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军爷!军爷真是帮了大忙了!”
“胡军爷是吧?敢问您家在哪里?”
“等商队安顿下来,吾等定会前去拜会!”
知道了“钞”能力的神奇,魏四郎自然不会吝啬钱财。
这不仅是为了龙门商贸能够更快更好地在京城打开局面,也是为了将来——
这位姓胡的守卫,应该是军中的老人儿。
以后,应该也会继续负责城门守卫。
还有他的袍泽们,服役地,也都在京中的各个军营,退役的,估计也进入到了各个衙门。
这种人,就是京城地头蛇一般的存在。
或许看着不起眼,只是看大门的大头兵。
但,到了关键时候,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关键性的作用。
提前结交,总没有错。
左右出发前,公主给了他不少“活动经费”呢。
钱,该花就要花,决不能省。
“……哈哈,没什么,我就住在平康坊……”
胡守卫见魏四郎如此真诚,不像是作假。
关键是,这人识趣还守规矩啊。
胡守卫最喜欢这样的人。
如此他既能拿到好处,还不会被牵连进麻烦里。
就是想到这些,胡守卫才主动开口帮忙。
只是放他们进个城,就能得到四片金叶子。
以后要是帮助他们在东西二市扩展生意呢?
是不是还能得到更多?
吸溜!
胡守卫忍不住吸了吸口水。
真不能怪他贪财,实在是这世道,底层小兵、市井小民,日子都不好过啊。
有机会捞油水,胡守卫绝不会放过。
姓胡的守卫,详细地将自己的地址说了。
魏四郎赶忙记下。
他还顺便问了问胡守卫的当值、休沐时间。
嗯,上门做客嘛,自然是挑主人在的时候。
魏四郎才不会承认,他这是在有意识地提前打探京城守卫的换防情况。
还有狗子,他不是要探查什么情报,他一个半大孩子,从小在京郊长大,进城的机会屈指可数。
如今,终于来到繁华的京城,他纯粹就是好奇的土包子,这才东看看、西摸摸,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
商队进了城,长长的车队,瞬间引起了路人的关注。
“额的神啊,这是哪家的商队,竟这般气派?”
“一、二……十、十一……四十九!好家伙,居然有四十九辆马车。”
“看看那车辙印儿,这马车里的货物,一定是装得满满的,重量也不轻。”
“外地来的商队?这年月,外头到处都在打仗,商队还敢进京?”
“哎!去问问吧,他们是哪家商队?都是卖什么的呀?”
众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还别说,真有胆大的人,凑到商队近旁,好奇地询问。
“我们是从利州来的。带了利州特产的上等井盐,还有肥皂、牙刷等稀罕物儿。”
“没听过?哈哈!没听过就对了,这是我们利州独一份,普天之下没有第二家。”
“肥皂是什么?肥皂啊,跟澡豆差不多,都是用来沐浴的,不过比澡豆好用,还方便!”
“牙刷……哎呀,诸位,如果真的感兴趣,可以来东西二市,我们都有店铺。”
商队的人,不只是龙门寨的,也有几大豪族的。
他们见到路人这么积极,也都非常热情的回答。
但,问题太多了,且同样的话重复了太多遍,众管事都有些口干舌燥,声音也开始变得嘶哑。
他们不敢再折腾,赶忙摆手,并将自家在东西二市的店铺的具体位置说了出来。
路人们:……居然东西二市都有店铺?
好大的手笔!
好豪横的东家!
还有,肥皂到底是啥?
那个牙刷又是何物?
路人们的好奇心被调动起来,纷纷跟上了商队。
商队最先前往的就是西市。
姓胡的守卫,既然介绍了“熟人”,魏四郎就准备趁热打铁。
浩浩荡荡的商队直奔西市,引得更多的路人尾随。
“赵署令,外面来了一个极大的商队,负责护送的护卫,还说他是军中袍泽,知道您也是,特来拜会!”
西市市署,一个小吏颠颠儿地跑了进来。
刚进门,就开始急吼吼的回禀。
“军中袍泽?他指明要找我?”
“是的!”
“……是谁?居然还知道我曾经从过军?”
“……小的不知道。那人直说自己是‘故人’!”
“让他进来吧,我也想看看,是我的哪位故人!”
赵署令与小吏一番交流,便下达了指令。
不多时,小吏领着魏四郎走了进来。
赵署令抬头,仔细端详——
呃,不认识!
“赵兄,我是魏四郎,早些年在千牛卫当差。”
“城门守卫胡兄,与我相熟,也是他告诉我,西市署令是军中的老兄弟!”
魏四郎不等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