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回来了,可看到那贼人是谁?”
“嗯!看到了,还是个老熟人呢!”
“熟人?这是怎么回事?”小溪闻言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得知小偷竟然是上次轻薄冬梅的二赖子,小溪有些意外,难道上次相公打的太轻了,他竟然还敢来家中偷窃。
但同时也多了一份担忧,那就是如今村中所有人都认为她们家有钱,不是羡慕就是话里话外说酸话。
今日二赖子之事也让他们多了一丝警惕,日后更加不能在外露富,不然难免再次被心怀不轨之人惦记上。
“相公,要不咱们把银两换个地方藏吧!”
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情,或许小溪还觉得银子藏在床下很安全,此时她十分庆幸二赖子还没有来得及下手,不然这些银子恐怕早就被偷得一干二净。
“好,那就换个地方藏起来好了。”平时家中很少有外人过来坐,陈家旺并没觉得银子藏在床下有何不妥,此刻听闻妻子的话立马点了点头。
只取出五两碎银留着零用,其余银两都被埋在了杂物房的角落里,上面还压了口无用的大缸,任谁也想不到他们会把银子藏在这处,这下夫妻二人的心才踏实了不少。
话分两头,大家见陈家旺这个正主都走了,他们也没有在留下来的必要,况且外面这么冷,要是染了风寒就得不偿失了,纷纷拢了拢身上的袄子往家走去。
不过众人离开之时都做了同样的动作,就是朝着二赖子的方向吐了口唾沫,嘴里还说如果他依旧性不改,早晚有天要去吃牢饭……等等。
“哎!你们别走啊!你们走了我怎么办?”
看到人群渐渐散去二赖子着了急,他这个样子肯定是无法回家了,心里想着就算大家不帮忙把他抬回去,去给爹娘传个话也好啊!
地面冰凉刺骨,此时二赖子只觉有寒气不断往上涌来,真担心下一刻就会被冻死在这里。
“那个韩大婶,能帮忙去我家送个信嘛!您看我这个样子肯定是没办法走回去了。”二赖子连忙叫住走在人群最后面的韩家婶子。
韩婶子闻言停下脚步,回过头看了眼态度客气的二赖子,虽然她也不喜这个偷鸡摸狗,不务正业的小混混,但想到他与自家孩子差不多大的年龄,如今又被摔断了腿确实没有办法走路,看起来多少有些可怜兮兮,便点头答应了他的请求。
“谢谢韩婶子,以后有用得到我贾长寿的地方吱个声,绝对随叫随到。”
二赖子也知道自己不受村民待见,难得还有人愿意帮他,心里顿时充满了感激。
“什么?是哪个天杀的,竟然打断了我儿的腿。”
听说儿子断了腿,贾婆子立马骂骂咧咧把目光投向韩婶子。
贾婆子是村中出了名的胡搅蛮缠,平日里韩婶子与她们家几乎没有任何往来,如果不是看在二赖子本性不坏,变成今天这副游手好闲的模样,也都是拜贾家夫妇所赐,她才懒得过来送信呢!
此时听到这婆娘的关注点,竟不是立马去把儿子接回来,而是在打探动手之人,如果估计不错肯定是想讹些银子,韩婶子顿时有些生气。
“儿子什么样难道你心里没点数嘛!谁会动手打他个混混,还不是他死性不改,去陈家偷东西逃跑时自己摔断了腿。”
“我儿子怎么了,除了顽劣点没其它毛病。”听到对方竟然说她儿子是小混混,贾婆子顿时不乐意了。
“二十好几的人了整日游手好闲,专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你竟然管这叫顽劣,我真不知该如何说你贾婆子好。”
“寿儿,不就是偷了村民的鸡嘛!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难怪二赖子做偷鸡摸狗的事竟然这么有恃无恐,听听贾婆子说的话,就知道根源在何处了,有这样个溺爱他的老娘想不变坏都难。
“你这婆子简直无可救药,难怪长寿变成今日这个德行。”
“我们家的事不用你一个外人来管。”
“哼!当我愿意来你们家呢!如果不是看在你儿子可怜兮兮的模样上,我才懒得登你们贾家的大门呢!”
韩大娘没想到好心过来送信,竟然还惹了一肚子气,气得她摔门而出,嘴里还说着果然是慈母多败儿,早晚有贾婆子后悔那天。
贾婆子才懒得理会韩婶子离开时说的话,她此刻满脑子想的都是去找陈家算账,顺便讹些银两回来。
毕竟儿子腿断了需要吃些好东西补补,但如今家中哪有多余的银两,既然是在他陈家出的事,那他们就得负责。
韩婶子出了院子余气还没有消,恰在这时贾老汉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他韩婶子这是去哪了?”贾老汉笑呵呵的打着招呼。
贾老汉在村中人品还不错,唯一的不足就是没把小儿子教养好,但这也不能全怪他一人,估计任谁摊上那样的婆娘也毫无办法。
“二哥,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弟妹,但说无妨。”
“你家长寿本性不怀,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还是劝劝他切莫在做偷鸡摸狗的勾当,然后寻个婆娘好好过日子。”
贾老汉听闻此言,猜测肯定又是那个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