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鲲羽毛所化岛屿千里之广,虽然从太古留存至今,经历了无尽的岁月和南海每一次沧海桑田的剧变,被耗去了九成九九的灵气,风灵力依然饱满浓郁,多到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要知道,它可是大鲲的本体之物,说它是一件惊天重宝也毫不为过。
想到重宝,如果炼化收入囊中,定能成为他的又一张王牌。
沐浴在深沉海量的风灵气中,王路感觉自己简直就是多余的。
他的肉身就像过渡之物的桥梁和纽带,只为把灵气和葫芦连接。
也不知多少的风灵气才能令你恢复,好歹来了一趟,不带走点什么,也太对不起自己了吧。
王路自嘲道。
嘿,不如,这样如何?
《纵越云间》功法在他心中浮起,王路从第一个字开始,一丝一毫地细细运转,开启了下一个穴窍的推演。
他原本想利用这难得的、无人打扰的机会去开启《夔牛踏天诀》的第二页。
但反念一想,从古至今,何人能做到如他般去到大鲲的地盘进入它的身躯而不死。
自己不说万古罕见,也是千古唯一。
大鲲的速度几乎独步万界、首屈一指,就算感悟不到它的分毫妙理,但万一能收获一丝半点的话,就是天大的胜利。
再加上风灵力的冲刷与洗礼,肉身变得轻盈灵动起来也不无可能。
如果最后的结果和他预想的一般无二,那自己就大赚特赚了,完全比得上一次惊天的造化。
时光如梭,岁月的轮子永不停息地滚滚向前。
王路沉浸在一次次失败又重复失败再失败的推演中,全然不知岁月为几何......
自近古末世以来,广阔无边的南海外海一直被四大黄金海族占据,它们化海而治,据海为王。
不过,四大黄金海族并非一成不变,每隔百余万年就会有所变动,时间最长的也没有超过三百万年。
比如现今盘踞南海西方海域的牛蛟一族,自它们的初代老祖于南海一秘境得到天大奇遇,潜心修炼万余年,一举把狞蛇一族覆灭至今已强盛了两百九十八万年。
由于受到南海莫名规矩的限制,最多两万年,它们牛蛟一族就会土崩瓦解,被其他强横海族所取代。
最好的结果是,自动交出王权,依附于新的黄金海族,苟延残喘,慢慢延续;最坏的则被屠杀一空,鸡犬不留。
现在摆在它们面前的就是这样一个选择性的难题。
要么主动屈服,得以保全;要么逆天一战,化作鬼雄。
牛蛟一族管辖下的西海域疆域之广,它们连十分之一都未能踏遍,却占据着西海域中最大、灵气最足的一座岛屿,太屿岛。
此岛方圆三十万里,堪比人族的一座巨城。
由于它们血脉高贵,但凡修炼到七级妖兽就可化为半人之样,甚至天资绝顶者,方入七级,就可彻底化为人身与常人无异。
它们自攻下太屿岛,就把之逐渐打造为人族大城的样式,宫殿、阁楼、城墙、广场、洞府,各种各样的建筑比比皆是,却没有坊市商铺之类的建筑,就算建造出来,它们也用不上。
难不成像人族般,去海里杀妖取丹拿到坊市交换或出售,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要知道它们海兽比之人族更为残暴,生性残忍,冰冷无情。
弱者都会被大卸八块,恨不得连皮带毛一口吃掉,进而提升妖力,提高境界。
不管哪个族群,哪头海兽时时都在提防着一切的同类,甚至同族之间的厮杀和生吞活剥都是稀松平常之事。
足见它们的争夺与厮杀是多么的血腥和残酷。
太屿岛上一座巍峨的蓝青色宫殿。
大厅内,端坐着六名气息平和如凡人的魁梧壮汉。
他们个个膀大腰粗,肌肉扎实,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样子,很是渗人。
其中上首的一位眉目分明、短须短发的汉子站了起来,威风凛凛地环顾一周,重重开口道:“各位兄弟,大家都心知肚明,三百万年的期限就将到来,南海有史以来还没有那个种族兴盛过三百万载的,我牛蛟一族自统领西海域,谨遵老祖遗训,从来没有巧取豪夺作威作福过。”
“只是,时间不等人,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两条不同的路,一是举族归顺西蟹族交出黄金海族的称号,若我们俯首称臣,它们可在我们的见证下向先祖许下血脉大誓,护我牛蛟一族十万年,这样做可保全我族的血脉,再耐心等待崛起的时机。”
“其二,趁还有两万年的准备,我们分批逃亡南海各处,当三百万年的期限一到,黄金海族的荣耀自然解开,那时,就算西蟹老鬼再厉害,也绝不可能大海捞针地把我们一一屠杀,而这样做的好处是,我们顺利逃走从此各奔东西各凭本事命运莫测,坏处是当期限一过,我们就再也不是黄金海族,实力大跌,无人庇护下,被整个南海外海各族追杀,把我们吃得连渣渣都不剩。”
汉子说到这里,眼中一缕隐痛哗然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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