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肃安道:“哦?有何蹊跷?”
“《奇闻诡事薄》中记载,红斑毒龙不会自然形成,最初,需要有人用药水喂养,而后这蛇才嗜血成性,主动攻击,而且贪吃嗜毒。”夏驰霄道。
“什么《奇闻诡事薄》?”
“一本书!”他在北境常看书,但是闫肃安是个武将,不爱看书。
闫肃安有些怀疑地道:“真有这么严重?行,我知道了,我会派人留意的!”
夏驰霄又道:“按理说,如果有一条红斑毒龙出现,周围应该不会有毒蛇,但是这棱台大营的范围,本就不应出现这个东西!”
他这么一说,闫肃安终于重视起来。
这东西见血封喉,而且还主动攻击,无声无息,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第二天,楚白奎虽是万般不情愿,而且觉得楚南柠不识抬举,但想到自己的前途,想到叶太傅在朝中的炙手可热,还是去了那茶楼。
箭竹阁,什么破名字!
小二把他带到箭竹阁门口,他负着手,皱着眉,道:“她还没到?”
小二道:“您是说那位楚姑娘?她约摸还要半个时辰才到!”
“什么?”楚白奎很生气,半个时辰?那臭丫头敢让他等这么久?
小二不太理解楚白奎的怒气,道:“这位爷有所不知,楚姑娘每日都是巳时来!”
楚白奎:“……”
他心急,来得早了!
既然来了,那自然只能等了。
也顺便让那臭丫头觉得他的诚意。
他这个做父亲的足够给她面子了。
他道:“把你们这里的好茶,还有新鲜茶点送些来!”
小二道:“好嘞,爷稍等。”
小二离去,箭竹阁里恢复宁静。
楚白奎四处打量一眼,这雅间这么雅致,听小二说,那臭丫头每日都来?她哪来那么多银子?
叶太傅给的?
叶太傅为什么给她银子?什么舅舅,什么外甥女,那是不可能的,丁安舒可没有姓叶的哥和表哥!
一会儿得打听一下。
喝着茶,吃着茶点,楚白奎心里不住盘算。
他一个庶出,能继承侯爵,并能官居五品,其实也算是长袖善舞了。
五品官听着是不高,但即使新科状元,最先入职,也得从七品做起,立功或是做出成绩才能慢慢升。
哪个不是在熬资历?
那些考中进士的,好多人等一个官位一等好几年,甚至一辈子也升不到五品。
他既没参加科举,也没有立什么功劳,因为袭了爵位,既有爵位的俸禄,还有官职的俸禄,而且在京中,还是勋贵之身,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能再进一步,他当然更要把握机会。
吃完一碟点心,门终于被推开。
楚白奎抬起眼,门口少女缓步进来。
看见他在,一点也不意外,甚至,她连看都没看一眼,便在另一张椅上坐了。
楚白奎眉都拧成了麻花,怒道:“你瞎了吗?看不见你父亲在此?”
楚南柠这才抬了抬眼,道:“哦,没看见!”
楚白奎:“……”
他咬牙切齿,一直以来,还没有人这么无视过他,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他看不上的野丫头。
他道:“你,你不孝!”
楚南柠笑了,她看一眼眼前这个气急败坏的中年男子,他穿着考究,整个人不知道哪里来的优趣感,透着一股高高在上。
她道:“放心,以后会孝死你的!”
“你,你说的什么话?”
“人话,你听不懂?”
楚白奎被气得七窍生烟,这个逆女,这个野丫头,她竟然如此无礼,她还和自己呛声!
他眼神狠厉,怒火让他扬起手来,这个逆女,欠教训!
不过,他的巴掌还没有落在楚南柠的脸上,就被挡住了,一只纤细的手抓住他的手腕。楚南柠冷冷瞥了他一眼:“向我动手?你有什么资格?”
楚白奎用力挣了挣,除了让手腕发疼,一点用处都没有。
而楚南柠的冷眼,竟让他生了一丝寒意。
这个臭丫头的眼神怎么这么瘆人?
在他猛力一挣的时候,楚南柠突然放手,他一时失重,差点一头栽倒,踉跄了一下站稳,心里的怒火险些压制不住。
楚南柠冷冷地道:“怎么,昨天叫婆子们来抓人,今天见了又想动手,是我太好说话了?”
她这态度让楚白奎着实生气,但是她的话也提醒了他此来的目的。
他既不是来吵架的,也不是来教训这个臭丫头的,都怪这臭丫头太过无礼,让他把正事都给忘了。
但经过刚才的怒气爆发,此时倒有些不好转换。
他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道:“兰儿,为父怎么会向你动手?这不是为父等了你许久,生了些燥火吗!”
“我叫楚南柠,不要叫什么兰儿!”
裴老夫人可以叫,但楚白奎着实不配。
楚白奎又怔了怔,他以前是为这臭丫头取名叫楚南柠吗?丁安舒那女人一直兰儿兰儿的叫,让他都以为臭丫头就叫楚兰。
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