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娇可不相信郝月珍的话,空口白牙说拿钱,她就真能把钱给拿来了?要是信了她这话,孟娇才是个傻子。
“签字画押按手印,写你欠了我一百块,今天就要把钱给我。”
郝月珍垂死挣扎:“我得回去筹钱才成……”
一百块可不是小数目,她哪里那么容易能拿出来?
然而孟娇不为所动,她挑了挑眉,看着郝月珍的时候,脸上带着一抹充满了浓烈讥讽意味的笑容。
“你家有没有钱,我还能不知道?宋大河寄回来的津贴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他都当排长了,还能没钱?”
平心而论,宋大河算是一个比较优秀的男人了,在部队里混得也很不错,他年纪轻轻,二十五岁的年纪,又没有家世背景,靠着自己当上排长,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在部队除了固定工资之外,还有出任务的奖金,以及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奖励。
宋大河自然不会将所有的钱都寄回来,但只寄回来一半儿,也足够让宋家过上远超过生产队其他人的好日子了。
要知道在她梦见的剧情之中,宋大河转业回来后,也不是安生在家种地的,等到明年政策变化之后,他拿了钱出来干生意,后来又去县城开厂子,再后来又变成了河西省的首富……
一百块钱而已,郝月珍完全能拿得出来。
不过郝月珍是个守财奴,一百块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巨款了,要知道现在还是计划经济,虽然没有吃大锅饭了,可大家伙儿仍旧是在一处干活儿的,靠赚工分生活。
一年下来,手头能省下个二十块,已经算是很不错了,一百块,可是普通家庭四五年才能攒下来的巨款。
就算郝月珍有钱,但一想到要把自己到手的钱给孟娇,她便升起了浓浓的抗拒之意。
孟娇晃了晃手中有她签字画押的欠条,淡淡地开口说道:“从这儿到你家来回也就二十分钟,我这人大方,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你最好快点拿钱来给我,否则的话,我一定写信去部队搅黄你儿子的工作。”
宋大河就是郝月珍的死穴,孟娇说要祸害宋大河,郝月珍如何能愿意?
她惨白着一张脸看着孟娇,眼神就像是看什么洪水猛兽似的,孟娇看得出来,她是想要发怒的,毕竟郝月珍在家里的时候就是这样。
孟娇有什么做得不如她意的,她要么就是阴阳怪气,要么就是对着孟娇发一通邪火儿,很少会有正常的时候。
那会儿的孟娇受到剧情影响,就跟受气包似的,人家打她左脸,她还会把右脸送上去,不管别人怎么骂她,欺负她,孟娇就像是完全感觉不到似的,任由着对方欺负。
已经习惯了将孟娇当做下等人欺负的郝月珍冷不丁看到这么硬气的孟娇,还要被她威胁,打落牙齿也得和血吞,郝月珍的怨气可想而知。
但对此孟娇却毫不在意。
“你还剩下二十八分钟。”
“郝月珍,我没跟你开玩笑,你要是继续跟我怄气,你儿子的排长的位置可就保不住了……”
要知道乱搞男女关系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大忌,更何况是纪律严明的部队里面?一旦这事儿被捅出去,开除军籍还是轻的,说不定宋大河还会被抓起来接受审讯。
郝月珍并不是完全莽撞无知的妇人,自然知道孟娇的威胁到底意味着什么。
宋大河是她的命根子,宋大河在部队里面前途大好,要真被孟娇整下来了,那他们老宋家可就完了。
一百块而已,她还是出得起的。
郝月珍一咬牙,看着孟娇的眼神带着怨毒的神情,但她到底是没有敢口出狂言,而是压着怒火说道:“我把钱给你。”
孟娇看着她这样子,倒是也不生气,而是笑眯眯地说道:“还有二十五分钟,你要是再耽搁下去,可就过时间了。”
郝月珍:“!!!!”
她气得要命,但是却拿孟娇没有任何办法,最终还是忍了下来,没有继续和孟娇废话,直接转身跑了出去。
外面的社员们还没有离开,看到郝月珍出来了之后,那些看热闹的社员们正是抓耳挠腮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瞧见了郝月珍,自然是要抓着她问个不停。
郝月珍冷着一张脸,压根儿不搭理这些社员们,推开他们就往外面跑。
看着郝月珍那和贼撵一样的背影,外面的社员们面面相觑,都在猜测她这是怎么了。
“不是说郝月珍要来收拾孟娇的吗?怎么反倒是被她给收拾了?”
“就是就是,看郝月珍这个样子,好像是被孟娇给狠狠收拾了一段,该不会其实她没理儿吧?”
“我觉得也是,孟娇现在可跟过去不一样了,她就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炸,我估摸着这事儿是孟娇有理儿。”
社员们分析的头头是道,猜测着这一回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而就在他们闹哄哄分析讨论的时候,另一个当事人孟娇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大步来到了知青所的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些社员们,那张漂亮的面孔上带着灿烂至极的笑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