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没有骗过你吧?”
明璋擦擦眼泪,想了想,语气微弱地反驳:“妈妈骗过我,骗我吃酸橘子!”
凌清辉说:“那是因为你前一天把虫子放在葡萄里骗她吃吧?”
明璋又开始掉眼泪:“我就是跟她开玩笑。”
晴翠凶她:“那我跟你开玩笑,你怎么就说我骗你呢?平时这些我只当你和我做游戏,从没真的说过你吧?怎么以前怎样都好,自打那个李东援缠上了你,我就成了什么都不好了?他离间我们感情,还不许我发火?”
“李东援没有挑拨离间!”
凌清辉开口道:“子煦,你别急。孩子心实,绕不过这个弯来,你得慢慢给她讲这个道理。”
明璋顿时恼了:“你也觉得我笨!你们都小看我!”使劲推开父亲,跳下来就跑走了。
凌清辉连喊两遍没喊住,好在两位颜师傅与卢咨议及贴身侍女都跟出去了。
经此一闹,晴翠也没兴致了:“什么鸟中秋,爱过不过!”
凌清辉示意詹事府人退下,又命人传夏安进来:“你俩这几日,专职负责照看公主,她出宫你就跟着出宫,她回宫你也回宫。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一律记录清楚。你不方便去的地方,叫你母亲或者媳妇去。”
夏安答应了,往后半月一直跟着,他又是个交友广泛的公子哥,李致远家那点心思看得明明白白,回得毫不遮掩:“公主这几日也有到臣等几人家中,但每日必去李致远家,据家母与内子说,李家每次必迎公主至内院嬉戏,他家仆人不甚多,公主也不爱叫身边宫人陪着,嫌妨碍自己。详细的对话便不清楚。”
凌清辉脸色漆黑:“海诗钰,李致远!我早晚饶不了他们!”
晴翠恨声道:“滚金山庄的案子还是处理得太轻了!早把这一家子发配了,哪还有这些事!”
“那时候我本来是要严惩的,但明璋来求我,说不想李东援没了爹娘,我怕她伤心,才决定抬手,”凌清辉揉了揉眉头,“现在这样子,更不能急躁了。”
晴翠恨也无奈:“犯不着为了老鼠伤了玉瓶。”
夏安试探着说:“陛下,娘娘,还有一事。”
“说。”
“孟明德将军这几日与公主很是亲密,还向公主提议,带英秀宫孩子一道去猎场比射箭。李东援胆怯不去,孟将军激了他几句,那帮小女孩子也都说要去,李东援拉不下脸,大家已经约好明日去南山猎场了。”
凌清辉露出个笑容,心里知道这是孟家昔日教女儿钓金龟婿,因此孟明德通晓这些手段,只是她一番好意,当年又多无可奈何,身为人主,总不能刻薄臣下,因此只含糊赞道:“孟明德还真是个人才。”
次日帝后便着猎装,也带妃嫔与侍卫往南山打猎。
明璋不高兴:“你们不要跟着我们!”
凌清辉很委屈:“我和你母亲约好来此散心,哪知道你们也在呢?”他是个玉面郎君,又不受风吹日晒,三十多了不见老相,倒更添几分成熟稳重之美,一身蓝色猎装勾勒出蜂腰猿背,更是比粗壮小子引人注目。小孩子们看着漂亮叔叔委屈了,忙都劝说:“殿下,正是秋高气爽时候,大家都爱出来活动活动嘛!”
夏安蹲身看着明璋,冲她笑道:“殿下,南山猎场分了好几片,我们是在武德坛演武,做个秋训,应该不会打扰你们吧?”
明璋很惊喜:“我们就在武德坛旁边的靶场射猎耶!元福叔叔,你和子瑜叔叔教教李东援,他不会射箭!”
夏安笑得更灿烂了:“没问题!”
凌清辉酸意十足地对晴翠说:“你闺女听见元福叔叔就眉开眼笑。”
晴翠悻悻道:“你知足吧,至少她眼光不错。”又瞥了一眼李东援,只觉得恶心,一扭头吐了。
众人尴尬站立原地,不知道该将此事引向皇后娘娘有喜还是有病。
凌清辉干笑两声:“大概有些闷热,走,咱们去武德坛,那里台子高,凉快。”
大人们呼啦啦去演武场,明璋气哼哼拉着元福叔叔去打靶,李东援有心表现,可惜能力不济,凌清辉和晴翠在高台上看得清清楚楚,这小子上不了马,拉不开弓,被孔雀开屏的夏安崔瑾衬得仿佛土猪。
两人自然是为了给自己主上出气。李杰碍着李致远不好表现,海初雪顾忌海诗钰也不敢太明显,只有他二人打头最妥当。
夏大少早年和一帮狐朋狗友满城流窜,怕爹打断腿,不敢嫖不敢赌,酒也不敢吃多,一群狗都嫌的小孩只好打起了君子六艺的主意,到后来骑射御数个个都能玩出花样来还不怕被城防告到家里,如今欺负一个十二三的小孩,实在是大材小用。只一个固定射靶,又是天女散花,又是连中三元,崔瑾与他配合得也好,七星连珠、高山流水、空谷足音、牡丹初醒,将个箭靶子戳出百种花样来,看得一帮小孩子只管瞪着眼鼓掌,连丹英和惠芳都蹦跳着喊:“耶耶,耶耶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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