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川?”不知为何,宁世听到这个亲密的称号,心里闷得慌,有点喘不上气的感觉。
徒儿从没那么亲密称呼一个人。
连他都是只叫师傅,有一次还直呼大名。
看到他难看的表情,江年露出一个挑衅的笑意:“出去吧,我是个病人,要休息了。”
宁世:“……”他是不是翻了一个白眼?
几人陆续离开,宋子卿摇着林璇的胳膊,气得咬牙:“师妹,你是不是被他拱了。”
好好的一棵大白菜。
竟让一个病秧子耽搁了,手脚都不好使,脑子也不怎么灵光,可不是病秧子吗?
“师兄,你说话真难听。”
“甭管我说话难听,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林璇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岔开话题:“师兄,你不是被太子殿下逮走了吗?”
宋君宴可是下了血本。
把贴身侍卫都贡献出来,还逮不住一个二百五?
宋子卿一副别提了的神情。
“他的那群废物,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
“……”林璇纳闷了。
宋君宴好歹身为太子殿下,贴身侍卫都那么弱的吗?是剧本不对,还是找的人不对。
人不能太神气,否则会跟宋子卿的下场一样。
前一秒刚神气完,下一秒不知从哪里窜出一名黑衣人,他朝着师兄,伸出要命爪。
当着他们的面,跟拎小鸡似的提溜起他。
“还跑不跑了?躲不躲了?”
见到来人,宋子卿犹如霜打的茄子蔫了,赔着笑脸:“没有跑,我只是跑稀了。”
“哼。”
黑衣人冷哼一声,很不给面子的将他扔给身后的同伴,之后朝宁世礼貌地鞠了躬。
“宁宗主,我们是奉殿下的命行事,人就带走了。”
他是这玩意的师傅,总要通知一声。
“带走吧。”宁世无视某个人求助的眼神,补上一句:“最好是打一顿再放回来。”
这个徒弟他受够了。
必须打他一顿,灭灭他身上的烦人气息。
“师傅……”宋子卿发出悲鸣。
老实说,师傅是不是对他没爱了?不替他求情就不算了,还添油加醋,他的小命哟。
果然师傅眼里只有师妹,再也容不下旁人。
简直是丧心病狂啊。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黑衣人一挥手。
几人便消失在众人的面前,徒留宋子卿的声音在回荡:“师傅,你可不能这样啊……”
“师兄会面临着什么?”林璇突然有些内疚。
若不是她去他父皇那告状,估计师兄这会正潇洒地躺在鸡窑里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想到之后不会有那烦人的家伙,唐景元如释重负:“师妹不用有负担,他死不了的。”
“这不是死不了死得了的问题。”
这是她去告状,从而产生心里内疚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唐景元把目光放在她身上,不懂她急什么,难道是对师兄情深。
平时也看不出有多情深啊。
“因为状是我告的,师傅说帮凶。”
唐景元:“……”告得不错,下次再接再厉。
宁世:“……”他怎么就成帮凶了?
不对,正事要紧。
才短短的几天不见,徒儿竟然跟江年那个混小子到了这种地步,他心里极不舒服。
仿佛心口处被什么堵住似的。
他闷闷道:“徒儿跟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那个人指的是江年,林璇不用猜都知道,叹气:“师傅,现在不是争来争去的时候。”
“我们只有一年的时间,时间本就不充足。”
一年后赌注失败,面临着什么可想而知。
她不能输,只能赢。
听到教训的话,宁世也觉得自己小心眼,表面上答应:“那为师不问了,下次你去找他的时候,叫上我,正好可以凑一桌。”
林璇:“……”三个也凑不了一桌啊。
为庆祝宋子卿那个二百五离开,唐景元特意大摆宴席,意外的是,他居然亲自下厨。
足以看出他这些年,被宋子卿祸害得有多惨。
又是棺材藏床下,又是撬床板。
“师兄你还会下厨啊?”林璇对他的厨艺充满了不信任,之前好几个人刚开始都信誓旦旦。
事后,是真的除了信誓旦旦,其他什么都没有,做出的东西也跟炸糊的粑粑似的。
看得欲望都没有,别提是吃!
唐景元斜了她一眼:“师妹瞧不起谁呢?”
“不是我瞧不起师兄,而是师兄听我一句劝,像做饭这种高难度的活还是不要尝试吧。”
林璇犹豫着要不要撤的时候。
师兄是个极品毒药修,他手中的药就没有解药,全都是比宋子卿臭袜子还毒的药。
他的实力不容置疑,唐景元随手甩出几张令牌,有御厨,还有什么某地方掌厨第一把手。
连野外厨艺一绝都有。
这都是一些什么令牌?又是从哪里批发的?
林璇脸色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