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国看到宋怀木气得脸色发紫,但是却又不得不咽下这口气的时候,心中甭提多畅快了,他冷哼一声,带着许德胜离开了。
二人前脚刚刚离开,后脚就听到了宋怀木在院子里对郝月珍发狂似的怒骂,他们两个对视一眼,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叫了两个民兵跟他们一起离开。
“哭哭哭,你还好意思哭,都是你个丧门星,要不是你的话,咱们家能少这么多钱?”
宋怀木刚刚给出去那么多钱,心疼得他都快厥过去了,一扫眼看到郝月珍跟个傻子似的还抱着宋二海坐在地上,宋怀木所有的怒火全都找到了宣泄口。
他冲了过去,对着郝月珍又踢又打,因为过于愤怒的缘故,他甚至都没有管这么做会不会伤到宋二海。
郝月珍自己挨打还能忍,可现在牵扯到了自己的儿子,郝月珍又哪里能忍?
眼瞅着宋怀木又上脚踹宋二海,郝月珍咆哮了一声,朝着宋怀木扑了过去。
夫妻二人再一次扭打在了一起,闹得不可开交,一直到宋二海醒转过来,喊了他们两个好几声,这场闹剧才停止了。
“你说什么?你根本就没有偷到那三百块钱?是孟娇讹我们的?”
当宋怀木从宋二海的口中听到他说他根本就没有偷到那三百块,孟娇完全是讹诈他的,宋怀木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若是宋二海拿到那三百块,他们家撑死了也就损失三百块,虽然多,但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但宋二海没有把钱偷回来,他又折进去六百块,这里外里可就被孟娇拿去了九百块。
九百块都足够在乡下起三间大瓦房了,居然就这么被孟娇给骗走了。
宋怀木怒上心头,发疯似的连扇了宋二海十几个耳光,把他扇得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没用的东西,你这么点小事儿都干不成,我要你有什么用?”
说着说着,他还想继续揍人。
但是郝月珍却尖叫一声,扑上去挡在了自己儿子面前。
“宋怀木,你有什么脸怪你儿子?要不是你让二海去偷东西,二海能去?说来说去还不是怪你?”
“是你毁了你儿子,你该打死你自己,你怎么敢对他动手的?”
郝月珍声嘶力竭地冲着宋怀木喊着,将所有的一切真相都抖落了出来。
如果不是宋怀木让宋二海去偷东西的话,宋二海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明明都说了,等过几天风头没现在这么紧了,他们再想法子对付孟娇。
但偏偏宋怀木忍不下去,想出了这么一个点子来。
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有机会,所以这事儿也就没办成,直到昨天通知说今天开大会,宋怀木连夜去找了宋二海,让他今天在开会的时候回来去孟娇那里把钱偷回来。
他们将一切都算计得很好,开大会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大队部外面的场地上,知青所这边儿肯定没有人,到时候宋怀木把钱偷走,再把孟娇屋子里破坏一番,肯定不会有人发现的。
结果这还没过一天呢,宋二海就被逮住了,他们非但没有让孟娇吃亏,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赔进去六百块钱。
郝月珍捶胸顿足,扯开嗓子嚎哭着,嘴里不断咒骂着宋怀木,觉得是他造成了如今的这一切。
然而宋怀木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做错了?郝月珍不让他打宋二海,他就暴揍郝月珍。
而郝月珍一开始还忍着让他打,但是眼见着宋怀木越来越过分,郝月珍气得开始反击。
至于宋二海,他之前挨过太多次打,现在连爬起来都没力气,怎么可能拦得住自己的爸爸妈妈?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坐在树枝上看到这一幕的孟娇只觉得大开眼界,这可真是狗咬狗一嘴毛。
之前李爱国说不让她跟着过来,怕她和宋家再闹什么矛盾,孟娇嘴上答应的好好的,但是在他们走了之后,孟娇还是偷偷摸摸跟了过来。
正好宋家院子外面有棵大树,孟娇三两下爬上了树,将这一场大戏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感情这次的事情还是宋家人团伙作案,有组织有预谋的针对她。
如果不是孟娇早早将钱藏在炕洞里面,怕是真要被宋二海给偷走了。
虽然钱没有被偷走,但是孟娇狮子大开口要了六百块钱,原因无他,她是受害者,这些钱本来就是她该得的。
宋家人不干人事儿,她疯了才会体贴他们,不找他们要钱。
区区九百块钱而已,宋家这么有钱,赔偿她一下怎么了?
看完了这出大戏之后,孟娇正准备离开,结果就看到宋家人停止了打斗。
宋怀木一把将骑在自己身上发疯的郝月珍甩到了一边儿地上,而他则黑着一张脸从地上爬了起来。
郝月珍也挨了好几拳头,疼得她浑身直抽抽,她想爬起来,但挣扎了好几下,都没有能从地上起来。
宋怀木满脸厌恶地看了一眼蠢得跟猪似的郝月珍,又看了另一边儿那个没有什么用处的废物儿子,心中很快就有了决断。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前前后后孟娇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