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挺大的,不过里面的建筑并不高,大多是平房,楼房很少,光是从外面看,看不出那些楼房是做什么的。
虽然唐静沅最近没有犯病,但是钱周月知道孟娇对她的重要性,便又安排两人住在一起,当然,基地这边儿的安全性有保障,她们两人住的是相邻的屋子,倒没有像是在京城的临时住所一样,住在同一间屋子里。
唐静沅的东西有专门的人收拾,孟娇并没有这样的待遇,他们将孟娇的东西送进来之后,便退了出去。
孟娇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她没有多说话,打量起了自己未来三个月要住的地方。
大概是因为跟着唐静沅一起过来的缘故,给她的待遇还是挺不错的,房间有十五个平房,窗明几净。
靠东边的是盘着的炕,炕上面放着两个炕柜,被褥什么的都是干干净净的,散发着好闻的肥皂味。
屋子里还摆放着书桌,书架,立柜,看起来虽然都不是新的,但也干干净净的,孟娇不用清扫,直接将自己的东西摆上去就好。
孟娇将自己带来的东西都摆好了,看着这间被她亲手布置出来的屋子,孟娇长舒了一口气,面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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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啊,我跟你说,我听说咱们研究所要进人了。”
最近他们的研究不是太忙,不用像之前那样连天加夜地工作,忙得灰头土脸的,连吃饭喝水的时间都要算计着。
这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孙有才凑到周宴江的身边,神神秘秘地开口说道。
第八研究所从京城搬到哈市这边儿的基地已经两个多月了,他们也习惯了在这边儿生活。
孙有才和周宴江是老同事了,他比周宴江大了五岁,今年三十四,但同样也是个光棍汉。
研究所的工作太忙了,孙有才一直没什么时间找对象,拖着拖着,就拖到了三十多。
原本在京城的时候都找不到,搬到哈市之后,这人生地不熟的,他觉得自己找到媳妇儿的可能又降低了许多。
“就算有人来,是年纪正合适的女同志的可能性并不大。”
研究所僧多粥少,一百多个研究员里,女性研究科员不足四十个,除去年纪大的,结了婚的,剩下正当龄的不到十个。
就这九个年纪正好的研究员里,有六个已经明确表示,自己要将这一生奉献给祖国的科研事业,她们并不打算结婚生子。
而剩下的三个,表示自己不想在研究所里找,她们的工作忙,照顾不了家庭,得找个工作不那么忙的,能顾家的男人,找同样在研究所工作的,她们怕以后生了孩子没人管。
因为种种原因,导致的结果就是一心想要找对象的孙有才直到现在还是个光棍汉,没找到心仪的人。
听到对方神秘兮兮地说有新人要来,猜测对方的年纪,他有没有希望脱单时,周宴江无情地戳破了他的幻想。
“可能性不大,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认为你不要抱太大希望的好。”
孙有才:“……你就不能让我幻想一下吗?小周,你太无情了!”
周宴江抬头看了一眼孙有才,回答道:“陈述事实不叫无情,我只是让你不要抱太大幻想罢了,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主要是孙有才经常闹这一出,只要研究所进新人,甭管是做什么的,他都要猜测对方是适龄女性,把自己脱单的希望压在这上面。
周宴江觉得,孙有才其实并不那么急着想要脱单,如果他真是这么想的,完全可以找领导牵桥搭线。
“牵桥搭线就是要相亲,既定的人生轨迹走下去有什么意思?我不想这样,我想要自由恋爱。”
“就是那种我们一见钟情,迸发出爱情火花,然后……”
眼瞅着孙有才越说越离谱,接下来的话充斥着浓浓的幻想意味,越发不着边际了起来,周宴江果断地抽离自己的注意力,埋头吃了起来。
孙有才:“……”
不是,要不要这么冷酷无情?给他一点正向反馈成不成?
就在孙有才满脸幽怨地盯着周宴江,思考着用什么法子让他重新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急匆匆走了过来,蒲扇般的大掌拍在了孙有才的肩膀上。
他疼得龇牙咧嘴,不用回头就知道这冒冒失失的人是谁。
“魏和涛,你这一身的蛮力能不能不往我身上使?小周在那边儿坐着呢,怎么你从来不拍他的肩膀?”
孙有才愤愤不平地看着魏和涛,觉得这人的心都偏得没边儿了。
大家都是认识多年的小伙伴了,魏和涛对待他的时候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样子,说上手就上手,半点都不顾及着自己受不受得住。
如果他对所有人粗犷也就算了,偏偏他对待周宴江的态度完全不同,从始至终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伤到了周宴江。
咋滴,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还看脸的吗?对周宴江是一张脸,对着自己又是另一种态度。
三人年纪都差不多,又都是光棍汉,多年相处结下了深刻的革命友谊,但是因为魏和涛的区别对待,牢固的铁三角隐隐约约有崩塌的迹象。
三角形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