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楼石牢
听雪不厌其烦地劝着瑰月:“李小姐,你好歹吃一点吧,这样,下去,他……会饿坏了吧!”
听雪含蓄地指了指瑰月的小腹。
自从知道听雪是墨玄的师姐后,瑰月怎么也不肯要听雪称她世子夫人,要听雪直呼其名,听雪哪里敢,只好退一步,答应人后喊瑰月李小姐。
李瑰月苦笑:“你都知道了?”
“绿蕉姐姐私下里跟我讲过,让我们留意着些您的身子……”
“好听雪,我实在……实在是咽不下去了,他们送来的都是干饼子,我……我从前也不是这样矫情的,吃到嘴里,就是咽不下去,勉强咽下去,就想吐……”
听雪无奈,她是个姑娘,更不知道为何怀了身孕的女子会变得这样奇怪,但她知道,若是被掳她们来的人知道,这又是威胁她们就范的一个把柄了。世子夫人害喜,水米不进,已经很虚弱了,若是再被这帮人逼迫利用,这该如何是好?
“轰”一声,石壁向两边移动,就来两个人。
鬼童恭敬地站在全身裹黑的沈令仪身后,看到李瑰月奄奄一息地趴伏在地上,浓黑的眉头一皱,冷冷的气息从鼻腔里呼出,口中的言语更冷:“这位是我们沈楼主,她有些话想问李——姑娘。”
李瑰月好笑,好像现在大家都不喜欢叫她世子夫人了,呵呵,她自己也不喜欢这个称呼了!
“呵呵呵,沈楼主大名早就如雷贯耳,今日竟能见到真人了,实在是幸事!”
对于李瑰月这嘲讽的话语,沈令仪并不生气,她旁若无人地取下兜帽,露出年老沧桑的脸,再漫不经心地瞥了李瑰月一眼。
这一眼,就像在看笼中鸟、板上肉,让人不寒而栗。
“听说你是天府应命之人,请你来我面前说说话,果然不是易事,竟叫我连连损兵折将。”
沈楼主的声音像钢刀刮过石板的声音般令人不适,李瑰月心头更加烦恶。
“正好今日见到沈楼主,我也很想问问楼主,究竟为了什么,要接连追杀于我,我做个什么对不起楼主的事儿吗?”
沈令仪施施然倒石榻上坐下,宽大的黑袍在她挥洒间,竟然现出了几分身居高位者的雍容飘逸。
李瑰月疑惑地眯了眯眼睛,心内猜疑,一介凶魁,哪里来的这般气度?
“我请萧世子夫人来这一趟,很是不易,也就不兜圈子了!你——拿出宝藏秘密,我立刻放你走。否则……”
李瑰月是的彻底恼了,一股气恨支撑起她来,她踉踉跄跄走到沈令仪身前,凝视着沈令仪丑陋的老脸,连声冷笑。
“究竟是谁告诉你,我有南楚宝藏的秘密,你们琼楼就是这样自说自话的吗?我没有,真的没有!为了这件事,死了不少人了,我现在甚至都被你们抓到了这里,我认真地告诉你,我没有什么宝藏的秘密!”
相对于的李瑰月的激动,沈令仪的态度还是不骄不躁的,但熟悉她的鬼童立刻皱起了眉头,没有谁敢这样对楼主不敬,因为曾经这样对楼主不敬的人都不在这个世上了。
果然,沈令仪没怎么动,只袖子一挥,李瑰月就似乎被扼住了喉咙,立刻呼吸困难,脸色涨红。
“休得伤我家世子夫人!”
听雪一声娇叱,就一招“白虹贯日”,向沈楼主攻去。
“哼,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沈令仪冷声嘲讽之间,只又挥动手臂,听雪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向石壁跌去。
听雪的身体撞上石壁,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同时一口鲜血就从她的口中喷涌而出。
“听雪!”获得自由的李瑰月大惊失色,急急扑向听雪。
“你怎么这么傻,我……不需要你们这样为我不顾性命!我如何承受得起!”
扭过头,瑰月双目泛红,她气愤地道:“沈楼主,我说我没有宝藏秘密你不信,但是你如果再继续这样伤害我身边的人,我保证——你,绝对得不到那个秘密。”
“呵呵呵,那好吧,拿出来吧!”
李瑰月气结,跟疯子怎么讲道理?!
半天见李瑰月没有动静,只在那里呼哧呼哧喘气,沈令仪倒三角的眼里泛出凶厉的光,她冷冷地举起了手——
“老祖宗,她现在身体虚弱,若是一个不小心弄死了,就得不偿失了。我跟她见过几次,不如让我来劝劝她。”
鬼童凑上来,阻止沈令仪继续发威,沈令仪浑浊的老眼在鬼童与李瑰月间来回逡巡了几遍,就阴阴笑了:“也好,也不急在这一天两天的,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说完话,沈令仪慢悠悠走了,鬼童待她身影消失,就蹲下身帮瑰月扶起听雪。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倒了一粒黑乎乎的药丸给瑰月,示意瑰月给听雪服用。
“这是?”
瑰月哪里敢随便把这妖人的药给听雪服用,只拧眉看着鬼童。
鬼童“嘿嘿”冷笑,道:“要杀她,还需要下毒这么麻烦吗?这是治疗内伤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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