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县作为寒州数的着的几座大县城之一,在此居住的人口早已上了十万之数,虽然这些年不景气导致很多人搬了家,但是这些时日,城中又涌入了不少人口,给此城注入了不少活力。
然而今天此城来了两个不速之客,宣武王程慕白和镇狱司司长韩微微,两人大摇大摆的从南门进了城,慌的邱县县令赶忙出了县衙,却不是来迎接这俩位,而是驾马车向着北门冲去。
这位杀星如今可是杀红眼了,县令的身份可当不了保护符,如今赶快逃吧,等到这位杀星走了在回来就是,反正县令大印在手,县城也跑不了。
所以当程慕白和韩微微一路调查民情,最后打算进县衙杀人的时候,县太爷却不在县衙,不光县太爷不在,县丞、捕头长也都不在,只留下一些无足轻重的人,管理县衙都成问题。
所以程慕白坐到了县太爷的位置客串起了县长,韩微微带着面具坐在一旁看着县衙的账目,客串着县丞,一直到一阵鼓响,县长程慕白一拍惊堂木,他要升堂办案!
邱县真正的县长,现在正看着被堵死的北城城门有点傻眼,无数人拥挤在此,都想从这里离开,而这些人大多都是前些日进入城中的流民,呸!什么流民,就是一群山匪!
此时一点规矩没有,吵吵嚷嚷的就要往外挤,居然把城门口堵住了,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赶紧让下人过去疏散人群,但是又哪里梳理的动,那些人一听县太爷都要跑,挤的更凶了,就在这位邱县县令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外边有人叫了他的名字。
“哪位是邱县县令余姚,宣武王程慕白请县令回县衙审理冤假错案。”
完了,跑慢了。
当余姚回到刚刚离开没多久的县衙,县衙已经跪满了百姓,从县衙里一直跪到县衙外,而在县衙外,县丞和捕头长的头颅正挂在那里,血淋淋的看的余姚一阵头晕目眩。
平时对自己恭恭敬敬的县衙捕头和官兵,此时都在冷冷的看着自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此时的余姚反而冷静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把马车上的官袍拿了出来,穿在了身上,一点点抚平褶皱,旁边的人也只是冷冷的看着,倒也没有催促。
最后戴上乌纱帽,余姚大步走入了县衙之中,路上但凡有挡道的都被一脚踹开,显得威风至极。
一直走到程慕白身前,抬头看着坐在县太爷位置上的程慕白。
“王爷请挪挪位置,这里是本官的座位,本官现在要升堂办案。”
语气温和,如同在说一个在正确不过的事情。
“不必了,本王今天心情好,帮你断一断这邱县的案子。”
程慕白的话语不带丝毫感情,直接了当的拒绝了余姚。
“王爷,这恐怕不符合规矩。”
余姚面上露出难色,仿佛真的在为程慕白不守规矩,感到烦恼。
“没关系,本王一直都不太守规矩。”
这话说出口,余姚叹息一声,才继续说道:“王爷,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果天下人都像王爷如此坏规矩,怕是乾国有覆灭之危,下官惶恐,故而不敢让王爷坏规矩,如果王爷非要坏规矩,先斩了下官,以成全下官之名洁。”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说的不错,那么在乾国律法中,官位相差四品以上,上品阶的下来视察,低品阶的要衣冠整齐,出衙门以大礼相迎,你的品阶是七品,本官是三品,我夫君是一品,不知道我们来的时候你在哪里,既然要论规矩,我就先和你论论当官的规矩,来人摘了他的乌纱,扒了他的官皮。”
韩微微声音淡淡的在县衙响起,声音不大,所有人却都能听的清楚,所说出的话语,也让余姚脸上强装的不惧生死破裂。
而早等在旁边的官兵直接上前,三下五除二扒下了余姚的乌纱官服,并且在腿上狠狠一踹,余姚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嘴唇几次张合,却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按照乾国规矩,县衙之地如果县长出事不在,由在场品阶最高者暂代县长一职,现在在场最高的是我家夫君,一品宣武王,所以理应由我夫君接管此县所有事务。”
韩微微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想以规矩来破局,我便以规矩治你,简简单单,乾国律法。
啪,一声惊堂木响,随后程慕白的声音响起在县衙之中。
“有冤屈的可以说了,本王给你们讨公道。”
一直跪在县衙中的百姓,此时开始一个个抬起头来,死死的盯着余姚,仿佛有着生死大仇。
“草民陈大壮状告邱县县令……”
随着一声声的状告声响起在县衙之中,余姚所做的一切都被抖落出来,草菅人命、勾结山匪、加重赋税、逼良为娼一桩桩,一件件当真是触目惊心,而每说出一件,余姚的脸色就变白三分,最后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
最后随着程慕白丢下一枚令箭而结束,宣判结果,斩立决,立刻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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