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湖:“……”
有点恶心,想吐,控制不住了……
想到宋二海曾经掉进过粪坑,宋三湖遭不住了,趴到一边儿吐了起来。
她突然就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不该回来这一趟。
只是要不回来的话,她的钱也都花完了,日子过不下去,只能回来拿钱了。
不过可惜的是,宋三湖显然高估了自己在家里人心中的位置,也错误估计了家里现在的情况。
当知道宋三湖是回来要钱的时候,宋怀木伸手扇了宋三湖一巴掌。
“宋三湖,事情都是你惹出来的,我还没找你算账,你怎么好意思舔着脸回来要钱的?”
宋三湖整个人都被打懵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颤声说道:“爸,我做错了什么,你怎么又打我?我没钱花了,找家里要钱怎么了?”
过去从来都不会这样的,她又没有要多少钱,只是五十块钱而已,怎么就不能给她了?
宋三湖越说越觉得委屈,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当初二哥去砖瓦厂上班,你一下子就掏了三百块钱,后来为了给他疏通关系,前前后后花了多少钱?我以后赚钱又不是不往家里拿钱,你凭什么打我?”
宋怀木见宋三湖居然还敢顶嘴,直接照着她的脸又给了好几巴掌,宋三湖下意识地想跑,结果却被宋怀木一脚踹在了地上。
“啊!!!”
这一脚正好踹在了宋三湖的腰眼上,她疼得浑身直哆嗦,眼泪扑簌簌地不停往下落。
“你既然看我这么不顺眼,你打死我好了,我还不如死了的好……”
一旁的郝月珍看到宋三湖的惨状,嘴唇忍不住动弹了一下,但瞧见脸色发黑的宋怀木,她想说的话到底是没有说出来。
眼见着宋三湖到这个时候还嘴硬,宋怀木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她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当然,顾及着宋三湖还是个没出嫁的姑娘家,宋怀木倒是没往她的脸上打,但她的身上还是挨了不少几下。
一开始宋三湖还是嘴硬,但是宋怀木下手一点都不留情,宋三湖被打得嗷嗷直叫唤,最后忍不住开始求饶。
“我错了,别打了,别打了……”
见她求饶了,宋怀木又给了她好几下子,这才停了手。
宋怀木喘着气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打得蜷缩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宋三湖,冷冷地说道。
“我看你这学也甭上了,学也学不出来什么道道,还浪费学费,直接留在家干活儿吧。”
自打孟娇离开了之后,家里面的情况就变得越来越不好,尤其那天后院的猪和鸡突然都跑了,他们家更是损失惨重。
鸡飞出去不知所踪,那头老肥猪也在他们追赶的时候慌不择路地摔下山坡,死得透透的。
摔死的猪可不好卖钱,原本能赚一笔的,结果折腾到最后,到手的钱却只有一点点。
接二连三的损失让宋怀木憋了一肚子的火儿,后来宋二海又掉进了粪坑里,被生产队的人看了好大的笑话。
这段时间他们家跟犯了太岁似的,事儿事儿不顺不说,一大家子还跟着丢人现眼。
偏偏这个时候宋三湖回来了,她不说帮着家里面解决一下问题,张嘴就是要钱,宋怀木要是能忍她,那就不是宋怀木了。
宋三湖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回家来要点钱儿生活,结果钱没要到不说,她连学校都回不去了。
可是宋三湖压根儿不敢闹,她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宋怀木是真会动手打她,所以她就只能忍气吞声。
晚上的时候,郝月珍进了宋三湖的房间,她心里面正有气儿呢,背过脸不去看郝月珍。
郝月珍将手中端着的红糖水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有气无力地说道:“咱们家这段时间不好过,那个孟娇后来又闹腾了一出……”
郝月珍知道自己闺女的性格,见她心里还有气,索性就将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尽数说了出来。
“那你们就这么让孟娇讹人了?咱们家的地盘怎么还能让一个外人欺负了去?”
宋三湖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她猛然坐了起来,回头瞪着郝月珍,气势汹汹地质问了起来。
郝月珍看着自己的女儿,苦笑着说道:“哪里有那么容易?”
现在的孟娇可不像是过去那样好欺负了,她不知道怎么扒上了李爱国这一层关系,而且手中还捏着宋二海的把柄,他们投鼠忌器,哪里能拿她如何?
宋三湖气得要命,恶狠狠地说道:“孟娇一副狐媚子样,怕是勾搭上了李爱国,要不然的话,他是咱们家亲戚,怎么可能不帮咱们帮孟娇那个贱人?”
知道他们家日子不好过全都是因为孟娇,宋三湖对孟娇的恨意达到了最顶峰,她满脸的怨毒之色,在煤油灯的映照下,整张脸看起来格外扭曲。
“不能就这么算了,李爱国不为咱们做主,我就去写举报信,举报他男女关系混乱,勾搭女知青,我看他还敢不敢护着孟娇那个贱人!”
郝月珍没有想到宋三湖竟然会想出这么个主意来,她的脸色骤然变了。
“三湖,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你要是写举报信,查出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