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欧阳家洋楼里。
街上的鞭炮声此起彼伏,把苏玲背上的欧阳爱党吓得哇哇大哭。
厨房里,苏玲一边哄孩子,一边照看着锅里的鸡汤,还要腾出手来切菜烧水,忙得脚不沾地。
而欧阳旭一家三口则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新闻,等着吃饭。
听到欧阳爱党在哭,欧阳建华很不耐烦,指使旁边嗑瓜子的王桂珍,“你进去看看怎么回事,孩子怎么一直哭呢?”
“还能怎么回事?还不是那个苏玲没用!”
王桂珍扔了瓜子壳,气愤说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要不是她气走了她爸妈,我们家的财产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没拿回来?这没用的东西,让她做个饭半天做不好,连孩子哭了她也不管,我们家阿旭娶了她,简直就像是捡了块鸡肋!”
“建华,我看苏玲已经没什么用了,干脆趁机赶走她,让阿旭另娶吧!”
王桂珍的提议,让欧阳建华有些心动,连欧阳旭也看向欧阳建华,等着他发话。
欧阳建华想了想,“不行,苏玲是我们跟楚军长搭上线的唯一理由,就算不为了拿回我们家的财产,只要我们能搭上楚军长这条大船,以后肯定能少受祸害。”
王桂珍一听就急了,“可是苏玲她爸妈都不管她,自从他们上次一走了之后,这都过年了,也没给过苏玲只字片语,我们与其指望苏玲,还不如给阿旭另外娶一个千金小姐!我们阿旭这条件,被苏玲耽误了这么久,已经够对得起她了!”
王桂珍这段日子早就打探好了:“我听说,街尾华家那个老姑娘还没出嫁,她姐姐嫁给了公安局的副局长,那可是公安局啊,在监察处说起话来,怎么也比那些当兵的好使吧?”
闻言,欧阳建华动摇了。
这时,从厨房里传来的哭声越演越烈,欧阳建华来不及思考,再次指使王桂珍:“这些事过几天再说,你先去看看爱党为什么哭!”
王桂珍不情不愿来了厨房,见欧阳爱党被苏玲绑在背上,可苏玲却只顾着切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张嘴就骂道:
“苏玲,你没听见我大孙子在哭啊?切菜什么时候不能切,非得让我大孙子嚎破了嗓子你才满意是吧?”
苏玲双目含泪,手忙脚乱:“妈,爱党是被外面的鞭炮声吓到了,今天过年,大家都在放鞭炮,我实在哄不了他,要不……您帮我哄哄爱党吧?”
说着,苏玲满目希冀看着王桂珍,还记得王桂珍那天说以后会对她好的话。
岂料王桂珍瞪圆了眼珠,当场拒绝:“好你个苏玲,你自己生的孩子凭什么要我帮你?俗话说,能生就能养,人家乡下那些妇女,就算生十个八个也能兼顾孩子和家庭,怎么到了你这里,连一个孩子都哄不好?”
“要我说啊,就是你自己作,当初你爸妈千里迢迢过来看你,你非要把他们赶走,如果他们还留在海城,这会儿至少能帮你带孩子,你就能空出手来好好照顾阿旭。所以说到底,都怪你没福气,检查出来一身病就算了,还连累了我们家也沾了你的霉运,到现在连家产都还没拿回来。”
“还有你爸妈的心肠也是真狠,你好歹是他们的亲女儿,他们竟然说走就走,连根毛都没给你留下,让你在外面家白吃白住,我们家这点资产,早晚被你吃垮……”
王桂珍越说,苏玲越自责,心中对陈秀娥和苏文山的埋怨也越深。
是啊,她爸妈太狠心了,就算要走,至少也该给她留点钱和粮啊,毕竟她还有儿子要养……
说到底,还是她爸妈偏心!
他们舍得花几百块钱给苏云买工作,却连几十块钱都不肯留给她,这样的爸妈,她不要也罢!
想到这里,苏玲擦了擦眼泪,又哄了哄孩子,在王桂珍的责怪声中,加快了切菜的速度。
四九城这边,苏云和夏英刚进屋,陈秀娥就把她招过去:“小云,你回来得正好,我们刚才还说起你……”
“哦?说我什么呢?”苏云笑眯眯坐过去,搭着炕头倚在陈秀娥和杨慧茹中间。
夏英也没客气,往炕上一坐,抓起炕桌上的花生就吃。
陈秀娥眯着笑眼,反手给了苏云一个大红包,“今天过年,还能说你什么?啰,这是我和慧茹封给你的红包,以前每次过年你都盼着,怎么今天不积极呢?”
看到红包,苏云两眼放光,当即欢喜接过来,“积极积极,谁说我不积极?拿压岁钱不积极,肯定是思想有问题!”
说实话,要不是陈秀娥给她红包,她还真忘了过年有压岁钱这回事,毕竟这是她重生后的第一个年,之前都快二十年没领过压岁钱了,总得让她适应适应吧?
苏云捧着红包,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状。
夏婶见状,也摸出一个红包出来,塞给苏云,用开玩笑的语气:“小云,这是婶子给你的压岁钱,你自己放好,可别被你妈哄骗去了。”
“嗯嗯嗯!”苏云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谢谢夏婶!”
陈秀娥闻言,无语看了她一眼,又好气又好笑:“瞧你这点出息,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的压岁钱?”
苏云不服气,“怎么没有?小时候别人给我和小五的压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