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餍。
“宁毓已控制了整个皇城,京城守卫全被调换,严查出城人员”。
莫深站在苏轻默面前说道:“三日之后,登基大典!”
苏轻默唇角含笑,宁毓倒是心急,燕宁帝都还未找到,他便急着登基了。
“早朝如何?”苏轻默淡声道。
莫深说道:“由徐勇作证,是禁卫军谋反,宁毓入宫救驾,燕宁帝临死前将皇位传给了他,两位大臣要见燕宁帝尸首,被宁毓的暗卫所杀,杀鸡儆猴后,便没了反对的声音”。
苏轻默微微蹙眉,有些惊讶。
徐勇作证?
徐勇怎么会…
想到什么,苏轻默豁然开朗。
是了。
瑶儿可在宫里呢!
她冷笑一声,徐勇手中握有兵权,便没人会怀疑宫内的八万精兵了,且徐勇此人耿介正直,忠心耿耿,有他作证,最好不过。
“后宫有官兵看守,唯独延月宫外…”莫深看了眼苏轻默,说道:“有一名宁毓的暗卫,宁可瑶被困被宫内,倒无危险”。
苏轻默缓缓垂眸,掩饰住那一抹担忧,她自然知道瑶儿没有危险,瑶儿对宁毓并无威胁,且他还要用瑶儿来掣肘徐勇,只是…
以瑶儿的性子,就怕她会硬闯出来,被宁毓的暗卫所伤。
“莫浅可是一直在延月宫守着?”苏轻默问道。
莫深点头道:“是”。
心知苏轻默惦记宁可瑶,莫浅一直隐匿在延月宫外,延月宫若有异动,莫浅便会回禀。
苏轻默微微颔首,说道:“多谢”。
莫深紧忙道:“苏小姐客气了”。
他们主子是苏轻默的师叔,却绝不会…
只是她的师叔!
这个道理几人都懂,却只有莫愉最为大胆,已然改口叫了女主子。
苏轻默抬眸看向房门,有莫浅在,瑶儿无碍,她眸中的担忧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点点恨意。
入夜。
白雾缭绕,透着丝丝凉意,当燕宁帝缓缓睁开眼睛,已经是月明星稀了。
他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牢房之中,那而周围漆黑一片,半点光亮都透不进来,显然是个地牢。
燕宁帝浑身一震,想起昏倒前的事,黑暗中,他死死瞪着个眸子,虽满是凌厉与不甘,却掩饰不住其中的惶恐。
到底是谁抓了他!
那暗卫…眼下想起那与自己对掌那人,燕宁帝仍是心有余悸!
那般浑厚的内力,绝非他皇室暗卫可比!
到底是谁!
夏风亭又是怎么回事!他在哪!
直到现在,燕宁帝都无法相信,夏风亭竟敢谋划自己,他扔抱有希望,夏风亭是因打不过那黑衣人才离开的,他定会率军来救自己!
正在这时,突然,四周烛光亮起,燕宁帝被晃的闭上眼睛,便听见一道声音。
“陛下可好?”
燕宁帝强睁开眼睛,看见的便是那笑颜如花的面容。
“苏轻默?”想起在破庙时夏风亭所说,燕宁帝突然想起,夏宗曾请旨,让自己为夏府养女送一件衣衫!
正是苏远鹤的嫡女,苏轻默!
可…她为何要抓自己?
苏远鹤与夏宗,又有何干系?
“你若现在送朕去豫州,朕可以饶你不死!”
燕宁帝厉声道。
苏轻默却是笑了。
“陛下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燕宁皇帝么?”苏轻默含笑道:“对了,后日宁毓登基,小女是不是该称陛下为太上皇啊?”
燕宁帝阴鸷的看着苏轻默,紧紧咬着牙关。
好个宁毓!
虽早有心理准备,可燕宁帝仍是不甘至极。
“他哪来的八万人!”燕宁帝问道。
“扬州的人”,苏轻默含笑道:“怪就怪陛下太过自满,也太低估这几位皇子了”。
宁礼琛这般,宁毓也这般,苏轻默此话分明是在讥讽燕宁帝。
“朕对夏宗与苏远鹤向来器重”,燕宁帝盯着苏轻默道:“苏轻默,让夏宗率兵为朕夺回京城,朕许你郡主之位!”
“呵呵…“苏轻默却是低笑出声,在这安静的地牢中格外突兀。
“器重?”苏轻默冷声道:“你是给了夏宗燕宁三分之一的兵权,可当真是因为信任么!”
苏轻默缓缓踱步,声音清冷。
“你心知夏宗爱妻儿如命,便将夏风亭禁锢在身边,以此控制夏宗!美其名曰宠信夏宗,提拔夏风亭!”
“夏风亭武功高超,你说是给他自由出入皇宫之权,实则是将夏风亭当作最后的保命符,但你可曾想过,他与夏宗和夏夫人骨肉分离,是何等悲哀!”
苏轻默一字一句道:“这便是你眼中的器重!”
“还是说…”苏轻默冷声道:“身在高位,便以为这些为你卖命的臣子,还应该对你感恩戴德!”
燕宁帝气的浑身发抖,厉声喊道:“放肆!你竟敢这般与朕说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朕重用夏风亭,给了夏府无尽的荣华富贵,高人一等,夏宗应该感激朕!”
“感激?“苏轻默冷声道:“感激你让夏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