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的时候,武勋中并不认为赵培谷会相信孟娇和陈柏洵的话。
只要他足够给力,就能戳破孟娇和陈柏洵的谎言,让赵培谷认清楚她们的真面目。
这两个人还以为把赵培骨找来就能解决问题,简直就是在做梦。
武勋中坐下之后,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末了他又说道。
“校长,我知道你心地善良,愿意帮助学生,但这也还要看学生值不值得帮助才行。”
“正直善良的学生值得帮助,但是心怀不轨的学生可不值得校长你费心。”
赵培谷是什么性格武勋中还是非常了解的,所以他将事情说完了之后,又继续劝说赵培谷,让他不要相信孟娇和陈柏洵的话。
这两人满嘴谎言,为了能脱罪,什么话都能说出来,实在是不值得人相信。
赵培谷并没有打断武勋中的话,等到武勋中说完了之后,赵培谷抬眸看向了对方,他的眼神锐利,像是要将武勋中这个人给看透了似的。
被赵培谷这么看着,武勋中心中一凛,但面上的表情仍旧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满脸诚恳地看向赵培谷。
“校长,我是什么人你应该最清楚,你怎么能不相信我的话,而相信她们的?”
等到武勋中说完之后,赵培元才开口说道。
“你说她们两个在说谎,那么我问你,你有没有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有没有去询问其他同学?有没有找到更多的证人?难道你只凭着陈芬一个人的言论就给她们两人定了罪?”
听到这番话,武勋中便知道赵培谷是一定要给孟娇和陈柏洵撑腰了,不过他也不怕,面上镇定如初。
自己依照规章制度办事儿,挑不出任何的问题来,反倒是赵培元,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护着孟娇她们,已经是落了下成。
“校长,我这么做是有缘由的,陈芬同学死里逃生,她的口供还做不得数吗?陈芬是被保卫队的人从湖里救上来的,如果保卫队的人去迟了,她这条命就没了,我想陈芬同学应该不会用自己的死来陷害孟娇和陈柏洵的。”
事实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好说的?不管孟娇和陈柏洵如何狡辩,都抹不去陈芬跳湖自杀的事实。
陈芬自杀在前,她的话还能有错不成?
真相明明都已经摆出来了,那又为何还要去调查?如果她们二人做的隐蔽,就算调查也未必能调查出来什么。
只要看事情的结果如何,然后顺着结果逆推上去就可以,武勋中的看法跟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没有人会用自己的死陷害别人?”
“那你怎么能肯定她是跳湖自杀,而不是意外落水?”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她是跳湖自杀,那我们就更应该调查清楚原因,找出她会跳湖自杀的真正原因,而不是像你这样简单粗暴地判断。”
就算是受害者,也可能因为种种原因指认错人,不经调查就武断地做出处罚,这种做法并不可取。
赵培谷面上的表情格外严峻,看向武勋中的时候,眼神锐利至极。
“你是真心认为她们两个是凶手,还是因为不愿意费心费力去调查事情真相,所以才将她们推出来的?”
“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处罚一旦通报出来,那对她们二人来说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她们好不容易才考上了大学,满怀憧憬的来上学,遇到事情我们做师长的应该找到真相,而不是这样凭借着手中的权力给她们安插罪名,这样是不对的。”
赵培谷的声音并不大,但是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势和之前已经产生了极大的区别。
陈柏洵看着这样的赵培谷,心中有些发怵,她觉得如果之前面对的是这样的赵培谷,自己未必能说得出话来。
果然,能当上校长的,不管表面看起来多么和善,一旦认真起来,身上的气势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武勋中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来,他抬起手来抹去了额头上的汗水,嘴角紧绷,面上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所以校长你来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要替她们两个撑腰是不是?因为你和她们两个人认识,所以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就单方面地站在她们那边,认定了是我欺负了他她们?”
武勋中缓缓开口说道。
“如果校长你准备用自己的身份和权势来压我,那我无话可说,我听校长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武勋中这话一说出来,赵培谷的眼神变得越发锐利,声音也随之低沉了几分。
“武主任,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认为我是以权势压人?”
武勋中摆出了一个闲适的姿态,仰头看向了赵培谷。
“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不过是在陈述事实罢了。”
说他不调查清楚真相就妄下结论,故意祸害孟娇和陈柏洵,但是赵培谷现在做的事情和他之前做的事情有什么区别?
经过这番交谈,武勋中已经知道赵培谷对待孟娇和陈柏洵是什么样的态度。
大晚上的过来找自己不过是为了她们两个撑腰罢了,既然如此,武勋中又何必在老虎头上拔毛,为了这么件小事儿和赵培谷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