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欢和苏子煜二人刚迈出院门,就看到村里的人一窝蜂的往大队部的方向跑。
“梆梆梆……”
敲破盆的声响还在继续。
沈知欢支棱着耳朵听了一下,隐隐能听见“破鞋”“不要脸”“有种有根,无种不生”等词儿。
沈知欢心里卧了个大槽!
磐石村这是要火了吗?
在原主的记忆里,莫说附近几个乡镇,就是整个川城,也鲜少有搞破鞋的事传出。
可这短短的半个月……
磐石村,前有高秀秀,后有吴红红,这次暴雷的不知道又是谁?
沈知欢出门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下手表,十二点……
这时候都能被逮到,运气也是背到家了。
因为没有月亮和星星,四周黑漆漆一片,沈知欢也不怕被人瞧见,挽着她家苏团长的胳膊就往大队部去。
一路上,还碰上好几拨往大队部跑的。
好些个衣服都没来得及扣,趿着布鞋就出来了。
那劲头,比过年的时候分猪肉还积极。
“苏团长,你猜,这次会是谁?”沈知欢晃了晃她家苏团长的胳膊。
“那你觉得会是谁?”苏子煜不答反问。
沈知欢略想了想,摇头。
磐石村上下几百号人,莫说猜,她认都认不全……
怎么觉得?!
后面的人或许是听到了沈知欢二人的声音,小跑着追了上来。
“子煜媳妇,你知道是谁在搞破鞋吗?”可能跑得有些急,王春梅的声音还带着大喘气。
“不知道。”沈知欢语气不咸不淡。
片刻,后面又一个脚步声追了上来。
“你跑那么快,赶着去投胎啊?!”苏长河喘着大气。
“我就想去瞧瞧热闹。”王春梅声音很轻,还带着几分刻意的乖顺。
哪有半点在徐娇娇面前的嚣张气焰。
“一天天的就知道瞧热闹,不瞧热闹能死啊?!”苏长河一边骂,一边去拉趿着的布鞋。
这一侧身,披在身上的外套就滑下去了大半,担心弄脏衣服的苏长河又赶忙去揪衣服。
布鞋拉到一半,又要去揪衣服……
重心一个不稳,“吧唧”一声,摔了个四仰八叉。
苏长河本来就气王春梅不等他,现在摔着了,更是气得肺都要炸了。
光听那声响,沈知欢不用回头都知道,苏长河肯定摔得不轻。
她憋着笑,没忍住,还是回头看了眼。
尽管黑漆麻乌的,沈知欢仍能隐隐瞧见苏长河四仰八叉的身姿。
沈知欢咧着嘴,无声的笑了笑。
察觉到他小媳妇的幸灾乐祸,苏子煜薄唇轻勾,笑着将人揽到了自个儿的怀里。
“王春梅……”苏长河咬牙切齿的声音里带着冲天的怒气。
王春梅被他这怒气吓得身子一抖。
反应过来,她慌忙上前去扶苏长河。
可没等她靠近,苏长河就一把推了过去。
王春梅压根没想到苏长河会推她,猝不及防,被推了个四脚朝天。
沈知欢见二人这架势,没兴趣再看,拽着苏子煜就走。
把那口怒气出了,苏长河也不闹了,一个筋斗爬起来,穿好趿着的布鞋,将外套捡起来拍了拍,一边往身上套,一边大步朝大队部去。
王春梅也担心错过了好戏,一骨碌爬起来,小跑着追了上去。
几人到的时候,大队部边上的林子里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因为四周都燃着火把,所以瞧着到处都亮堂堂的。
沈知欢支棱着脖子环视了一圈,找了个稍微不那么紧凑的地方往里挤。
苏子煜紧挨在她的身旁,小心的护着。
就怕哪个不长眼的把他的小媳妇给挤着了。
有苏子煜护航,沈知欢眨眼间就挤进了包围圈。
中间位置,一男一女衣衫不整的蜷缩着身子。
准确说,应该是男的衣衫不整,女的就穿了个小背心,下面那条碎花四角裤下是白晃晃的两条腿。
女人披头散发,又是低着头的,一时间,沈知欢竟没瞧出是谁。
至于男人……
就他头上那稀稀拉拉的几根毛,这光一块,那秃一坨……
除了村东头的王癞子还能有谁?
沈知欢还真没看出来啊。
这家伙都丑成这样了,居然玩得还挺花!
前脚走了一个高秀秀,后脚又来一个……
瞧女人那一身细皮嫩肉,想来年纪也不大。
咋就看上这货了呢?!
难道这丑货真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天赋?
沈知欢暗搓搓的想。
“徐有财的闺女真是出息啊!她爹搞破鞋,她就出来当破鞋……”
徐娇娇……
沈知欢瞪大眼。
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包围圈中间那个穿碎花四角裤的。
这……
“苏长河、王春梅两口子这下算是把脸丢到姥姥家了。”
“那可不,费尽心思娶的儿媳妇,居然是只破鞋……”
“沈家三丫头那金疙瘩不要,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