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物理治疗结束后。
陆景南被推回了病房,他的脸上没有半点的血色,唇上被咬出了一排的牙印,上面还渗着血。
秦兰过了一会儿过来了。
他给陆景南倒了一杯温水,在他的病床边上坐了下来。
“你太太打电话来说,你和你女儿救的那只小病猫啊,现在啊,在新湖居已经成了霸王了。”秦兰笑着道。
“还有啊,欧阳老先生现在可操心你儿子的婚事了,怕他以后找不到老婆,现在打算给他定娃娃亲。”
“他们想要甜甜,对吗?”陆景南声音嘶哑。
“蒋经年的女儿吗?”秦兰不答反问。
陆景南点了点头。
物理治疗让他的大脑有一段的时间是空空的。
可他现在还是看到了陆学明就在病房内。
今天的他穿了一件很很帅气的小西装。
脸上挂着笑,挺开心的。
可是他的脸上有着伤痕,新的旧的都有,。
陆景南尽可能的不去看他。
把注意力放在了秦兰所说的事情上。
“她还说了什么吗?”陆景南问。
“还有很多,我慢慢说给你听.....”
秦兰的声音,像是大海里的水。
他慢慢的说着新湖居的事情,金毛和囡囡打架,跳进湖里抓鱼,囡囡的画得了全国第一名,君君自学完了小学的所有课程,最近还去K集团上班了。
陆景南很吃力,但就是很想听到这些。
秦兰看着他的痛苦的神色,语气更加的平缓,“景南,物理治疗的强度可以缓一些,不急于一时的。”
陆景南摇了摇头,“只要在安全的范围值内,没关系的。”
他看向了窗外。
“再过不久,帝都应该就要下雪了,下雪后就快就新年了,我想要回家过年。”
秦兰点了点头。
“好。”
从陆景南的病房出去后,秦兰立马就去了实验室,换上了除菌服。
白汐投了很多的钱进来,支持他研究之前给陆景南用的药剂。
现在的秦兰基本上是住在这里了。
除了陆景南的治疗,就是在这实验室里。
每天从这里花出去的钱就像流水一样。
可白汐从来没有过问一句进度。
秦兰能感受到白汐的信任,更回想要快点把父亲和母亲的心血完成,这个心血他现在也倾注了许多。
只要药剂能成功。
陆景南就可以回家了。
陆学明也可以。
秦兰看了一眼墙上的全家福。
陆景南现在因为物理治疗和药物,在昏睡中。
清醒的时候,他会写日记。
陆景南从前最讨厌的就是写日记了。
可是现在的他,总想要趁自己还能记得些什么就抓住些什么。
“我也有一本日记。”
耳边传来了陆学明的声音。
陆景南眼都没抬一下。
“我想起来了,你把它拿走了是吗?”
耳边的声音再一次的响起。
陆景南身子一震。
微微的侧目了一点,余光中,他看到了,陆学明脸上的伤痕好像更多了,胳膊上的伤口还有些在滴着血。
“妈妈.....”陆学明的眼泪瞬间落下,“那本日记是妈妈的罪证,可他成为了你的枷锁,对不起。”
陆景南的呼吸变得紊乱,眼眸变得猩红。
连接着他手腕我检测仪,发出了警报。
没一会儿,秦兰就从实验室里火急火燎的赶来了。
他赶到的时候,陆景南已经出现了短暂的窒息了。
折腾到半夜。
陆景南才得以平复。
秦兰坐在他对面,头发已经汗湿了。
“景南,你看到了什么,有人和你说了什么?”
“那本日记。”陆景南高大的身躯颤了颤。
秦兰愣了一下。
“我想起来了,他第一次出现是在什么时候了。”陆景南看着秦兰,眼眸里满是无助和泪水。
没有人见过这样的陆景南,这么的脆弱和无助。
他好像回到了那一天。
他知道自己身世的那一天。
天之娇子,突然间变成了一个阴谋里的重要部分。
那天。
陆景南咆哮的质问奶奶。
换来的是却是奶奶的一巴掌,随后她的目光残酷,声音阴冷得让人发寒,“只要你放弃了陆氏集团,我就会让张珍珠成为一个乞丐,我会让她消失在这里。
你不想当这个继承人,多的是人想当,陆景南,你给我记住了,你想要护着这一切,就只能是陆家的人,是张珍珠和陆学丰的儿子,不然,你只会害死你身边的所有人。”
少爷的脑子嗡嗡作响,一片混乱。
世界在这一刻变成了黑暗。
日记重重的在他的脑海里印下,它自动打开,每一面都是陆学明的哭声。
那些文字变成了一道又一道的枷锁,重重的锁在了陆景南的身上。
他看着眼前这个慈爱的老人,惊恐把他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