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原桃源乡,这里是受非地表法律管束的独立国家,地上的法律在这地底是行不通的。来到这里的人,如果不遵守这里的规矩,那么从此就此消失的人也不是没有。 ——这条神秘的地下花街,是男人的天堂,女人的地狱。 不……这里说到底,不过是夜王凤仙为自己创造的天国。 挽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腕,为客人的酒杯中倒满酒水。柔婉的声音轻而缓地响起,女子缓缓地道来,“客人你知道吗?二十年前,曾受武士与天人的战争影响,吉原一度从地表上消失。但是,垂涎着这份利益的天人们和幕府勾结,使消失的吉原又在这地下深处、暗中复活了过来,也就是现在的吉原桃源乡。” 因为与中央幕府有所联系,这里是连幕府也视而不见的法外空间。自然,这里也就常被用于讨论一些见不得光的政事。也就是说,这里成了暴.政的温床。 位至花魁的人,知道一两个能左右国家的秘密情报也不奇怪。所以,这些艺伎们一旦进了这里,就再也见不到天日了。从各地被卖来的女人们,在这被视作商品,被束缚在地下,惨遭剥削直至不成人形,没了价值便要饿死在街头,想要逃走的也都会遭毒手。 这里被称作永夜之城,并不是指风月场所。而是对这里的女人们来说,黎明的希望绝对不会到来,她们只能在永远无终点的绝望中,在永无尽头的黑夜中努力生存下去。 “喔?”客人敷衍的应着,心思早就跑到下半身下去了,不安分的手沿着这位太夫的衣袖,慢慢往她的肩头探去,“流云太夫知道的可真多啊。” 竖起的折扇“啪”的一下,打在那双咸猪手上,被称之为流云太夫的女性面不改色,接着她刚刚的话题,“被卖到吉原来的女人,有不少是被父母卖来的。但其中的女人们,更多的是通过不正当的人.口.贩卖流落到吉原来的。”流云太夫微微敛眸,指尖漫不经心地轻捻着小陶瓷壶口,从鼻腔间发出一声气音,“而提到这点嘛,从很久以前起、一直深涉这块利益的,就是……” “喂!我可是花了钱的!”被打的“嘶”了声,捂着被打红的手背,一看就身份显赫的官人打扮男人、盯着女人不满道,直接打断了她未尽的话语。 “真是的,你糊涂了么,客人。”被打断了话,身穿游女服饰的女性轻飘飘瞥了他一眼。“妾身与其他太夫可不一样,您花钱之前我们便说好了吧。妾身只卖艺,和服侍您倒酒,其他的一律不干。” “吉原的女人怎么可能还有干净的,一个婊.子还立牌坊。反正你肯定也和其他男人睡过了吧!”男客人被驳了面子,面上的表情不禁扭曲了。 “可以啊,”流云太夫对客人难看的脸色视若无睹,动作优雅的为自己倒了杯酒,她举起酒杯,淡淡道,“不过得加价。” 以为她是妥协了,男客人被她那么快的反口惹得愣了下。不过精虫上脑的他很快就回过神来,望着跪坐在案前的女人不屑的冷笑了声,他直起身揉了揉手,“这不是挺会的嘛。加钱而已,刚刚的事我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计较了。你就说多少钱!” 流云太夫闻言,嘴角上扬起危险的弧度,“已经要到价了。” “?”男客人还没来得及疑惑,突然一击重击砸在他的左脸上,鲜血飞溅牙齿被打飞、男客人立刻脸摩擦在榻榻米的地面上滑了出去,身体弹起在榻榻米上像水漂似的跃了几下、“轰动”一声巨响,男客人砸穿了对面的纸门,躺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谢谢惠顾。” 饮下杯中的酒,呼出口中的酒气。她放下酒杯站了起来,跟踩着点似的、她站起身的同时左侧的门被齐木拉开。他先是看了眼站起来的人、又望了眼不知是不是被揍得昏过去了的男客人方向,他无奈,[你在做什么,前辈?] “讨厌~”太夫的发饰拆下,她将头顶的发簪什么的也都取了下来。“只是客人玩的太厉害,动静闹得比较大了而已。”抬手手指梳着自己的头发,钰女垂眼不以为意道,“那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你这是在玩么?你这是在要人家命吧! 无语的维持着死鱼眼,齐木也没有想干涉的意思,[那前辈,你当太夫玩得开心吗?] “呵,怎么可能笑得出来呢,因为这里污浊的空气,酒都变了味道。”钰女抓住身上的重重和服,刷的全扒了下来,露出了她穿在最里面的水纹纹样旗袍。 她抬手接过齐木扔过来的,审神者专用白色斗篷,扬起披在了自己的身上,“一直和这里有着利益关系的,正是宇宙海盗春雨。我以为,在这里的游女怎么说都能探听到一些秘密的消息,但是很可惜、”钰女将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走到木质的栏杆前,仰头望向那最中央的主楼。“什么都没有。” “我待在这的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