吗?”
在万年前,他就浑浑噩噩的来到了海域。
他仅仅是一挥手的功夫,便创造了人人惧怕的归虚,归虚与其说是引渡已亡的生物。
其实是渡他的灵魂。
闻言,深尤顿时觉得两人门不当户不对:“一个神,一个堕落的不伦不类,身份差距。”
这有点像,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那个不伦不类的怪人是真敢想,可敬可佩。
“身份差距怎么了?”水重昭反问。
没脑子的深尤,听不出自家王的言外之意,有什么说什么:“那个怪人配不上人家啊。”
听到他出言不逊,水重昭一巴掌就下去。
“什么怪人?人家再怎么堕落也保留堪比神的实力,虽然大不如前,吊打你是没问题的。”
这小子一向不懂尊老爱幼。
早知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