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药宗驻地,百药山,药君、药圣、怪药上人三人恭敬的站在议事大厅中,看着坐在主位的地探老人。
此时,地探老人收起了游历人间的姿态,面露沉思之色。
这是他来到血战城的第二天,来到百药山后,便一直坐在大厅中,陷入了冥思苦想中。
他们知道地探老人有个习惯,当他陷入沉思的时候,不允许发出任何声响,也不能够做出任何动作,连走路都会影响到他的推演。
他们也是陪着地探老人站在议事大厅一整天,不过这点程度的忍耐对他们来说微不足道,他们闭目养神站着也能长时间的修炼,稍微难受一些罢了。
一个时辰无声无息的过去了,就在三人认为还要持续一段时间的时候,地探老人终于开口了,吐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五个字:“品香榭灿花”
“品香榭灿花”五个字一出,药君火爆的脾气瞬间爆发开来:“好一个品香派,老子瞬间灭了你!”
一时间,风起云涌,血战城天上的浓厚灰云仿佛都要被天药宗的行动撑散一般。
上百修士,修为高至元婴后期,最低都是金丹初期,浩浩荡荡的朝着品香榭飞去,血战城的禁空在愤怒的天药宗修士面前,荡然无存。
这一幕,让无数的宗门和修士肝胆欲裂又无比兴奋,人群也如天药宗般放出各种飞行法器、灵器紧紧跟随。
半个时辰后,天药宗一行在药君的带领下来到了天鼠街品香榭。
品香榭依然车水马龙,很多修士来来往往,络绎不绝,不过,在看到天药宗上百怒火滔天的修士,再看到药君高绝深不可测的修为后,皆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一口。
而看热闹的修士更是漫天满地的把品香榭围得水泄不通,更是让前来品香榭的修士面色皆无。
他们很是清楚最近几天,天药宗的天才弟子苦药失踪一事,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们该咋咋的就咋的,也出不了城,被困在城中只能遥想着那些幸运的修士喜获莽海中的那些个天材地宝,这如何让他们甘心,所以,这几天,品香榭更是火爆,即使不能强行品香,在这片出生入死的大地上,在这个每天都不知道何时陨落的时候,能够看到品香榭的这些国色天香,也算是秀色可餐,再喝着灵酒、品着灵茶、听上几曲品香榭中的高雅之音,也是一种享受,足可夸一大浮白。
哪里想到,这架势十足的大祸降临,没有任何征兆的就突如其来,这令他们心神欲裂,苦不堪言。
天药宗百人均放出各自的气势,原本天药宗本就七派之首,天药老祖更是化神期第一人,雄霸一方的存在,天药宗在血战城的高手也是最多,往往带领各自手下,在莽海中寻宝历练,数百人同时放出在火与血中锻造出来的煞气,瞬间汇成一股大风,顿时气冲霄汉,狂风大作。
药君见此,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便是天药宗能够称霸七宗、无可撼动的资本。
他狂喝一声:“凡是品香榭之人,若今天不给我天药宗一个交代,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的灭派纪念日,众人听命,不要放走任何一个品香派之人,其他人给我老实的待在一边,一会儿听从发落,若有反抗,当场格杀。”
他的话音不高,每个字却清晰地传入到品香榭中每个人的耳中。
眨眼间,品香榭中一阵鸡飞狗跳,几乎所有的人都迫不及待地从里面跑了出来,生怕自己落在最后,唯恐避之不及,殃及池鱼,然后老老实实地站在了天药宗指定的地点,所有人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满,更没有一句的怨言,其中之人不乏金丹后期的高手。
当所有修士从品香榭中出来以后,整个品香榭反而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四周的人群也仿佛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一样,沉默不语。
片刻后,容貌绝美的灿花跟随着一个头戴灰色僧帽身段高挑气息却深不可测的清美女子走了出来。
药君见到清美女子的瞬间,眼皮狂跳不已,直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可是大名鼎鼎、成名两千年之久化神初期巅峰的天尼。
他讪讪的开口道:“晚辈不知前辈降临品香榭,还请见谅,不过此次事关重大,晚辈也是奉天药老祖之命前来贵宝地询问一番,还请前辈通融一二。”
天尼看都没有看药君一眼,清丽如出谷黄莺的音色:“出家人不会妄杀生,可是我也不会去管如此之多,热闹还没有看够吗,我也不是十分喜欢头断血流的场景。”
话音一落,所有围观的人均感到一副血流成河、尸体横陈的场景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不少修为在筑基期的修士竟然发疯似的挥动灵器对着身旁的人不要命地攻击,顿时,场面混乱至极,各种惨叫声四起,所有人都仿佛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梦境中。
天尼满不在乎的轻喝一声,所有人如梦方醒般,惨叫着四散逃离开去。
而药君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般,怔怔地看着天尼的绝世神通,他很想离开,可是品香榭是如今找回苦药的唯一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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