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菱脑海里犹被闪电劈过,才想起来这丫好色也是出了名的!
她冷下脸:“你带我家盼辉在做什么?”
胡奥已经加快脚步,他平视林菱,绕着她转了一圈,深吸气,露出满足,猥琐的神情。
“我带你去找。”
林菱想吐:“不用了。”
转身想走,手她臂却忽然被胡奥的手掌抓住,他的手像是癞疙宝,凹凸不平还有黏糊糊的汗渍。
林菱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奋力挣扎,他越捏越紧,没了耐性,她一脚踹向子孙根:“去你妈的!”
瞄得很准!
胡奥嗷嗷叫,松手后双手捂着裆下,直接跪地蜷缩起来,疼得他都没力气说话。
林菱一溜烟儿直接回家,冲进院子里赶紧洗了手,看到堂屋已经没有老二的身影,她问:“老二老三呢?”
娘好生气!
李五娘埋着头不敢搭话。
还是小四跟着娘一段时间,胆子大了,说:“二哥教会我们就回屋读书了,三哥还没回来。”
“嗯。”
她不瘟不火的应声,继续用皂角洗,搓掉皮了,她都还觉得恶心,最后忍不住太疼了,她才作罢。
折腾了一个时辰,老三还是没有回来,她等得犯困,回屋睡了。
刚做美梦赚了大把银子,门就被人从外踹开,巨大的声响吓了林菱一大跳,直接从床上蹦下床的!
盯着月光洒下的模糊黑影,还以为是鬼,她吓得半条命都没了,双脚发软,就在撑不住的时候,对屋亮起了烛火,她看清是老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想干什么?踹我的门,你不想活了?”
“你去找六哥干什么?你毁了我挣钱的路子你知道吗?”
老三怒吼着反问。
声音太大,村里的狗都惊得叫起来了。
林菱揉了揉眉心,才把火气稍稍压制住一点:“你们做什么生意?”
“当然是……”老三后面的话说不出来,只能反问:“为什么要找六哥还把人打成那样?现在好了,他说我的钱全给他赔医药钱,那是我所有的本钱了!你赔我!”
之前是怀疑,现在林菱能确定这小子就是去赌了!
“你才多大?嗯?好的不学去学赌,你没看到你二伯的下场吗?妻离子散!”
林菱压低了声音,不想被外人听了去。
老三瞬间想到了村里人都说,二伯赌输了没钱给,被人给砍死了,后面尸体被狗给叼走……想想画面,他忍不住干呕,扶着门框说:“我运气不差,我已经赢了两次了,这一次再赢钱就够了!”
“你二哥的束修不用你操心。”林菱不知道怎么去责怪了,家里就老三跟老二的感情重一些,他也是为了他二哥才踏入歧途:“既然没关系了,以后不许再去。”
“我不。”老三死死盯着她:“你给我五十文就够。”
“你之前的本钱哪来的?”
林菱答非所问。
老三倒是老实乖乖的答了:“我跟二哥去挖药啊,卖了一百多文,我们平分了,二哥拿去读书,我拿钱滚钱,当时我就跟二哥说跟我一起,他非不愿意,要不然现在都翻了五番,束修早够了,你们今天吃的米,就是我买的。”
他骄傲的扬起下巴。
“我再说一遍,不许再赌。”林菱看着他没有半点要收手的意思,脸色沉了下来,郑重其事的告知。
刚尝甜头,老三怎么可能会放弃,他摇摇头:“这是最后一次。”
“什么意思?”
“你不给就算了。”老三不想再说,一溜烟儿跑进自己的房间了。
林菱没有再追,这大晚上的,得睡觉啊。
次日起得早,老二出来吃饭了,但老三没有。
早上依旧是清粥野菜,只不过多了油腥。
吃饱了,林菱抱着小四来到马车旁,叮嘱小四:“记住娘说的了?”
“嗯嗯,跟柳大夫说娘告假一天。”小四听话的点头,钻进了马车内。
麻烦老马师傅把人送去药堂后,林菱转身回了院子。
老二已经出门了。
这孩子一心只想读书,暂时不会走歪路,林菱还能放点心,就回房间等。
李五娘把屋里被褥拿出来晒,正掸灰尘呢,就看到老三的屋门开了。
小脸气得拧巴,瞪一眼李五娘,老三冷声问:“早上还是粥?”
“嗯。”
“你就不能做点其他的?吃都吃腻了!”老三不满的吐槽,走进了堂屋。
林菱正准备开门呢,又听见了老三的声音。
“你待会儿把我的衣服洗了缝一下,被褥也晒一下,娘要是问你,你就说我去山上挖草药了!”
“听见没?你要是敢告状,大哥回来我一定告诉他,让他休了你!”
嘎吱。
屋门从里打开。
走在院子中央的老三,话瞬间卡壳了,他缓缓扭头,看到是娘的时候,他嘴角直抽搐:“娘,娘你怎么没去药堂?”
“你说呢?”林菱反问,已经走下台阶,径直去把院门关上了,然后拿过李五娘手里指头大小的竹竿,一下劈在老三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