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梁若诗一愣。
可看到他那双快要哭了眼睛,什么狠话,她都说不出口了。
“沈慕羽,我还有事,要回一趟梁家。”
错开话题,不直面回答他的问题,他应该也就明白她的意思了吧。
但对于沈慕羽来说,没有直面拒绝,就是还有希望。
难得在他脸上看到一抹笑,“我送你过去。”
“其实,不……”
“若诗,不要拒绝我,好吗?”
是的,梁若诗永远做不出狠狠拒绝他的事情,“好。”
沈慕羽开车送梁若诗回梁家。
两人在路上聊了很多,她说了在监狱里的事情,沈慕羽全程都在认真聆听,保持微笑。
梁若诗越说越激动,“说起来,再有一年招娣也该出狱了,到时候我去接她。”
“也就是你,能把监狱过得像自己家一样。”
“苦中作乐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沈慕羽又想到他的失败,“若诗,对不起,是我没用。”
“不是,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况且,若不是你,我怎么可能只判六年这么少?说不定要牢底坐穿呢。”
梁若诗想起宋墨渊和她说的话,她觉得有必要趁这个机会和他聊一聊。
“沈慕羽,我真的从来没有怪过你,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那个浑身散发着光芒的沈律师。我也希望,你不要因为我的事情就放弃自己的梦想。沈慕羽,你都不知道,你在法庭上的样子有多好看。”
“沈慕羽,去做你喜欢的事情,你是清风霁月,不该染上世俗的尘埃。”
半晌,车内是一片诡异的安静。
但梁若诗知道,沈慕羽是听进去了的。
她默默收回期盼的视线,又过了好一会儿,沈慕羽才说,“若诗,梦想对我来说,不及你的万分之一,我想成为那个可以保护你的人,成为你的堡垒,让你变得无坚不摧。”
沈慕羽有他的想法,也有他的决定。
不能说服,那就顺从。
或许,在这条路上,他也能发光呢?
到了梁家。
门外停着几辆大货车,搬家的工人正在从别墅里搬家具。
梁若诗从车上下来直接拦住了那些工人,“把东西都给我放下,谁让你们搬的?”
工人叽叽歪歪,“你谁呀,让开。”
“把东西放下,立刻。”
梁若诗拦住,他们也走不掉。
这时,孙雨柔出来了,她穿着雍容华贵的锦瑟旗袍,拿腔拿调地说。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梁小姐吗?我搬我买的东西,你也要管?”
梁若诗几步走到孙雨柔面前,“你搬你的东西我不管,但是你要卖这栋房子,我不同意。”
“呵,笑话。房产证上的名字是梁达,我是梁达的合法妻子,卖个房子还需要你同意?你算老几?”
“房产证的名字的确是梁达,但这套房子是我母亲在世时候和梁达的夫妻共同财产,而属于她的那一半由我和若彤继承,房子属于我们共同所有,你有什么资格卖?”
孙雨柔笑着,“梁若诗,当初的遗嘱不是你伪造的吗?你都忘了?”
这对贱人,一个在梁氏妄图拿走她的股权,一个直接偷家,他们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
要不是母亲的经商头脑,会有梁氏,?会有梁达今天的好日子?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孙雨柔,你就不怕一道天雷劈下来,劈死你?”
孙雨柔耸耸肩,冷声道,“劈也是先劈你啊?我怕什么。”
孙雨柔吆喝一声,“继续搬,不用管她。”
“我看谁敢?”
梁若诗一脚踹翻了工人抬着的桌子,桌子被一脚踹翻,水晶的材质落地既碎。
工人吓毛了。
“这,这可不是我们干的。”
孙雨柔睁大了眼睛,大吼,“梁若诗,你个疯子。你以为你能拦得住吗?实话告诉你,这套房子你爸爸你已经卖了,过户手续都办完了,再过几天,新房主就会搬进来,你有本事和他们闹去,哼。”
房子已经卖了?
梁若诗不受控制地上前,抓住孙雨柔的肩,“房子卖给谁了?说,你们把房子卖给什么人了?”
“啊,杀人了,梁若诗又要杀人了。小沈总,你快救我啊,救我。”
沈慕羽冷漠地看着孙雨柔,无动于衷。
“杀了就杀了,我依旧会做梁若诗的辩护律师。”
不同于面对来梁若诗,一般情况下,沈慕羽就是这样冷漠的,无情的,大多数时候,他要比宋墨渊还要冷酷。
孙雨柔求救无门,咬着牙,瞪着眼,“反正已经卖了,梁若诗,这一次,你终究是晚了一步,啊。”
梁若诗用力甩了她一个耳光,孙雨柔被打翻在地。
一身的珠宝哗啦哗啦响,侧脸瞬间被打得红肿,一个清晰的五指印,足以见得梁若诗用了多大的力气。
梁若诗瞪着眼睛,能杀人似的。
“一对无耻的奸夫淫妇,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得意几时?”
从梁家出来,沈慕羽把她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