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羡那边。
他像有心事似的闷着酒,连正眼都没瞧一下搔首弄姿的庄时鸣,主打一个清心寡欲。
庄时鸣苦着脸闷闷不乐,他宁愿怀疑是林璇的装扮能力,也不肯怀疑自己的魅力。
实在等不到主动,他直接来个恶狗扑食。
“你干什么?”盛羡一个眼神过去,脸上写满了反感:“给你三秒钟,从我身上起来。”
见过形形色色的女人。
比眼前这个人还色的,他还是头一回见到,之前的林璇,也没有这人那么饥渴难耐。
这是什么品种的色女?
“不要。”庄时鸣眨了眨眼,用女声撒娇。
听到他粗壮的声音,盛羡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你嗓子是卡了一口千年老痰吗?”
庄时鸣本身是男子,再怎么学女的声音。
也还是改变不了男子的粗壮。
庄时鸣:“……”这人是不是对女的产生了免疫?
不管他怎么卖弄风骚,他半点兴趣的没有,甚至脸上对他的厌恶,是愈发的明显。
庄时鸣深受打击中。
他不惜千里迢迢来此,居然遭他的厌恶?
见他陷入颓废状态,盛羡没有一句安慰的话,只是横了他一眼,又继续与他的酒为伴。
庄时鸣不死心,他心怀叵测挪过去,冷不丁地握住盛羡的手,诉说他的爱慕之情。
“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无法自拔喜欢你。”
手上那触电的感觉,促使盛羡僵硬地回过头:“你的第一眼是不是用后脑勺看的?”
对一个见面不到几分钟的人告白。
他是哪个青楼跑出来头牌,招揽客人来了?
“我用眼睛。”庄时鸣按捺不住,坐在他腿上,揽下他的胳膊:“你不能质疑我的真心。”
盛羡是个有洁癖的人,不是谁都能触碰他。
正想起身,将腿上的变态甩下去,奈何庄时鸣看穿他的想法,肆无忌惮的摸起来。
“你往哪摸呢?”盛羡咬牙切齿,眼中冒着火星子:“你敢往下摸,我就废了你的手!”
这个变态的作风,怎么跟上次那个骚货一样。
不能说一模一样,但也不弱。
“用一只手换一时的舒服,我觉得很值。”
“……”
庄时鸣暴露身份,他因兴奋过度换回男声。
盛羡硬生生住他的下巴,眼神恐怖如斯:“你还真是不死心,这都能被你找到。”
他从未见过这种死缠烂打的人,还是一个男人。
庄时鸣不装了。
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调戏道:“你不喜欢男人不打紧,我可以教你喜欢男人。”
他可以把他掰弯。
“你想死是不是?”盛羡狰狞地冷笑了一声。
“死在你的手里很值。”
“呵呵。”盛羡目光一冷,擒住他的一只手,反手让他单跪在地上:“本少主成全你。”
不等庄时鸣痛苦挣扎,将他拎出门外。
不知去向。
……
第一间赌间。
林璇单翘一只脚,整个人慵懒地靠在赌桌上:“三局两胜,还有一局决定你的归属权。”
少年心底涌出一股寒意。
她身上有着仿佛最后一局她必赢的自信。
“小伙子,汗流浃背了吗?”林璇见他半天不说话,想安慰来着,没想到变成嘲讽。
在别人那里是赤裸裸的讽刺。
少年摇头:“输赢未定,不能妄下断言。”
林璇越来越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材。
“好,我等你输。”
“……”
两人剑拔弩张,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桌子的骰盅,林璇低头想了想,而少年却露出一抹微笑。
他当机立断:“我猜四五三。”
所有人都在等着林璇,她不紧不慢的转身。
扔下一句:“什么都没有。”
有人顿时不解:“姑娘这是打算认输了?”
第一次碰上关键时刻认输的,少年紧抿着嘴,一言不发,他也搞不懂林璇的操作。
“别质疑我的话。”林璇轻笑。
少年心头一跳,打开骰盅,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
只剩下一堆的灰烬。
“你这是作弊。”少年有力无气地扶额,在这一区域里,最无法容忍就是作弊。
她是第一次赌,不明白其中的规矩。
还是明知故犯?
“是作弊吗?”林璇无害地撇嘴,装出不知情的模样:“可你也没说不能作弊啊。”
少年被她的回答逗笑了。
他从小有教养,不会跟女孩子一般见识。
“算你赢了。”
生怕她真的想让他穿女装跳舞,少年声明:“穿女装跳舞就算了,其他赌注你随便提。”
好歹是个公众人物。
穿女装跳舞成什么体统,绝不允许名声有损。
“我缺个打手。”林璇说到底是看中他这个人:“有难上去当炮灰那种,我觉得你很合适。”
少年再次提醒。
“我不是物品,不选择当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