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从列车醒来,周围空旷的好像...
小琪亚娜也不知所踪。
列车停靠在一片野外,周围的景象好似即将进入夜晚。
芽衣看着打开的车门,有些迟疑的呼唤着琪亚娜。
空气中只有自己的回音。
突然,从外面传来阵阵狼嚎。
“不好,万一小琪亚娜遇到危险该怎么办。”
芽衣立马跳下车,从一旁的树干上折下一根粗树枝。
在过了好久之后,天色已经变暗。但小琪亚娜还不知道在哪。
芽衣只好借着残存的光匆匆往回赶。
然后...
一个熟悉的摊位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撰稿人呢?”
撰稿人知道这里的所有事,或许她能知道小琪亚娜在哪里。
芽衣绕着摊位跑了半天,也没有看到撰稿人。
直到她看向自己刚才折了根树枝的那棵树。
附近没有别的树,只有它一棵。
芽衣突然想到撰稿人说过的话。
我想成为一棵树。
难道...
芽衣靠近那棵树,上面挂着一块牌子。
“读这句话请唤醒我。”
呃...
芽衣读了起来,然后撰稿人...不,撰稿树慢慢晃了两下。
“哈...我现在是撰稿树了。”
“也多亏了琪亚娜,我才能连接到整个圣痕的系统。
不得不说,芽衣,你真的很迟钝啊。就像你见到琪亚娜一样,她看到和她日记上画的一样的人,真的什么都不会想吗?”
是了,在之前看到过琪亚娜的日记。
上面有幅画,左边是她,右边的紫色的人...
“所以她在哪?”
撰稿树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才慢吞吞的说:“不要着急,她在这个世界很安全,我以我的树格担保。倒不如说‘琪亚娜’这个存在本身在这个世界战胜崩坏意志之后,就已经相当于这个世界的一部分了。”
芽衣有些不知所措。
战胜?
什么意思。
“不然这个世界的和平从哪来?捡来的吗?”
芽衣的心中突然涌上来一种特殊的感觉,一个不太能说服自己的想法渐渐冒了出来。
“你是时候告诉我你是谁了?”
撰稿树听到这个之后,也是赞同的晃了晃枝丫:“嗯...拖太久了,原谅我,长期大量占用心理资源,脑子多多少少有些问题。”
“你有mei的圣痕,所以会有人称你为之后的mei,或是称mei为以前的芽衣。
到这都不对,你就是你,圣痕不是用来预设人身份的东西。
而我是mei用来让自己永生所创造出来的数字生命体。
撰稿X是我赋予自己的名字。虽然我有着mei的一切记忆,情感,体验乃至一切人格和知识,我有mei拥有的一切。
到我们不具有一个共同的主体性,所以我不是她的永生。
人的本质本就不关紧要,甚至不存在于任何地方,只是个想象结构。如果你了解了灵魂世界和现实世界的关系,就会更明白这一点。
我就是我自己,仅此而已。
在圣痕终端启动之后,我就观察着世界,但我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传达。
我似乎被判定为流亡者了,直道琪亚娜的到来。
世界支柱是灵魂世界被意志统括者的异化结构,她的战斗解除了所有流亡者,包括我在内的枷锁。
但,她拯救了世界,却没拯救自己。”
说着,从树上长出一颗果实。
“这场战争旷日持久,你也知道,圣痕世界的时间与现实并不相同。
在可以称为永恒的时间里,每有一场战斗,她就会分出自己的一部分灵魂,直到最后,甚至比普通人还要弱小。”
但琪亚娜身上没有流亡者才有的特征。
“对,她还活着,或者说是濒死。但也足够扭转败局。
还记得吗?战斗分成两部分。”
现实与灵魂的战斗。
“你们的确做到了,意志统括者差一点就死了。”
在灵魂的重创和现实的重创完成之时,也正好是意志统括者准备给予毁灭之时。
虽然还是有些遗憾,有些事没有干涉到。
“但是对地球的攻击...”
“垂死挣扎罢了,可以挡下的。因为我们的胜利是定局,是已经注定的未来。”
奥托的想法是成立的,但那又如何?
所有的战斗都由其他人背负了,他搭建了所谓的棋盘,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才是下棋的人。
但不屑于正视任何人的努力,也不屑于同情任何人的痛苦。
正是圣痕终端的存在,加上奥托的胡作非为,连选择其他的路都不能。
是少数人强行裹挟了所有人的命运,是他们的主观意愿导致了无数悲剧的酿成。
甚至,有些人连设想一个没有奥托,没有mei,没有梅琳,没有瓦尔特,没有可可利亚...没有某些人,可能会更好的战胜崩坏的世界的念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