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知道说些什么,那不如什么都不说,只要她哭得足够伤心,外人就知道是她受了欺负。
同样的情形再次上演。
而陈柏洵看到这一幕,火气立马就从心里面涌了上来,当即便想上前去质问陈芬。
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在这里哭什么哭?整的好像她们人多势众欺负了她似的。
平日里陈芬就是三棍子打不出来一个屁的性格,但她不说话也不会这么哭啊,这种毛病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
然而孟娇却先一步扯住了陈柏洵的胳膊,她朝着陈柏洵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说话。
现在这种时候,她们两个并不适合说话,陈柏洵的性格急躁,说话时候态度并不算好,落在别人的眼中,恐怕就成了她们欺负人的证据。
赵培谷既然过来处理这件事情,那将一切交给他就好,她们只要在合适的时机开口便可以了。
陈柏洵听话地退下了,没有冲动开口。
“陈芬同学,我们过来是为了解决问题,你这么一直哭个不停,那问题就没有办法解决。”
赵培谷是个极有耐心的人,不管陈芬哭成什么样子,他的情绪始终稳定,温声询问着陈芬。
陈芬打定主意不开口,就这么捂着脸呜呜呜地哭着,她暂时想不出来办法对付赵培谷,就只能捂着脸哭个不停。
眼见着陈芬越哭越起劲儿,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赵培谷的眸光加深了一些,随即说道。
“看来你的情绪还没有稳定下来,那么我们就等你的情绪彻底稳定了再说。”
说着,赵培谷没有再多问什么,而是带着保卫队的人站在一旁,等待着陈芬哭好了再说。
看到这一幕之后,围观的人议论纷纷,对着陈芬指指点点。
“她到底想做什么?怎么哭起来没完没了的?”
“是啊,问她问题老老实实回答了就是,一直这么哭做什么?”
“她该不会以为自己哭就有理儿了吧?”
“校长都亲自过来解决问题了,陈芬怎么还不老实说清楚了?”
弱者的哭泣大多数时候是会引起人的同情来,但你也不能只会哭不是?
学校最高领导大半夜的过来解决问题,人家的态度已经够好了,她还是一直哭个不停,半点没有解决问题的意思。
要真就是被之前发生的事情吓到了,那也说不过去啊,别以为她们没看到,刚刚叫她起来的时候,她可是在床上睡得香甜,喊了半天都没起来呢。
陈芬的人缘并不好,在宿舍里跟个透明人似的,跟这一层的女同学相处的也不是太好,大家伙儿对她没有什么具体的印象。
不过对陈芬没印象,可是她们对孟娇和陈柏洵的印象可是很不错的。
陈柏洵乐于助人,十分仗义,她心直口快,没什么坏心思,有什么直接就说出来了。
这一层的女生都和她认识,就没有和她关系不好的。
至于孟娇,她人也不错,虽然不像是陈柏洵那样热情大方,但不管谁找她帮忙,她都会伸手去帮的。
两个人缘向来很好,并且没有什么不好名声的女同学和一个平日里没什么存在感的女同学,大家伙的心自然是偏向孟娇她们这边儿的。
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陈芬说话,她心中越发觉得悲凉了起来,哭得也越来越大声。
不过有人安慰她的时候,哭泣还能起到一些作用,但周围这么多人围在这里,但却都是作壁上观,没有一个帮她说话的,陈芬哭到最后,声音逐渐弱了下去,原本的哭声慢慢变成了小声啜泣。
“现在你可以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估摸着陈芬的情绪平复了不少,赵培谷挑眉,开口询问道。
然而陈芬只是低垂着头,仍旧是一副抗拒配合的样子。
赵培谷见状,便继续道:“或许你还需要继续用哭泣来发泄情绪,没关系,我们可以等。”
说着,赵培谷又不说话了。
陈芬:“……”
戏台子搭起来,她被高高架在上面,没有人给她台阶上,所有人都在等着她自己慢慢恢复情绪。
哭是哭不出来了,陈芬也看出来了,赵培谷今晚上是跟她杠上了,她不配合,赵培谷就会在这里一直跟她耗下去。
他是校长,这次声势浩大地过来,摆出了一副要解决问题的模样,这事儿肯定是要解决的,否则的话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校长在这里,其他人也不好回去休息,拖延的时间越长,对陈芬越不利,到最后她说不得还要引起众怒,被大家伙儿针对。
此时的陈芬好像彻底落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之中,找不到任何可以对她施以援手的人,现在的陈芬少了一些伪装出的可怜,倒是多了几分真切的凄凉。
然而落入这种境地,全都是她自作自受,孟娇的同情心并不廉价,怎么会浪费在陈芬的身上?
赵培谷用的是阳谋,将所有的一切都摊开摆在了明面上,陈芬无法在暗地里搅局,被逼着上了牌局。
但她手中的牌却是稀烂,并没有任何一个可以拿出手来的,这一局她输定了。
孟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