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从谢宗慎身后的帘子后面钻出来,歪着猫脑袋看着谢宗慎, 然后一个前扑扑到了谢宗慎的腿上。
小猫的头是玳瑁花纹的,身上却是普普通通的橘色花纹, 看起来丑的很。
谢宗慎看了一眼猫,也没管它,都不知道是哪一辈的小猫崽儿了。
“父皇, 可是……”
谢宗慎摆了摆手, 什么都不想听, 太子看着这位头发花白的贤君,最后还是退下了。
太子走后,谢宗慎站起了身,小猫抱着谢宗慎的腿不肯放手,谢宗慎蹙眉,伸出手把小猫给抱了起来。
“丑东西。”
谢宗慎把小猫给揉的晕乎乎的放在地上,然后走了出去。
这宫中他带的也腻了,平时最喜欢的就是去温郧的故居里坐着,看看书喝喝茶,但更多还是在发呆。
漫天的凉秋弥漫到了植物身上,明明不久之前还茂盛的满塘荷花如今已经枯黄惨败,枯萎的花茎折断,隐约黏着这几片花瓣的荷半倒在在湖面上。
算起来,温郧过世也不过才四年,可是这四年过的却像是四辈子一样漫长。
谢宗慎将炉子烧起,茶壶放在炉子上,靠着漫漫的火焰烧热寒凉的水,水开之后,谢宗慎用竹镊加了几片茶叶进去,嗅着蔓延的茶香,他从怀里掏出来一小包药粉,然后全部撒进去。
将茶壶盖好,谢宗慎躺在椅子上,悠闲的看着满堂的残荷。
人大多数是在后悔,谢宗慎不后悔,他只是遗憾,这份遗憾并不会使他过分的叨念过去,而只会让他叨念一个人,他的精神已经支撑不住自己朝堂的琐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