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泫奕打开拍立得,和每个人一起拍照。
照片洗出来丢在桌子上,又没人管,不知道什么时候,酒洒在了一堆照片上,冼岚然醉的迷糊,把酒杯丢下,伸手去拿纸巾擦。
在唱歌厅又是唱歌又是玩牌的,一群人围着冼岚然喝,冼岚然感觉站都站不稳,偷偷耍赖,逃了不少酒。
这近十个人,都是圈子里私下关系最好的,虽然都喜欢玩,但知道什么尺度和底线,不会将一些乱风气带来。
喝到了近十一点,大家倒的也差不多了,冼岚然慢悠悠的从沙发座爬起来。
身上还有一件外套,冼岚然拎起来仔细的看看。
看不清,又随手摸了旁边谁的手机,然后开个屏幕照一照。
然后手机没电。
冼岚然大脑短路几秒,然后摇摇晃晃的往外走。
二楼客厅安静的很,没什么人。
因为人已经全都倒在了里面沙发上和地板上。
冼岚然在外面看手里的衣服,对着灯光看这衣服是谁的,半天都没想起来这是谁的。
冼岚然披在了身上,然后不想了。
“三小姐?”李远在楼下发现了她。
冼岚然没应答,看见了他。
“黎三少和杨二少在外面喝酒,又吵又闹的,您要去找他们吗?”
“他们怎么出去了。”冼岚然好久才问。
冼岚然靠着李远搀扶才从楼上下来。
远远的都能看到他们两个人的背影,冼岚然没力气喊他们,走到了他们身后。
坐在院子里,前面是整个山庄的景象,还有城市的星光。
几人都是意识停滞,行动缓慢。
冼岚然的头发垂在脸庞,风吹得头发微乱。
两人靠在一起,晕晕乎乎的,说话也不连贯。
“干什么呢?”冼岚然缓了好一会才问。
她坐在了杨闻执的旁边。
他顿时转身哭起来。
“我就觉得你为什么要嫁给关瞬那个东西,明明你那么优秀努力,你用得着,靠一个男人吗?”
他像是哭过,眼泪都挂在脸上,眼眶发红。
或许是三人都喝多了,又或是坐在了山上,回到了过去。
杨闻执哭成以前那样。
“杨闻执,你别哭我了,你还不是要结婚。”
冼岚然表面平静,内心已然是一股酸涩。
她还反倒得安慰杨闻执。
他们从幼儿园到现在,出现在彼此的生命当中,这份友情已经难得可贵。
在彼此心里,对方仍旧是很重要的人,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杨闻执一米八七寸头,哭的像个傻子一样,抱着冼岚然的手臂不撒手。
“以前,我们几个永远在一起,现在,贺宜不回来,你要准备结婚,我就特别难受,我接受不了大家各走一方,以前我们可以天天一起玩,到现在一个月见一两次,再以后,一两年都可能见不得一次。”
“谁跟你说的我要结婚了?”冼岚然问。
“你朋友圈发的那些照片,不就是代表你们达成共识,准备结婚了吗?”黎云赫在一旁跟着问。
冼岚然说:“现在还不确定,你们少猜测了行不行。”
冼岚然丝毫不惯着他,面露嫌弃,但也没推开他。
“是你要死了还是我要死了,说些丧气话。”
“呜——”
杨闻执被冼岚然吼了,哭的更凶。
“每次喝酒都这个破德行,闭上你的嘴。”黎云赫在一旁看不下去道。
“你再哭,我要生气了。”冼岚然冷着脸警告道。
杨闻执脸上挂着两行清泪,俊逸的脸上全然是狼狈。
“那我去上个厕所。”杨闻执潜意识还怕她生气,主动换个话题。
“李远,麻烦你带他去一下。”冼岚然出声。
杨闻执走后,耳根子一下子都清静了。
就剩两人并排坐着。
“要吗?”黎云赫开了一瓶酒抵在她的面前,询问道。
“嗯。”冼岚然大脑有些短路,喝醉的人对酒几乎没有抵抗力,她点头,接过酒瓶。
冼岚然喝酒,看着远处。
这里风很大,渐渐的凉意袭来。
脸上平静,可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
“当年我们被绑架的时候,如果不是你,世界上早就没了我,冼总,我感觉你比我妈还要重要了。”
冼岚然顿时将流出来的眼泪憋回去,破涕而笑,无奈道:“你们两个有毛病吧?芝麻大点的事情你还在讲,每次喝完酒你都要提。”
黎云赫拉着冼岚然的手臂,说的激动:“要不是你把他撞开,我可能真就死了,你知道吗?当时我仿佛都看到那把刀捅破了我的肚子,我就一命呜呼。”
“行了,少说些那些没营养的话。”冼岚然挣脱开他的手,不耐烦的说。
她微眯双眼,真想拿块抹布堵住他的嘴。
“一首歌送给你。”黎云赫顿时扬声唱:“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
冼岚然连忙转身捂住了他的嘴,呵斥道:“闭嘴。”
“你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