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也去附近的一些图书馆逛逛。
也是利用这段空挡时期,一边翻阅着资料一边写道:
某日,初夏之时。
赵府,刚刚睡醒的赵明诚坐立在床上随口向侍女问道:“几时了?”
“巳时刚过,郎君。”侍女答道。
“竟睡如此久,快备马车,上李府。”赵明诚拿起枕边的一卷拓本。
“郎君,早备好了,在院外候着。”
“下次定要叫醒我,差点误了时辰。”赵明诚一边在镜前梳理一边对侍女道。
侍女嗔笑一声:“只怪郎君昨夜贪杯,睡得香。”
赵明诚哑然一笑,轻眨了下眼,随口道:“说起那酒,可晓得是谁府上送来的?”
“也是李府,听说是李家小娘子亲自酿的。”
“可是那近来名动京城的才女李易安?”
“正是!”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真是好词!”赵明诚脱口而出,随即也对侍从说道:
“也真是好酒,哈哈哈....”
.....
坐在马车上得赵明诚断望着手中得金石拓本,这是他前几日于平城一块石碑上所得,里面有几句话,甚至不解。
“立巍山于幽并,行危命于江南,金石如草芥。”
这也是他这次过来找李格非请教的目的。
金石之学一直以来是赵明诚安身立命之所学,可是这碑文上所说....
难道说金石之学如草芥,随风而倒,飘摇无根呼?
就在他思索之时,马车已停在了李府门口。
正在家中处理公文的李格非听到赵挺之家中的三郎过来拜访。
想了想,还是命老仆请赵明诚在偏庭中等候片刻,等他把手头的公务处理完在聊其他。
“赵郎君先到偏厅等候片刻,待我家老爷处理完手头的公事,在与您相见!。”
赵明诚拱手言谢,自顾自的在偏院中闲逛起来。
这并非他第一次来李格非府邸,两家又是同乡,所以显得很随意。
少倾,漫步在庭院走廊上的赵明诚看见不远处的青梅树,起了好奇之心,于是抬步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一個少女的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
此时的少女,正坐在秋千上,一面欢快的荡着秋千,一面欣赏着树上结满的青梅。
不知是否有所感应,秋千上的少女忽然回过头,一打眼就瞧见一個身穿锦服儒袍士子打扮的少年站立在自己身后。
一抹绯色的红晕爬到了少女脸颊上,停下来的她也无心观赏着青梅,慌忙的站起身朝着后院跑去。
这时的赵明诚也回过了神,望着少女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遗憾。
收回目光的他本想离去,却被眼角闪过的余光吸引住了。
赵明诚凝视着秋千的方向,想了想,还是抬步走了过去,停在了少女刚才站立的位置。
旋即,俯身弯下腰的他从地上拾起一根金簪,细细的打量着。
却不知,离开的少女不因何故再次折返回来,躲在拐角处的她,探出了脑袋,刚巧撞见了这一幕。
少女眼中的赵明诚,眉清目秀,衣冠楚楚,身上有一种淡雅的气质。
“赵郎君,可算找到你了...”
一個声音从身后响起,赵明诚将手中的金簪藏于掌心,转身微笑着冲着眼前的仆人说道:
“可是世伯忙好了。”
“回赵郎君,老爷有请。”
赵明诚点点头,抬步跟了过去。
“李世伯!甚久未见,近来可好?”赵明诚过了中庭,向走向外迎的李格非高声喊道。
“德甫云游海内,广交天下士子,怎得闲到老拙府上?”德甫是赵明诚的字号。
“世伯见笑了,天下士子千万,但能解德甫惑者,唯世伯耳!”赵明诚拱手笑答道。
“得何稀世拓本,老夫瞧一瞧。”李格非于中堂坐定,拂须轻笑,示意赵明诚就近坐下。
“此乃德甫于东晋一石碑上所拓,所录为曹丕以魏代汉一事,大体明了,唯有一句不解,何为【金石如草芥?】请世伯为小侄解惑。”
赵明诚也没客气将拓本摊开在李格非面前,手指着卷中得这句话道。
李格非端详片刻而持卷来回踱步于室,左右思忖,随即哈哈大笑。
见如此,赵明诚赶忙起身急问道:“想必世伯也有解了?”
李格非坐定,先喝了一口茶,淡淡道:“金石当真如草芥矣。”
“那我所学,岂不是草芥不如?”赵明诚有点着急得叹息一声。
李格非轻笑一声,摇摇头,微笑道:“非也,贤侄所学非但不是草芥,乃价比黄金而有过之。”
“小侄疑惑,愿听其详!”赵明诚更加疑惑了,再次拱手一拜。
“当年,汉室颓倾,天下三分,曹操挟天子而令诸侯,自立丞相封魏王。
其薨,子曹丕有过之而无不及,废献帝为陈留侯,取而代之,封禅于幽并之间,“立巍山”实乃“立魏禅”也;司马懿苦心孤诣,三世经营,终代魏为晋。
后因八王之乱,引狼入室,致五胡乱华,名流皆狼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