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女人!
巫疆双手用力捏住姜虞的脸颊,逼她正视自己。
“她不死,也和死了没区别。”说完,凶狠的咬住她的唇,正如当时她咬自己一般。
姜虞拧着眉,阵阵撕痛拉扯她的神经。
血腥味浓郁。
姜虞的泪一刻不停,似决堤的水没了阻拦。
巫疆含住被他咬破的唇,又心疼了,良久松开她,凝视这张叫他魂牵梦萦的脸。
“你窃取机密,便以为可以推翻我?还是觉得我可以被你左右?”他觉得她过于天真。
哀莫大于心死。
她还真希望自己的心已死,至少不至于连呼吸都是痛的。
姜虞推开他,双脚落地,目光落在那柄水果刀上。
“我已有打算退居二线,只要我金盆洗手,那些罪名便都可以一带而过,谁也奈何不了我,包括崔景森。”他知道这背后的主谋就是崔景森,他故意接近姜虞,不就是为了拿到所谓的违法证据。
姜虞不语,随他自言自语。
“你也别想着其他,乖乖随我回长山老宅。”丢下权柄,至少还要把她留在身边,否则他真的输得一败涂地。
“羡羡……她在哪?”这仿佛是她唯一的执念。
巫疆起身,居高临下。“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她生死难料。”
生死难料,是嘛。
姜虞木讷的从沙发上下来,用尽余力走到茶几旁,嘴角勾笑,弯腰去取水果刀。
巫疆眼神一变,慌了。“你要干什么?”
“这刀……”姜虞细细打量,不紧不慢,“你说它能不能一刀毙命!”说罢,举刀朝巫疆奔来。
男人闪过身子,错愕到失了神,手臂被锋利的刀刃伤到,顿时鲜血涌出。
因为没能刺中目标,姜虞觉得扑空了,再次举刀朝他挥舞。
“你疯了!不知杀人偿命?还是觉得我不敢送你进监狱!”巫疆左右躲闪。
是啊,她疯了,彻底。
“监狱,好啊,送我进去!”姜虞怒吼,声嘶力竭。
“你若再疯下去,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凡羡!”巫疆痛恨这两个字。
姜虞怔住,一动不动。仿若凡羡两个字有魔力一般,她真的不敢触及这个红线。
“她在哪?”哭红的眼睛失了神色,如游魂没了目的一样。
巫疆侧身,在做最后的思想挣扎。
一次次希望,一次次失望,这痛不欲生的感觉正疯狂的折磨她心里紧绷的最后一根弦。
“真的……”死了么。
姜虞闭眼,笑了。
捏住刀柄,一个反手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只需她轻轻使力,刀刃便会划破她的皮肉。
“姜虞!你做什么!”巫疆乱了分寸,想要夺下她架在脖子上的刀,奈何他近一步她,她就退一步。“把刀放下!”
“我恨你,巫疆,是你让我生不如死。”她用仅有的力气划开脖子,冰凉的触觉,竟感觉不到疼。
嫣红的血涌出,瞬间染红她的衣衫。
那凄楚的笑如释怀一般洒脱。
刀落地,人也在瞬时倒下。
巫疆近乎癫狂,他接住她如凋零般的身体,心如刀绞。
“可知,我从春盼到冬,只为见她一面,可原来,并非她……不愿,是我没找到她,”姜虞轻咳,脖子上的血就流淌的快一些。
巫疆按住她流血的伤口,血色眸子充满悲痛。“你真的爱她至此。”他输了,一塌糊涂。
“我应允过她,长长久久陪她,把她安排进往后余生,我……”又是一声轻咳,“不可以言而无信,求你,告诉我,到底她是生是死……”
在闭眼的刹那间,她好像真的看见了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医疗部在高度紧张状态中为姜虞实施手术。
这个女人极狠,不惜割破自己的颈动脉来换取凡羡的最终关押地。
巫疆脸色苍白,在没有打麻药的状态下让医生缝合刀伤。
阿蝶发抖站在一旁,她第一次见到这么恐怖的一幕:巫疆浑身是血的抱着满身血色的姜虞奔跑在去医疗部的路上,声声力竭,声音冲破苍穹,如同与死神赛跑。
手术持续近三个小时,好在顺利。
药效的镇定在起作用,姜虞没有那么快苏醒,但不知会睡到什么时候。
寒冬的风吹了一周又一周,直到第三周才消停,而沉睡的姜虞也在风停的这日醒了。
小鞠哭红了眼,半步不敢离的守了整整两个七天,好在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巫疆同意放姜虞走,待她醒来,随时可以离开,绝不再阻拦。
“冻谷,是么?我记得是。”姜虞揉着发胀的脑袋,努力回忆昏迷前苦苦哀求才换来的回答,她不敢忘记。
小鞠眼角挂着泪珠,点头。
“那……我们去寻她。”说着,她便要下床,却因为长久躺在床上的缘故让她一下子无法适应而瘫软下去。
小鞠惊慌的安抚道:“小姐,再等等,等您恢复体力,您知不知道您昏睡了多久。”
“可我等了她多久,或者,她又等我多久了呢。”姜虞哑着嗓子,脖子上的疼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