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池将手里拿着的两个手机都揣进裤兜,两只手捧着她的头,在她唇上乱亲,又在脸上乱啄。
“滚啊!”冼岚然气的踩他脚,双手推他又推不动。
楚淮池咬了一口她的下唇,顺势将舌头伸入她的口中。
双手从头上往下,紧紧环抱锁住她。
良久。
楚淮池似挑衅的在她耳边问:“你能拿我怎样?”
冼岚然心里怒火中烧,黑夜里都看不清他的脸,却一口精准的咬在他下巴。
——
足够充裕的灯光下,他的下巴是被咬出了乌青,很明显就是牙印。
“活该。”冼岚然淡淡的扫了一眼,将药丢进嘴里,喝了一口水,面无表情的吞下,然后上床睡觉。
“冼岚然。”楚淮池直呼她大名,语气很正经严肃。
冼岚然侧过身,看着他,觉得他莫名其妙,反问:“干嘛?”
“我就喊一下你。”楚淮池心情良好,说道。
冼岚然见他贱一下很开心,翻了个白眼:“神经病。”
屋外凉,夜里睡着,无意识的会抱在一起睡觉。
偏冼岚然是个火气很重的人,一年四季她手脚都很暖,尤其是夏季,甚至有些烧,虽然她现在生病了,但也还是很怕热。
冼岚然迷迷糊糊被热醒,自己被人紧紧环住,她靠在一个温暖宽大的胸膛,她下意识伸手抵开。
“起开点。”
楚淮池睡的不沉,但此刻也是神志不清,他反问:“干嘛?”
冼岚然趁着他松开,她翻身就爬起来开了灯。
此时的冼岚然头发凌乱,面色绯红,嘴唇睡的有些发肿,看起来肉欲,衣服划到肩膀上,露出半个雪白的肩膀,整个人就像意乱情迷被人欺负过。
“你能不能不要抱着我?这儿又没空调,你想热死我吗?”
一坐起来就有一点凉意袭来,除属于那种不盖就冷,盖着嫌热。
楚淮池被灯光刺的睁不开眼,他用手挡住脸,完全没有思考能力。
他顺口答应:“好。”
冼岚然气鼓鼓的看着他,关了灯之后,睡在离楚淮池老远。
相安无事不过五分钟,就在她要睡着时,一双火热的手紧紧搂住她的腰。
冼岚然却没再动,楚淮池心里犹豫,但未做出什么动作,他也的确太困了。
睡的迷迷糊糊之间,一只温热的手抚上他的手,他迷迷糊糊听见冼岚然的声音。
“你以后不要对我好了。”
冼岚然心里总有预感,如果继续这么下去不是好事。
在年少的时候,冼岚然在她小姑冼成茵房间里看到过这样一句话,‘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不记得是她小姑的哪一个朋友送给她的这一句话,她印象太深刻,不知怎的,这句话犹如烙铁一般印在了心里。
她小姑现在就是过的不如意,只身远嫁国外,这么多年不曾回来。
老爷子不准,她也不敢。
她身边并没有好的爱情案例,理所当然的对并不抱有希望。
冼岚然家庭条件很好,但家庭氛围却一败涂地,她和所有人普通人不完美的家一样,都一样有一个争吵的家庭,尤其是她母亲因为感情的原因自杀,这是她这辈子都忘怀不了的教训。
冼岚然想,她也许这辈子都不会结婚的,也不会有自己喜欢的人,她没时间去做这种没意义的事情。
就算她和楚淮池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她也没动摇过自己的想法,甚至无比坚定,但是那次楚淮池护着自己的场面,她的确恍惚了。
次日晨光微出,冼岚然换上了一身新的衣服,她侧头看着楚淮池。
海面晨雾未散,风带着凉意,腥咸的海风拂过她的脸庞,发丝飞扬,冼岚然将头发别于耳后,露出一张粉霜未黛的侧脸。
冼岚然垂着眼睑,面前跪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血腥味夹杂着海风,格外难闻。
冼岚然坐在椅子上,医生在给她的手臂换药。
拆开后,也只是留有红印的指甲印,冼岚然也没那么娇气,收回手就说不需要了。
也就把额头的药换了一下。
冼岚然肩上披着大衣,显得身子不那么单薄,楚淮池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的身影。
冼岚然看着他被血染红的脸,已经看不出原本长什么模样,他脸浮肿着,一双漆黑的眸子透着害怕。
冼岚然接过身边人递的资料,她随意的翻了一页,然后转手就扔进了海里。
“冼小姐。”身边人急忙喊住她。
冼岚然不轻不重的扫了他一眼,道:“一看就是假的,也就你信。”
“假的?”那人皱眉,他直呼道:“不可能,我们的情报不可能有错。”
冼岚然不急不慢的弯腰,低头和男人的视线齐平,她声音淡淡的问:“你叫龙贤?”
她站起身,把文件丢在他的面前,上面仔细的叙述了一个人的生平,但是冼岚然不信,就算是真的,她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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