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女子除了嫁人,还可以做许多的事儿!”
沈婳非常坚定地说道。
她知道,古代的女子,不是没有能力,而是受到了束缚、限制。
她们被圈禁着,从一个牢笼进入到另一个牢笼。
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机会。
沈婳来到了这个时代,且她还有能力,她自然会想方设法的帮助她们。
当初她为自己的军队取名“娘子兵”,不止是因为这支部队的主人是“娘子”,她还想为将来招收、训练女兵打下基础。
黄家秀的出现,就颇为巧妙。
她本是山匪,会武功,也杀过人。
投入到沈婳麾下,沈婳经过特训,将她编入娘子兵,并由她组建一支女子护卫,就显得那么的顺理成章。
就连薛易、吴庸等老派的将军们,都不觉得“有违规矩”。
黄家秀就是沈婳的一个试探,也是一个开始。
接着就是招工的时候,男女工人一起招。
没有限制性别,更不会在酬劳上进行区别对待。
沈婳就是想一点点地渗透,以点带面地影响更多人。
郑佩玉眼底的情绪变化,沈婳也都看在了眼里。
看来啊,这位地主家的小娘子,并不是真的耽于现状,也不是那么的恭顺、服从。
如果能够让她变成自己的“小伙伴”,沈婳当然不会拒绝。
沈婳定定地看着郑佩玉,眼神坚毅,态度更是无比坚决。
从她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有力量,那么的让人值得相信。
“……我、我,阿姊,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
“我读过书,我也参加过诗会,只是我略逊文采,做不出锦绣文章。”
“对了!我、我有嫁妆,除了那个田庄,我、我还有旁的……”
郑佩玉受到了震撼,或者说,她被开启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她无比激动,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
她更是积极地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展现出来,只希望自己的东西,对于沈家阿姊来说还能有些用处。
然后,或许阿姊就能帮她寻找到更好的、更适合的道路。
她,不想嫁人了。
已经死了一个未婚夫,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那个未婚夫也不是病故、横死,却还是有人暗中骂她是“灾星”,是克服的黑寡妇。
偏偏作为郑家的女儿,她最大的价值,就是联姻。
最近一段时间,祖父、父亲就在考虑再为她选个夫婿。
就连姜砚池这种忽然找上门的“恶客”,都被郑家的长辈们当成了良配。
郑佩玉知道家里人想让她找个好郎胥,可她心里却不愿意。
起初,她只当是自己讨厌姜砚池的毒舌,畏惧他的火爆脾气。
但此刻,听了沈家阿姊的一番话,郑佩玉忽然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她不想嫁人!
就算要为家族做贡献,应该也不是只有嫁人这一条。
她可以像沈家阿姊这样,搞事业,靠着自己的努力,实现自己的价值。
她文采不够,但她有钱啊。
而且,她也愿意跟在沈家阿姊后面,好好地、拼命地学习。
“阿姊,你看,这是我的嫁妆单子,有宅院,有铺面,还有一个烧瓷窑……”
郑佩玉真的诚意满满,青葱手指在单子上一划拉,“阿姊,你看看,有你用得上的嘛?你只管开口!”
“窑?”
沈婳愣了一下。
这算不算送上门的“机会”?
刚刚弄出了香皂等,沈婳还想再过些时间再复刻其他的穿越利器。
但,有窑,应该也有熟练的技术工人。
那……如果不烧一下玻璃,似乎都有些对不住呢。
“对!就是一个烧制瓷器的窑。还有好几个工匠,他们家里几辈子都是做这个的。”
听沈婳重点提到了“窑”,郑佩玉眼睛一亮,“阿姊,你需要吗?我可以都给你!”
连窑带工匠,郑佩玉都愿意拱手相送。
她不是冤大头,她就是想让阿姊知道她的迫切、她的诚意。
“……需要是需要,不过,我不能白要。”
沈婳都被郑佩玉的热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不缺钱,也从来不是爱占人便宜的性子。
平白要人家的东西,她做不到!
哪怕是好闺蜜也不成!
还是那句话,“人情是人情,交易是交易”。
两者决不能混在一起。
“阿姊,我也不是白送给你!”
郑佩玉原本想说“我不要阿姊的钱”,因为她也不缺一个土窑和几个工匠。
但,经过之前的事儿,郑佩玉已经了解到,沈家阿姊也是个大方、疏朗的性子。
人家更不缺钱,也就不会白占便宜。
虽然郑佩玉是诚心相送,却也要顾及对方的感受。
想了想,郑佩玉赶忙说道,“阿姊,我入股!”
“我相信,您用这窑一定有大生意。您就照顾照顾我,算我一份,可好?”
“还有,我、我以后想跟着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