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苏智还没找到,苏小六也丢了!
陈秀娥哭着自责:“我简直昏了头,只顾着找小智,连小六没回来都没发现,小六,我的小六啊!”
她哭嚎着就要冲出门外。
苏云及时拉住她,“妈,你别着急,小六可能还在外面找小智,咱们轮班吧,你和我爸先在家休息,我跟小五老顾出去找小六,或许我们一找就找到了呢?”
顾海也安慰她,“是啊妈,我让其他人也一起去找,你和爸就在家里等消息,你们得把小慧和小聪看好,别让她们也丢了。”
听到他这话,陈秀娥算是被劝住了。
陈秀娥紧紧抓着苏云,哭着说:“小云,妈现在只能靠你了!”
苏云:“妈,你放心,我一定把小六和小智都带回来!”
高大妈道:“苏云,你们放心去找吧,我跟你王大妈就留在这里陪着秀娥,小智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她丢了,我们就算回去也睡不着,还不如一起等消息。”
苏云对感激高大妈她们点点头,然后跟顾海带着苏保国离开了小区。
三人没有漫无目的地找人,而是去了警局。
楚承颂现在已经是市警局科长了。
监控室里,制服笔挺的楚承颂吩咐值班警员把学校周围的道路监控调出来,苏云只看了一会儿,就指着监控里那个衣衫褴褛的身影,“停一下。”
值班警员暂停了监控,又把画面放大。
苏云多看了两眼,用肯定的语气对苏保国说:“果然是苏建国。”
苏保国不可置信:“二姐,你确定吗?我记得苏建国挺高大的,里面这个人看上去像个驼背!”
苏云确定:“就是他。”
喝了药酒后,苏云几乎过目不忘,连前世看过的东西都记得一清二楚,更别说是苏建国。
楚承颂见苏云确定了,又吩咐值班警员把苏保国家附近的监控调出来。
果然,监控里又出现了那个衣衫褴褛的男人!
苏保国死死攥着拳头:“真是苏建国!他带走小智和小六到底要干什么!”
苏云叹了口气,“还能干什么?当年我们报警把他送去坐了十年牢,他现在出来了,肯定会来报复我们,再加上四合院拆迁的事,不用想都知道他想干嘛。”
说完,苏云对楚承颂道:“大哥,既然人已确定了,那就麻烦你帮忙尽快找出他的地址。”
楚承颂:“你跟大哥还说什么麻烦?况且打击犯罪本来就是我们警察的职责,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都还要上班,没休息好可不行。”
苏云摇摇头,“没把苏建国揪出来,我睡不着。”
苏保国也道:“我要亲自把小六和小智带回家!”
楚承颂闻言,没再说什么,指挥着值班警员就开始确认苏建国的落脚范围。
城郊,一个偏僻的破房子里,苏小六和苏智都被绑住了手脚,嘴上还缠着胶带。
两人明显挣扎了很久,额头上全是汗,脸也涨红了,却半点挣不开绳索。
苏智哭得满脸是泪,缠着胶带的嘴模糊不清对苏小六说:“小叔叔,我们晚上没回去,爷爷奶奶肯定会担心的,呜呜呜……”
苏小六挣扎着到了苏智这边,呜呜道:“别怕,叔叔保护你。”
其实苏小六比苏智还小两岁呢,两人今年一个十六,一个十四,都在上中学。
苏智还没来得及回应,破败的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衣衫褴褛的男人拿着酒瓶子走进来,看向苏小六和苏智时,眼里全是恨意:
“两个狗崽子!”
苏小六不服气,梗着脖子呜呜道:“你才是狗崽子!”
苏建国没听清,伸手‘唰’一声撕掉苏小六嘴上的胶带,阴狠质问:“狗崽子,你说什么?”
苏小六只觉得整张嘴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痛,瞪起眼珠输人不输势,“我说你才是狗崽子!”
啪!
苏小六说完就挨了一个大逼斗。
苏智哭着喊:“小叔叔!”
苏建国一把将被捆着的苏小六提了起来,“就是你这个多余的狗崽子,如果不是因为你,那两个老不死的也不可能放弃我这个长子,都是因为你,还有苏保国和苏卫国,如果没有你们,那我就是家里唯一的儿子,他们当年怎么敢报警?”
“你知道这十年我在牢里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苏建国用拿着酒瓶子的那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脊梁骨,“这里被人打断了三次,就因为牢里的老大是个大孝子,他听说了我的罪名,成天拿我当沙包,我的手被他们打断了又接好,好了继续打,我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这一切全是因为你们这些狗崽子!”
“你们害得我一无所有,我也要让你们尝尝同样的痛苦!”
说完,他抄起酒瓶狠狠砸在苏小六脑袋上——
“啊啊啊啊啊啊!”
苏智发出了尖锐又恐惧的喊叫,可惜因为她嘴上缠着胶带,这声音没能传到屋外。
此时此刻,苏云三人正跟着警队在附近排查苏建国的落脚点,这一片基本都是窝棚,住的人多且杂,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警员们几乎是悄无声息挨家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