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里,一直到《盗梦空间》宣传。
陈楠白天陪着刘茜茜游玩,晚上回来还要被牛一样使唤着。
从前是加一个班,现在是加两个。
抱着李清照剧本入睡成了刘茜茜每天晚上睡前必须要做的事。
无论多疲惫,她都会强撑着身子,驱赶满身汗水的陈楠下床去写剧本,自己则抱着手机看完昨天写的剧本才肯睡觉。
六月八号。
洛杉矶的某处酒店,洗好澡躺在床上喘着粗气的陈楠,第一次求饶道:
“休息一晚行不行?真的,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同样疲倦的刘茜茜,眼睛都没有睁开的噗呲一笑,轻柔的拧了一把陈楠的胳膊,笑骂道:
“你也知道怕了哈,说吧,还折腾不?”
两人似乎在某件事上杠上了,刘茜茜不愿意承认自己不行,但又打不过,只能在每次欢愉过后让陈楠起来写剧本。
“不了,不了,休战,休战。”
陈楠老老实实投降,再这样日夜不停地折腾下去,非得把命交代出去不可。
“hiahia...”刘茜茜这才笑嘻嘻地枕着陈楠的胳膊入睡。
紧了紧胳膊,挪动了一下身子,给刘茜茜腾出一個相对舒适一点的姿势后。
陈楠用另一只胳膊枕着自己的后脑,脑海中回忆起这段时间‘加班’写出来关于李清照的剧本。
呃....现在已经不算是剧本,更像是。
要写少女时期的李清照,就少不了两個人,一個是他父亲李格非,另一个就是继母王氏。
李格非虽然在李清照幼年到少女时期陪伴的不是很多,但他对这个幼女的疼爱却丝毫没有减少。
在那个年代,寻常官宦家的女儿一般都是在闺房中学习女红,但李清照却自幼开始读着父亲李格非留在老家书房里的文章书籍。
甚至,那个书房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李清照待的最久的地方。
而继母王氏,也不是寻常女子,在宋史李格非传记里,曾这样写到:
“李格非,字文叔,济南人,妻王氏,拱辰孙女,亦善文”
这个王氏就是李清照现在的继母。
在那个封建社会一名女子能在正史中用亦善文三字来形容,可见同样也是一位才女。
这位王氏,在李清照幼年到少女时期,充当着她的启蒙教育。
李清照也是在这样一個浓厚且宽仁宠溺的环境下,长大成人。
这为她今后成为古今第一女才人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她的坦率与天真,独力、不羁的天性皆是来自于父母的疼爱和宽容。
那一日,李格非拿着掩去名字的小令,来到了好友聚会的场所,请好朋友们评鉴。
一时之间,大家对这位《如梦令》的作者纷纷献上夸赞,也都跟着好奇询问起来。
至此,李格非之女李清照的才名,名动汴京。
旁人会以这种事为不耻,但李格非却引以为荣。
深在闺中的李清照不知道,她的名字和她的词早已在父亲李格非的宣扬之下,成为了当下汴京城内讨论最多的话题。
某一夜,待字闺中的李清照再一次如同以往一般,在一個寂寥的,下着雨的深夜,孤独的醉去。
响午。
轻轻推开房门的丫鬟,见床边掉落的酒杯,以及酣睡中的小娘子,微微叹一声后的她,自顾自走到窗前,卷起了窗帘。
一缕阳光洒进房间,爬到了李清照的床上,也叫醒了沉睡中的少女。
慵懒的撑着胳膊起身的李清照端坐在床上,用纤细的手指揉了揉半眯着的眸子,顺便遮挡了下窗外照进来的阳光。
在床前假寐片刻,渐渐清醒的她涌动着宿醉过后些许干渴的喉咙。
对自家小娘子很是熟悉的丫鬟,倒了杯水递到李清照跟前。
李清照很自然的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水,倏地,像是想起了什么,手指顿了顿的她冲着丫鬟问道:
“外头的海棠怎样?”
昨夜又是刮风,又是下雨的,她忽然有些担心起养在院中的海棠花是否安好!
转过身收拾房间的丫鬟随口无心道:“能有什么变化?跟昨夜一样。”
对于小丫鬟这种敷衍,李清照刮了一眼后,顾不上喝水的她放下水杯,赶紧掀开被子起身出去查看,嘴里还不忘念叨道:
“你怎知会没有变化,昨夜下了一场大雨,花儿肯定被打的凋零。”
三天后。
在东京汴梁城的一处酒肆之中。
一群士子喝着酒,陶醉的听着边上弹唱的歌伎,吟唱着这首昨日里传遍京都的小令!
甚至,其中还有几名士子跟随着歌伎的弹唱,轻哼起来。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好,好一句绿肥红瘦,此处当浮一大白。”
一名士子哼唱到此处,猛地睁开眼,举起手中的酒杯,仰头干掉杯中的酒。
其他士子也跟着举起酒杯纷纷做出同样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