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来人!快来人!”江龙飚的声音颤抖而尖利,他疯狂地朝着门外大喊,试图叫来帮手。
但此时,门外哪里还有什么人。
而唐母,则是冷冷看着江龙飚,随后,她轻轻地挥了挥手,身后的人立刻会意,如同一群饿狼般冲向江龙飚。
江龙飚试图挣扎,但无奈他的力量在这些人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他们毫不留情地对他拳打脚踢,每一拳每一脚都如同重锤击打在江龙飚的身上,让他痛不欲生。
“儿子!我可怜的儿子,你这是怎么了?”
那股扑鼻而来的猪屎味,对于常人来说,早已是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
但对于此刻的唐母来说,那不仅仅是难闻,更是一种心痛的象征,一种她儿子受尽屈辱的标志。
当她终于走近,看清了唐季明那张曾经清秀而现在却满是猪屎的脸时,她心中的悲痛如洪水决堤般爆发出来。
原本,她并没有打算对江龙飚下此狠手。她只是想教训他一下,让他知道她的儿子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可现如今,她瞧见了这一切,便觉得,一切都怪不了她了。
“立刻把他处理掉!”唐母的声音充满了决绝和愤怒。
……
接连三天,元可嘉注意到儿子大晚上不睡觉一个人坐在房间的一角,抱着膝盖,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
月光洒在他稚嫩的脸庞上,显得他更加孤独和脆弱。
终于,到了第三天的晚上,她忍不住发问了,“向阳,怎么了?怎么这么晚了都不睡觉?”
季向阳抿了抿嘴,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悲伤。
他抬起头,望着元可嘉,眼中闪烁着泪光,“阿姨,你说我小舅他是不是出事了,他之前从来没有过这么久都不联系我。”
说着说着,他低下头,泪水开始顺着脸颊滑落,一滴又一滴地落在地板上,元可嘉的心也随之变得悲痛起来。
“别担心,你小舅那么大的人了,不会有事的,这样,我明天让你傅叔叔找人打听打听,一有了消息就告诉你,好不好?”元可嘉轻抚着季向阳的小脑袋,虽然言语之中满是温柔,可实际上,她的心在滴血。
这也是她当初为什么没有立刻将真相告诉季向阳的原因之一。
因为她深知孩子的心灵是多么的脆弱和纯真。
季向阳从小与季子礼一同长大,那份亲情和信任早已深深地扎根在他的心中。
她害怕,一旦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破了他心中那份美好的憧憬,他可能会因此受到巨大的打击,甚至可能无法承受这样的现实。
但实际上,元可嘉的心中却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她真的好想立刻将季向阳紧紧地搂进怀里,用她那温暖的怀抱来给他一些安慰。
然后,告诉他:“你那个小舅是坏人,我才是你的妈妈,你的亲生妈妈。”
……
元睿明刚结束了一个急诊手术,汗水湿透了他的手术服,但他却连一口水都还没来得及喝。
当他准备稍作休息,缓解一下紧绷的神经时,手术室的门再次被急促地推开。
他抬起头,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那张躺在担架床上、紧闭双眼的面孔,突然,他的眼神凝固了,“江龙飚?”
他喃喃自语,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
元睿明的心跳瞬间加速,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江龙飚不会无缘无故就这么出了事,更何况从刚才放射科传来的影像资料看,他身上的伤势十分严重,多处骨折,甚至可能还有内脏的损伤。
这样的伤势,显然不是一场简单的意外能够造成的。
难不成是唐季明那儿出了什么差错?
“元主任……元主任你去哪儿?人,还救吗?”小护士见元睿明匆匆往外走,一时间多了几分无措。
元睿明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小护士一眼,眼神坚定而果断,“你们先做术前准备,我很快就回来!”
走出手术室的门,元睿明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傅承烨的号码。
但接电话的,却是元可嘉。
只是元睿明未曾来得及确认,便直接道:“唐季明那,可能出事了,最好立刻派人去查看一下,我还有事,先挂了。”
电话那头的元可嘉听到“唐季明”这三个字时,也愣了一下。
好端端的怎么会提起这个人。
“闪闪?”
傅承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刚沐浴后的清爽与放松,他走出浴室,发梢还挂着几滴水珠。
见元可嘉拿着他的手机,脸上写满了困惑和不解,心下不由得一紧。
元可嘉转过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缓缓开口:“你和我哥……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唐季明,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元可嘉提出的疑问,傅承烨倒也没有隐瞒。
他坐下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元可嘉。
听完傅承烨的叙述,元可嘉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异常嫌弃道:“这事,怎么不加我一个!唐季明做的那些恶心事,就这样的下场,实在太便宜他了。”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