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方圆三十余丈的大厅,除去王路来之前的通道外,再无出口,但是王路再回头看去时,他知道他已经处在了一个密闭的空间中,因为先前那片光芒应该是起到一个类似传送阵的作用,现在再想回去已经不可能了。
王路离血沟还有三丈远,不过,他却不能近身去到血沟边把徐葵解救下来,整个血沟都被一个无形的阵法所覆盖,他用尽了几乎所有办法,却还是不能破开阵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滴一滴的精血从徐葵的心脏处滴溅于血沟中。
不过,让王路感到疑惑的是,每个人的精血都是有限制的,即便像徐葵这般金丹期修士,精血比一般的凡人要多上不少,可是也不是永无止境的。
在他仔细的观察下,每滴精血间隔的时间在半个时辰,徐葵被擒如此之久,即便精血再多,也早已到了灯干油尽的地步,这些精血到底是从何而来,这个事情透着诡异。
并且刚巧不巧,当王路被传送而至,醒来的时候,徐葵面无血色直勾勾看向的方向正好对着他,这一幕差点令他忍不住尖叫出来,这是巧合还是另有缘由?
即便这个空旷的大厅除了不知道有没有死去的八人以及一条血沟四条血槽一个圆柱形小深坑外一无所有,但是王路心中的恐惧则越发强烈,他感受到了危险正在一步一步的逼近。
他对着无形的阵法以重水枪符攻击,没有效果;用六星拱月刃狂轰乱炸也毫无作用;他还拿出了一件高价购买的破阵异宝也收效甚微......各种各样的手段都被他施展出来,却依然破解不了这个奇怪的无形阵法。
半天后,随着心中的恐惧越发明显,他也是心急如焚。
王路围着圆形的大厅来回走动,通过他的观察,另外七人皆是清一色的金丹期修士,他没有去深思这七人到底是从哪里被掳来的,他只是感到要破解这个奇怪的阵法,自己实在是智穷计竭了。
与其这样干着急,还不如利用危机降临的这段空余,好好的静修一番,他身体的状态离巅峰还有足足四成的差距,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法力也进一步被压制也在悄无声息的流逝。
他静下心来,服下为数不多的一枚灵丹,双手握着两块中品灵石,开始打坐修炼起来。
既然逃不掉也躲不开,那还不如多恢复一点法力、让疲惫的神识稍微修养一番、多少把身体中的暗伤抚平一些、令自己的神魂些许的圆满点,也好在对敌的时候能多一丝底气。
一天一夜后,王路的腰间骤然间火热起来,他从打坐中惊醒过来。
他拿起一个储物袋,看着冒着青烟的储物袋,撤去禁制,并提起法力,拿着那块从先前坍塌的大殿中掉落而下的无名小碎片。
方一拿出碎片,碎片又恢复至原来的状态,不过王路能感受到仿佛有一道神秘的力量在召唤着碎片一样,碎片在王路的手中有着一丝弱不可感的微动。
王路默不作声地再次走到无形阵法的边缘,他知道成功失败在此一举。
他双手高高举起碎片,如同举起一把弯刀一样,朝着无形阵法缓缓划割而下。
“刺啦”
犹如一块布匹被一把锋利的刀子割开,无形阵法瞬间被破去,一片汪洋如潮浓郁至极的灵力在王路毫无防备之下扑面而来,与此同时,王路紧握的碎片猛然间挣脱开去,呼啸而入圆心的深坑之中。
“噼啪”“噼啪”“噼啪”
一阵一阵强烈的声响在王路的体内炸开,一道一道的鲜血突兀间从王路的耳鼻眼口中喷射而出,包括王路身上的无数毛孔都渗出丝丝血迹,顿时王路成了一个血淋淋的血人。
几乎同一时间,他死死按下狂暴的灵力狂潮,瞬息中,艰难地挥出一道法力包裹住掉落而下的徐葵,再按照六符诀的功法引导灵潮,便盘膝而坐,打坐修炼起来。
一顿饭的功夫,灵潮过去,打坐中的王路悠悠醒来。
刚才实在险之又险,爆体而亡只在顷刻之间。
好在灵潮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减小,不然如果持续这一顿饭的时间,他完全会被体内的灵潮完全吞噬,会被狂暴的灵潮炸得灰飞烟没。
王路站了起来,内视了一番自己的状态,在灵潮临身的一瞬间,他便受到重创,好在物极必反,他及时的引导灵力,在六符诀强大的调整和疏导下,勉强把先前流失的精血补充了起来,并且身体在灵力的洗礼下,竟然好转了不少,他也勉强恢复至巅峰的七成。
有失必有得,古人诚不骗我也,王路感叹到。
看到大厅边缘处安静异常的徐葵,王路纵身而跃,来到了他的身边。
让他感到惊异的是,徐葵被分开的胸膛竟然不愈而合,但是良久后,王路深深地叹息了一口气,他感到徐葵已经了无生机,已经彻底的陨落。
看着俊美如妖的徐葵,一幕幕的场景不断在他的眼中闪现出来。
“唉”
“师兄,不报此仇,我王路誓不为人!”
王路用手把他圆睁的双目合闭起来。
“不对!”
正当王路打算把徐葵放在一个千年冰棺收入储物袋中的时候,他环顾四周,不仅血沟、血槽不见了,其余七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