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雪簌簌的下着,可听见枝丫被积雪压断的声音,屋内燃着炉火,隐约而真切的呢喃与喘息。
“羡~。”小姐捧住我的脸,呼吸略促,脸颊泛红。
“嗯?”我迷离着双眼瞅她一眼,然后低头继续美妙的事,喜欢她滚烫的体温,尤其在这个寒冷的冬夜。
情事在进行到一半,却停了下来。俯在她的心口,清晰听见她有力的心跳声,竟与自己的心跳同频共振。
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我的背,那种亲昵的接触,依然让我很是受用。
“唉——”我长舒一口气,隐忍着内心的欲望,然后撑起身瞧她。
眼尾泛着红,微润的鬓角,还有那双雾气蒙蒙的乌黑眸子。我见犹怜的样子着实让人难以自持。我有些情难自控,再次吻上她有些红肿的唇,纠缠良久放开她,仰面倒在她身侧。
我知道自己爱着她,那情不自禁的表现就是最好的证明。
小姐转过身,静默的看我。
扭过头与她对视,心情复杂。
“你有顾虑……”她悠悠地说。
她总是一针见血,对此我很是无奈。
“您……与巫先生。”我承认自己在吃闷醋,酸酸的,也有些自私。明明自己有负于她,偏偏还要在意她是否对我忠诚。
为此,我转了话锋。“他虽然伤我,可终究是……爱你的表现。”当然手段的确是有些过分和不人道。
她安静的听我说,没有丝毫不耐烦,直到我说完,她才开口。“我与他永无可能。”
我不解,想问,不过她先说道。“崔景森说姚雪的死与他脱不了关系,是他让你蒙冤受难,我怎可以再与他有瓜葛。”
她的声音很轻,但意思明确,眼神坚定。
什么!
难以置信,突如其来的震颤叫人一时间大脑空白。可转而一想,他派杀手枪击我这件事便不觉得他做不出这种丧心病狂之事,只是姚雪成了最可怜的受害者。
我苦笑一声,再没心情去深想这件事。
小鞠说的对,外界太可怕,不如窝在自己小小的世界里。
正当我哀怨之际,小姐靠过来,脑袋轻轻抵在我的肩上,与我手指相交。
“你与阿祖……”
“……”
“我见他对你很好,想来这一年你并不会过于孤独寂寞。”
这话听上去幽幽怨怨的。
我有些想笑,歪头轻嗅她发间的芳香,心里软成一片。
“你不愿与我回去,是否有一半源于他。”
她心思缜密细腻,若真要探究起来,我是什么都瞒不住的。
“阿祖对我有救命之恩。”
忽然她抬头,眼里的疼惜更甚。
我笑了笑。“也可能命不该绝。”
眉宇微拧,双眸微微含着水雾,不知是刚才的情动,还是对我这句话的感伤。
我怕她自责,便安慰。“都过去了……我现在……挺好。”
她不语,低下头在我锁骨上亲了一口。
原以为的小心翼翼,变成一发不可收拾的汹涌澎湃。
“小姐,您……”
不等我说下去,她的手捏住我的后颈,热情的就像冬季的火,很快将我整个人点燃,并有熊熊燃烧的迹象。
将她压在身下,呼吸加快,额头顶住她的额头,甚至睫毛都在相互碰触,轻颤。
“您和巫先生……你们。”
“没有。”
不必等我讲完,她就给了我答案。
我咬着她的唇,很轻,也温柔。
“那你和阿祖……”
“没有。”
她笑了,笑的面颊灿若桃花。
爱,可以伟大,但也是自私的。
“所以,接下来……”
不给她继续说下去,我直接堵上她的唇。
唇齿纠缠间,后续的事自然也就顺理成章了。
这次,是久别重逢后的第一次,也是比较生疏的一次。
中间我因为焦急而迟迟不能找准位置,折腾的满头大汗,而她也咬着嘴唇呜咽不止,好似快乐,又似痛苦。
虽然过程曲折,也漫长,好在我的技术不错,我很满意,她也很满足。
事后,她搂住我的腰,汗津津的脸颊贴在我心口,急促的呼吸好久才平和下来。
“小姐?”我小声叫她。
“……嗯?”
“多留几日可好?”我没听见窗外的世界有下雪的声音。心想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她明日会离开。
心口突如其来的湿润来自她的亲吻。她答。“嗯。”
心里很开心,欣喜与温存后的满足感占据了整个心房,比起白天的纠结和彷徨,此刻的心就是最真实的。
我想等一切沉冤得雪后,我会找一家医院好好治病。
可我并没有深想,想一场病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只沉浸在与小姐重逢的喜悦和爱与被爱的欢喜之中。
上半夜的缠绵换来下半夜的安眠。
我睡的很好,难得没有被病痛折磨。
醒来时窗外已亮,只是身边的人不见了。
我有些慌,快速穿上衣服匆匆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