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史贞静沉沉睡去,直到天亮时醒来,发现身体的异状,以及眼前的情形,难以置信,加上心胆俱裂,让她止不住的发出惨烈的惊呼。
这声惊呼将楚芸昭也惊醒。
看着两人像要吃了他的眼神,杜明达满不在乎:“你们两个都是主动的啊,别想把锅都甩我身上,我可不认。”
此刻回想过来,史贞静当然知道,是那带着怪异香气的帕子。
这是杜明达的手段。
他早听说过有些浪荡子,用一些药物达成自己龌龊不可告人的目的。
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也成了其中一个。
史贞静心里又恨又怒。
怎么会这样呢?
她们明明是来看别人笑话的,突然之间自己却成了笑话的本身。
所以在见到楚南柠的第一刻,她心中立刻就有了想法。
必须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到楚南柠身上,是楚南柠害她。
她是被算计的。
只有她是受害者,这件事就还有转寰的余地,要不然,她只有一死,或者是成为姑子,远离京城的繁华,与她原本应该过的养尊处优的生活。
而楚芸昭在这一刻心思和她无比接近,两个人都把矛头对准了楚南柠。
而在外围观的众人,听到两人的话,都把目光看向楚南柠,是呀,这是楚南柠的房间,里面怎么会有男人呢?
难道是她和这个男人商量好了,故意害史小姐和楚二小姐的吗?
如果是,那就太恶毒了,那可是她亲妹妹和亲妹妹的好朋友。
有人小小声道:“是呀,昨天史小姐和楚二小姐担心楚大小姐不胜酒力,过来探望她,路上我们还遇着了呢。”
“没想到楚二小姐姐妹情深,史小姐也一片好心,却遭遇这样的事。”
说话的正是昨天楚芸昭她们在路上碰见的王李周三位小姐。
有人作证,楚芸昭更是珠泪滚滚,哭的梨花带雨,哽咽着道:“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名声被毁,你的名声也一样受影响,我们都出自安远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这个时候她倒知道她的名声受损,损的是整个安远侯府女儿家的名声,却没想过楚南柠的名声受损,她也一样。
史贞静也抽抽噎噎地道:“楚家姐姐,你们姐妹之间有什么事不能说清楚,要用这么恶毒的手段?我和你无冤无仇,你这手段也用在我身上,你可想过,这毁的是我的一生!”
楚南柠挑了挑眉。
这一切她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原来她昨夜离开后,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好笑的是她这个当事人一无所知,可那些人的戏台却已经搭得这么高了。
现在还想把黑锅甩她头上,这是当她好欺负呢?
楚芸昭此人,真是又蠢又笨又恶毒,还记吃不记打。
她道:“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昨天不胜酒力,回房之后,你们一走,我觉得害怕,就去丫鬟房间了。因为酒后沉睡,整晚都没有出来。至于这里怎么会有个男人,那不该问他自己吗?”
她眸子流转,落到乔若梦的脸上,缓缓道:“乔小姐,这个院子里住的全部都是女客吧?没有管事的,没有丫鬟在这里守着?夜里也没个守夜的?要不然怎么会让一个男人出现在女客住的院子里。也幸好我昨天害怕去和丫鬟住了,要不然,这是要我来吃这个亏?”
乔若梦正在看戏,没想到火就点到了她头上。
她脸色一沉:“谁说院子里没有管事婆子和守夜丫鬟?但她们又怎么挡得住有心之人的潜入?”
这时,总管事婆子和乔宗琰也得到消息过来了,还有一些听到消息的贵公子也来看热闹。
自有人向他们汇报了前因后果。
乔宗琰只觉得这里乌烟瘴气,尤其是自家妹妹竟然还在房间。
屋子里的那个男人衣衫不整,那两个女子也是。
他脸色微沉,道:“杜公子,史小姐,楚小姐,还请你们先更衣再来分说,这件事既然发生在我家别庄,我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他让所有人都出了屋子,又让下人送来衣服。
一众人移步旁边的轩室,乔宗琰已经让人把相关人等都抓来。
比如守后院的婆子和丫鬟,以及这个院子里的管事婆子和丫鬟。
至于涉事之人,楚南柠,还有那作证过的王李周三人,还有最先看到屋子里不堪的几个闺秀,都被请过来。
不一会儿,已经穿好衣服的三人也被请了过来。
乔宗琰脸色不大好看。
他目光在杜明达面上扫过,再落在泪眼朦胧的史贞静楚芸昭脸上,缓缓道:“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到底是个什么情形?希望大家都如实说来,只有查清楚真相,我才能给你们一个交代。”
他虽然年方十九,但定国公府的教养似乎不错,他很有几分处事的能力,这一番话,条理分明,寻根溯源,并没有什么错处。
史贞静和楚芸昭便是之前的说辞,担心楚南柠不胜酒力,过来探望,没想到一进门里面却是个男人,而那个男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她们没有反抗之力,也说到了那块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