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了老了还得看着儿子去坐牢，我没能耐啊。”
李老头看着李水那可怜样，拉住他往后退了一步，“别撞了，别撞出个好歹，也没钱看。”
“你二嫂不借钱，我又没有，你说，怎么办？”
“要不去大哥那边凑凑？”
李水暗恨，谁要去老大那穷鬼那借钱，就是能借也是三瓜两枣的，浪费感情。
“大哥那边，唉！算了，我本想着二哥你家开着作坊，生活条件好点，即使跟你借些钱，你家也不耽误，大哥那边本就过的苦巴巴的，爹娘也在大哥那边，我也不想拖累大哥，不想爹娘跟着闹心。”
李老头是真头大了，“就不能用老二媳妇的嫁妆？”
“用老二媳妇嫁妆娶老三媳妇？这说的过去吗。”
“说不过去，你就让你家老三李西坐牢去吧，我也没办法。”
“二哥，小时候没吃没喝的时候，我去山里找吃的都给你带一份，你就不能帮帮我吗？”
“我怎么帮你？我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头子怎么帮你？”
李水犹豫了下，上前说道：“你能不能帮我借点钱？”
李老头指了指自己，“我帮你借钱？你高看我了。”
“二哥谦虚了，你家来豆腐作坊的，这周围村子谁不知道，你去借钱人家肯定借给你。”
“你说说，跟谁借？”
李水一听有门就来劲了，“我认识一个人可以借，集市有个叫元河的可以借。”
“他什么人？还有你认识你怎么不去借？”
“我一个穷老头子她白不借，你不一样啊，你条件好，他肯定觉得你能还上。”
“我能还上？”
李水赶紧解释：“哎呀！不是你还，是我还，你要是借到我还，我要是能借就不找你了。”
“等我缓过劲了就好了。”
李老头怀疑的看着李水，“确定你能还？”
“昂，肯定能还，我这就是一时困难，我过了这关立马就还了，保证谁也不知道，再说了我家老大媳妇在作坊上工每月都有工钱，再加上家里男人挣点，肯定没问题。”
“现在青黄不接的，男人扛包虽然苦也算是个出路，行，明天咱们去集市。”
“诶！”
???
拐角处，洪氏拿着布包往张氏手里塞。
张氏推拒，“娘，我不要。”
洪氏虎着个脸，“你懂啥？你都多大年纪了，再不给清民生个儿子像话吗？老李家是越过越好了，你不生个儿子保住地位，男人难保有钱后没小心思。”
“娘你也太夸张了，当家的不是那样的人。”
“男人哪个不好色的？他不招惹人，别人就不能招惹他了？万一让哪个小狐狸精钻了空子先生下儿子有你哭的时候。”
“你也别说你婆家对你闺女好，再好能有儿子好？你别忘了，你婆婆可是生了五个儿子呢，有儿子就是底气。”
洪氏把包袱往张氏怀里一放，又不放心的嘱咐道：“一天一包，记得喝。”
说完就走了，张氏心里乱糟糟的，她想怀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生完三丫就没动静了。
回到家里，越想越觉得洪氏说的对，拿起一包药就去厨房。
作坊今天忙，赵氏没回来，她正好能煎药。
回到家的李清然闻着有股药味，就寻着味道来到厨房。
“大嫂你病了？”
张氏慌慌张张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没，没有啊！”
“啊！这，不对，是生病了。”
李清然看着不对劲的张氏，“到底怎么了大嫂，没生病可不能喝药，是药三分毒，乱喝药没病也得喝的有病了，到时候难受的可就是你。”
张氏紧张的绞着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没出嫁的小姑子说，太羞耻了。
“大嫂？”
张氏心一横，眼睛一闭，“这是调理身体的，秘方。”
李清然一头雾水，啥玩意秘方啊，调理身体就调理身体啊，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
“哦，大哥领你去看大夫了？”
“没有。”
“没有？你的意思是没看大夫就乱喝药？大哥知道吗？”
张氏把头扭到一边，“不知道，这是我娘拿来的，说能生儿子的秘方。”
哎哟我去！李清然万万没想到还能碰到这么个事呢。
“扔了吧，可别乱喝，别没事喝出事，这样，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县里，我领你去看看大夫，别瞎喝。”
张氏站着没有动。
“咋了？不信我？还是不信大夫？专业事找专业的人，别省那三瓜俩枣的耽误事。”
“喝死了，让我哥再娶一个婆娘，三个闺女可就在后娘手里过活了。苦日子都熬过来了，好日子来了你喝死了，你说值得不？”
张氏一听这就受不了了，直接把药倒掉了。
???
睡觉前李老大推了张氏。
“咋了？”
“忘记跟你说了，明天早上跟清然一块去县里，如果有重的你帮忙拿点。”
“我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