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吊儿郎当的,“叫叫呗!叫来也不能改变我二妹去过好日子。”
张丹紧紧抓着李清然的后衣摆,从李清然后面露出个头,“我,我不去,我哪里都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反正我不去。”
张涛呸了一口,凶神恶煞指着张丹,“你个丫头片子说啥呢,你再说一遍?我还指教不了你了?”
李清然把张涛手指打掉,面无表情道:“再用手指着我信不信我把你手指头剁了。”
张涛捂着被打的手,“你有毛病是不是,我啥时候指你了,我指的是我二妹。”
李清然当然知道张涛指的是张丹,但是张丹就在她背后啊,这跟指她本人有什么区别?
在者她确实有点无理取闹,还不是拖延时间,要不然怎么等小张氏赶来。
“长眼睛的都知道你指的是我,还有你家卖闺女,你们村的里正都不管的?”
周围围观的人群立刻讨论起来,一时间耳朵都是嗡嗡的。
张涛被说的面红耳赤,正要反驳,这时张老头上前拉住了张涛,摇了摇头,张涛这才稳住不说话。
张老头笑呵呵的对李清然道:“亲家闺女,我们家可是正经人家,不干卖闺女丧良心的事。
这谁家闺女大了不说婆家啊,总不能在娘家呆成老姑娘吧,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
趁着年轻漂亮嫁个好人家,这哪里父母不这样想的?丹丹是我亲闺女我还能害她不成?”
张老头的意思很明显,李清然一个外人多管闲事。
“这张老头说的不错啊,谁家闺女大了不嫁人的啊!”
“也是,当父母的总是对儿女好的。”
“年纪小就是看不远。”
面对周围村民的讨论李清然没有退缩。
“是,你是张丹的亲爹,但是婚姻嫁娶讲究个你情我愿的,很明显张丹不愿意啊。”
张老头摆摆手,满不在乎道:“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孩子自己做主的,那成啥了。”
“是讲究父母之命,但是也得看指的是谁了?要是父母把闺女嫁个老头子或者有暴力倾向的男人,也得听?就不能反抗?
做女人连一点点的选择也没有,你这跟卖动物有什么区别,有良心的人养个小猫小狗时间长了都有感情,生怕饿了冷了,你倒好自己亲闺女养了十几年了,你一点感情都没有?说卖就卖?
哪怕你说个正经人家啊,你能保证说的是好人家?不是赌鬼或者有暴力倾向的人家?
你这是把亲闺女往火坑里推。”
李清然就看向后面的刘氏,“伯母你是我三嫂的亲娘,按说这事我不该管,但是同样是女人,你舍的让你亲闺女走你的老路或者还不如你?
你心里不会不难受?不愧疚吗?那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平时在家帮你干活,你就忍心看着这样的事发生都不阻止?你是铁石心肠吗?”
刘氏被说的羞愧难当,趴在门上呜呜的哭,“我有啥办法啊?”
李清然一点都不理解刘氏,一点点反抗都没有,甚至亲自下场劝说闺女跳火坑,她自己就在火坑,让自己闺女也跳火坑,这是什么心理?
李清然很想翻白眼,更想打一顿刘氏,深呼一口气,“什么没办法?只要是人总有办法,你就不能让你儿子不赌?他就是个祸头子。”
张涛气的胸口起伏太大,眼睛跟要吃了李清然一样。
李二抱着胳膊站到李清然身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张涛。
张涛这会恨不得把李清然咬碎,要不是打不过李二早就…哼!
“里正来了,里正来了。”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人群立刻闪出一个过道,只见一花白头发的老者负手而来。
张里正怒目如火道:“瞎吵吵啥?地里活都干完了?吃饱撑的劲没地使了?
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张里正在村里还算有威严有话语权,即便在想看,被里正这一说也不得不散场了。
等村民离开,张里正厌恶的看着张涛,“你又干啥好事了?”
张氏微弯着腰,虚情假意陪笑道:“里正,我啥都没干,这我家二妹年纪大了,给她说了个婆家,这李家姑娘上来捣乱。”
看着张涛在那边胡说八道,李清然从容不迫道:“你那是说的正经人家吗,你们家是卖闺女呢。
里正,别的不说,就说这次的事情,张家卖亲闺女,这口子不能开,一旦这口子开了,以后有人有样学样都这样干,没钱就卖闺女,谁还敢和你们村结亲家啊,女孩子不往你们村嫁,以后说起你们村都没个好话。”
张里正心下一沉,在他管理下小柳村要是出了这纰漏,那以后死了也会被钉在耻辱柱上,到地下也没脸见列祖列宗了。
张里正看着张老头,怒喝道:“当真?”
张老头大惊失色,他只是想把二闺女卖个好价钱,何至于上升到全村啊!
张老头语无伦次道:“里正,里正冤枉啊,我没有,我只是给丹丹找个婆家啊,哪个闺女大了不嫁人啊。”
张里正没有说话,看向了李清然。
李清扫不急不慌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