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距离早已超出了安全范围,罗依暖缩了缩脑袋,僵硬地避开了申漪歌的手,垂落在双腿上的手,无意识地捏紧,她像是只乌龟,在觉得危险的时候,急需避身的壳子。
她不知道申漪歌想做什么,可她忘了告诉申漪歌,她有点喜欢她身上的香味,如果再近,她可能会忍不住逾越。
罗依暖的慌乱都落在了申漪歌的眼底,她只是笑,也不说想做什么。
罗依暖实在是猜不透她的心思,只能是又退了退:“漪歌姐,以前是我不好,我以后都会对你很好的,如果……如果我能做到的话。”
她好像给不起什么承诺,因为她误入了个笼子里。
她拥有了原主的身份地位和财富,也代替她成为了一只精致的鸟雀,那绝不是她的错觉,只是她也没想明白为什么罗清暖的人还没过来。
她的视线忽然在申漪歌身上停留,想都没想就问出了口:“漪歌姐,你出现在这里是你自己来的,还是姐姐让你来的?”
申漪歌脸上的笑容慢慢消退了:“你猜,你能不能在我这得到答案。”
其实申漪歌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这里是申漪歌引诱她过来的,申漪歌早就决定了要来,但申漪歌也不全是她主动过来的,她来的这样巧,一定还有罗清暖的推动,当然这可能也在申漪歌的计算之中。
她知道罗依暖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罗清暖在姜苗身边脱不开身的时候会让她来。
明面上她们还是最好的朋友,彼此最信任的人。
如果将这称之为一场游戏,那么申漪歌已经获得了博弈资格,她太了解罗清暖了,所以能利用罗清暖的思维方式达成自己的目标。
——
她和申漪歌之间的寂静还是被姜郁迩打破了:“漪歌。”
姜郁迩带来了罗依暖需要的一切,还有那份特有的温柔,她跟申漪歌所讲述的故事里已经有了偏差,她不再柔弱的需要孩子保护,也不再那般阳光天真,她也有了提防心,但依旧善良,依旧对申漪歌抱着满心的怜惜。
可申漪歌心中有结,还不是轻易能解开的。
她站了起来,轻轻理了理裙子:“姜阿姨,罗二小姐,我先过去了。”
她嘴上还是喊着姜阿姨,只是总归是不太一样了。
申漪歌起身离开了房间,从始至终没有太多的留念,这让姜郁迩有些落寞,她心有亏欠,张口辩解也无从说起,只能看着申漪歌从眼前消失。
罗依暖眼看着姜郁迩神情越来越落寞,很难视而不见:“姜老师,你没事吧?”
姜郁迩摇摇头:“你们的关系没有传闻中那样恶劣,我也就放心了。”
罗依暖可以感受到姜郁迩对申漪歌的关怀依旧真切,比她身边缠着的人要好上太多,她从外表上看很像是干干净净的小白花,特有的柔软,恰好的温暖,她不像是自甘堕落的人。
这里也找不到申漪歌口中所说的男人痕迹,就连知道真相的她都不由得再去怀疑,这是不是一场误会。
“姜老师……”
她喊了声姜郁迩,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姜郁迩倒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她说:“无论漪歌跟你说过什么,她都是对的,我的确跟她母亲也没什么区别,一样的……在破坏别人的家庭。”
她眼中有落寞,可很快又坚定了起来:“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不能连累她跟我一起死,她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她,我……”
姜郁迩越说,头低下的越厉害:“对不起,我不是在给自己找借口,我只是……只是……罗小姐,你早点休息吧。”
她再也说不出话,急匆匆离开了房间。
罗依暖揉了揉发懵的头,只觉得姜郁迩是不是被人骗了,倘养着她的人真离不开她,这夜深之际又怎么会只有她一人。
罗依暖越想越糊涂,可唯一无法否认的就是姜郁迩有良知,算是申漪歌接触过的,最好的人。
她们不该闹成这样的。
如果姜郁迩跟她关系依旧亲近,说不定申漪歌就不会走上绝路了。
她想做点什么,哪怕是微乎其微的事。
罗依暖翻出来了手机,一条条消息给申漪歌发了过去。
【漪歌姐,我不一定是好人,但贪图你钱的人更差。】
申漪歌早已不是当年,以前的她在柏家只能住在杂物间,而现在她独享了主卧,她不让柏常坚他们搬家,他们就谁都不敢提。
过往受的委屈都在一点点填补,唯有空荡荡的心还是什么都没有。
他们依旧不会有人爱她,哪怕她给再多的钱也只能得到虚假的关怀。
他们始终在透过她,去看金钱的影子,申漪歌不是不知道,只是被罗依暖点破的时候依旧会难过。
她的难过没有停留很久,罗依暖下一条消息就追了过来。
【漪歌姐,我觉得你可能误会姜老师了,她家里没有其他人居住的痕迹,其实她也有可能改过自新了。】
罗依暖在替姜郁迩说好话,可这么多年了,姜郁迩依旧是别人的金丝雀。
她打听过姜郁迩,在她能力范围内尽可能地去知道姜郁迩的近况,她期盼姜郁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