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那刺目的光柱,如一面仍是目光坚定,将玄清门立场摆出来后,便不再关心在场众仙人的目光,只专注的看着皇城处。 站在他身后的美貌仙女也一同看了一会儿,面露不忍,偏过头去不敢再看。 她这幅模样被那稚气未脱的无极宗门下女弟子瞧见了,忍不住出言嘲讽道:“婉莹师姐,您都踏入仙门快五百年了,怎么还是会为了凡人生出恻隐之心,我看……” 她话音未落,便被永寅打断:“永乐!好了,你再胡闹,下回待在宗门就好,不要再求我带你出来。” 永乐挨了训斥,不敢再开口,但仍旧是一副不服气的模样,不断那眼睛偷瞄婉莹,只盼她能开口回几句嘴,好教自己师出有名。 可婉莹是仙门中出了名的锯嘴葫芦,哪怕被人嘲讽到了面上,仍是一派风轻云淡,不该说的话一句也不会说,只专心看着看光柱的方向,见那光柱已经有减弱的趋势,便与如一道:“师兄,不如由我去探一探?” 如一摇摇头,笑道:“众道友,不如一起前去?” 永寅嗤笑道:“那是必然,来都来了,总不会到了这还打退堂鼓,如一道兄先请吧?” 说罢一拱手,一副恭敬的模样,引得那旁边那中年男子暗暗摇头。 如一只当没看见,当下从碧波城墙上一跃而下,众仙人见状,纷纷各显神通跟着如一身后,数十里地也不过一息功夫。 待踏入皇城,只见这已有数百年历史的古城如今已沦为焦土,原本高耸的城墙早已被夷为平地,到处是断壁残垣,与被压在建筑物下将死未死仍在□□的男男女女,现在仍旧是夜晚,无数人在睡梦中就悄无声息的被夺走了性命,很难说是幸运还是不幸。 众仙人自踏入了这人间地狱便放慢了脚步,但并不是因为仙人们存有什么善心,不过是因为越靠近那光柱,令人难以忍受的魔气便愈发浓郁,而那光柱所散发的则是另外一种气息。 婉莹悄悄传音于如一道:“师兄,这是否就是古籍中所记载的守护者?” 如一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面色终于露出一丝凝重,婉莹见状不敢再问,亦步亦趋地紧跟在师兄身后,教永乐对着她狠狠翻了个白眼。 他们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光柱笼罩的正中心,如他们所料,这不似此界的威力牢牢锁定着一位形容狼狈的男子,此时他的长发披散下来,身着的玄色长袍早已碎裂成片,一对双眸空洞洞地望着天上那威压的来处,渗出两行血色液体,愈发映衬着他脸色惨白。 仙门众人互相对了一个眼神,不需多余的交谈,便各自守了一方,防着这诡计多端的魔物再次带着那物逃脱。 药郎君像是对众人无知无觉,他依旧与那无形的存在对峙着,而那在远处看来仿佛能吞噬此界的力量,竟与药郎君势均力敌起来了,教众人对此魔的深浅又多了几分猜测。 但只有药郎君本人才知晓,这至高的存在,在被他用尽修为挡下一击后,便变得孱弱起来,好似祂全部的力量,已经在途中就已经耗尽,只余这残存之力还在与他纠缠。 不,或许祂的目标并不是摧毁自己,药郎君空洞洞的双眼向自己的身下看去,这个孕器,她毫发无损。 是了,正是在孩子长大到一个境地后,才引得祂降临,药郎君已有些恍惚,他本是天生地长的魔物,因为凡人的苦厄而生,行事只凭自己的本能,少有考虑后果的时候。 但此时他不得不开始考虑该如何脱困,药郎君已功力大失,绝不是突然出现的这些仙人们的对手,他们甚至不需要动手,只要静静等着药郎君与祂分出胜负的那一刻即可。 而药郎君的手仍然卡在周灵的脖颈间,仍有魔气自他体内传向阿离处,并不是他不想停止,而是,在他被这至高存在所控制之时,他身下这孕器竟在努力的汲取着自己身上的魔气。 这孕器无师自通了吸魔之术,将他困在了这进退两难的境地里,有了龙的保护,他无法将她抹杀,而她源源不断的汲取自己身上的魔气,教祂对自己产生了误判。 这样下去将对自己十分不利! 药郎君低声在周灵耳边道:“夫人,你若再这般下去,孩儿到还无妨,你自己可怎么办呢?“ 周灵早已是七窍都在淌血,身躯像是在被烈火灼烧般疼痛着,她的意识全靠阿离的保护才得以存在,听得药郎君发问,仍是用尽全力扯出一个笑来:“反正我不会死,但是你会死对吗?” 周灵几乎像是从血池中爬出来的恶鬼,她眼中燃着灼灼的火,这是她自那次误打误撞之下,将王大金身上的魔气全部拔除后就开始酝酿的念头,如果,她能将药郎君修为全部吸净,再借助阿离之力慢慢转化,是否就能战胜这邪魔。 可随着那光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