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兆言和孟子成并没有出招,看起来就真的只是想请他们吃一顿饭。
该吃的吃了,倒是也没有必要继续待下去了。
周宴江起身告辞。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憋了一晚上的孙兆言终于找到时机爆发了出来。
“周宴江,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都做了,你还这么对待我,怎么,非得要我给你磕头认错才肯善罢甘休吗?”
孙兆言装了一晚上的孙子,自觉她已经做得足够了,此时的她完全可以展开行动了。
她褪去了之前的伪装,摆出了一副秋后算账的模样,再次变成了周宴江熟悉的那种模样。
老实说,现在的她看起来倒是比之前那种强装慈母的样子顺眼多了。
周宴江挑眉,面对着暴怒的孙兆言,他表现的格外冷静。
“孙同志,你这话说的倒是有意思,我怎么了?”
她突然发难,周宴江也不慌张,见招拆招。
不过周宴江这淡然的态度却是刺激到了孙兆言,她更是怒不可遏,对着周宴江便破口大骂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早知道你会变成这个样子,当初生下你的时候我就该掐死你。”
“你还有脸怪我不喜欢你,就你这个样子的,不会有任何人喜欢的!你一辈子就是孤独终老的命!”
孙兆言对着周宴江就是一顿疯狂输出,用各种各样过格的言语骂他,孟子成站在一旁,像是被吓到了一样,过了好半天之后才过来阻拦孙兆言。
面对暴怒到口不择言怒骂他的孙兆言,周宴江的应对方式始终如初——
他也不生气,并没有因为孙兆言的这番扎心的辱骂而有任何的反应。
“可惜你后悔迟了,当初你没掐死我,我这不还是好好长大了?”
“喜欢我的人多的是,你不喜欢我,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
言语攻击只对在意的人有用,不在意的人,说再多也不过是让自己破防,起不到该有的效果。
明明骂人的是孙兆言,但最后气得半死的人也是她。
周宴江丢下这些话之后,直接带着变了脸色的唐静沅离开。
“站住,你给我站住!”
孙兆言气得跳脚,凄厉地喊着周宴江的名字,让他站住别走。
然而周宴江却是连头都没有回,带着唐静沅离开了。
孙兆言气得脸色爆红,心脏处的疼痛感让她的眼前一阵阵发黑,明明她该高高在上痛骂周宴江,骂到他破防,不敢在她的面前嚣张。
可是最后气得半死的人却成了孙兆言。
“混蛋,该死的玩意儿,居然就这么走了!”
孙兆言捂着心脏,身体摇摇欲坠,孟子成赶忙过去扶住了她。
“妈,你冷静一点,别生气,为了他生气不值得的,我扶你去休息。”
预想中的反杀没有达成,孙兆言气得不轻,孟子成见状,赶忙扶着她去房间休息。
孙兆言觉得自己的心脏疼得厉害,不吃药根本受不住,她抓着孟子成的手,颤声说道:“把药给我,我要吃药,我太难受了……”
孟子成有些为难地看着孙兆言:“妈,医生说了,这些药你得按时按量吃,不能吃太多,对你的身体不好……”
但是孙兆言现在只想缓解身体的疼痛,闹着要让孟子成给她药。
孟子成没有办法,只能将药给孙兆言。
吃过药后,孙兆言心脏处的疼痛缓和了许多,但是情绪却还是没有稳定下来,她抓着孟子成的手,让他扶着自己去找龚恩新。
“他居然敢这么对待我,我要让他在研究所待不下去!”
此时的孙兆言面目狰狞,看起来格外可怖,她现在的情绪无法控制,既然言语攻击没有办法撼动周宴江,那就让他丢了工作,将他从研究所赶出去。
她倒是要看看,没有了研究所的工作,周宴江还能怎么猖狂下去。
孟子成只能劝她,但是孙兆言根本就听不进去劝,脾气是越来越暴躁。
“妈,你现在脸色这么难看,哪里还能出去呢?你听我的,好好休息,我去说行吗?”
孙兆言满脸狐疑地看着孟子成,怀疑他根本不会去找龚恩新。
孟子成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会去的,孙兆言这才放心下来。
她是真想去找龚恩新,但身体不太给力,吃了药之后,心脏处的疼痛虽然消失了,但是身上却没有什么力气,起来都很费劲儿。
但不搅黄了周宴江的工作,她根本就不甘心,便叫着让孟子成去帮她出头。
孟子成也是拿孙兆言没有办法,只能先安抚住她的情绪,等到她稍稍冷静下来了之后,孟子成方才转身出去。
外面桌子上还是一片狼藉,孟子成揉了揉眉心,动作生疏地开始收拾起了桌子来。
就在这个时候,孙阳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孟子成在收拾桌子,她赶忙拦住了孟子成。
“子成同志,怎么能让你动手呢?快点放下,我来就好。”
孟子成正发愁怎么收拾桌子呢,孙阳进来倒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他顺势便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孙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