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看到王武带着六七个保安团的二鬼子来了,心中惊惧,这样一来,敌人的兵力又增加了,她和二驴的行动又危险了几分。
不过,她还是存着侥幸的心理,希望王武今晚不会在丁宅留宿,会赶回兵营。
到十点多的时候,王武提出告辞,要回转兵营。
丁胜天呵呵笑道:“王队长,您和几位兄弟的客房早就备好了,今晚就不要回去了。等会到了午时,还有更好的烟花欣赏呢。”
王武只是假意要走,并不是真想走,他还想着今晚能和三姨太私会呢,见丁胜天这样说,就答应了,反正大年夜的,长官也不会去他的中队检查,不会发现他“擅离职守”。
秀儿在旁边听到,更加着急了,但又无可奈何。
在主人没吃完饭的时候,佣人是不能吃饭的,丁胜天和王武这顿年夜饭,一直吃到十点多,丁胜天才吩咐撤席,换上点心水果,边聊天边等待着午时的到来,再来一波烟花庆祝新年的到来。
主宴席撤了之后,佣人们才能吃饭。
秀儿和几个佣妇,把宴席上的饭菜撤下,换上点心水果,只留下两个丫环侍候着,其他人都去厨房吃饭了。
佣人吃饭,就没那么讲究了,虽然丁宅主人是大鱼大肉,他们佣人仍然是粗茶淡饭,所以,从宴席上撤下来的剩菜剩饭,成为佣人们不可多得的“美食”,众人都抢着吃。
吃过饭后,有些佣人就回家过年了,只留下五六个佣人,秀儿就在留下的佣人之中。
秀儿吃过饭后,就回到她的佣人宿舍休息。
秀儿和女佣的主管陈妈住一个屋,陈妈已经在丁宅帮佣多年了,比较得丁胜天的信任,就让陈妈管理几个女佣,算是女主管。
秀儿刚在床铺上坐下来,陈妈就推门进来了。
陈妈和秀儿说了几句话,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放进床头的抽屉里。
秀儿一时好奇,问了一句:“陈妈,小瓶里是什么?”
陈妈说:“蒙汗药。”
秀儿更好奇:“用蒙汗药做什么用?”
陈妈压低声音说:“喂牛用的。老爷说,明天再宰两头牛,给县上的那些当官的送礼用。”
秀儿:“杀牛需要用蒙汗药吗?”
陈妈的声音更低了:“老爷说过,不让杀牛用蒙汗药,因为吃了蒙汗药的牛,牛肉会发酸发苦。但是老胡前几天,把手腕弄伤了,牛又烈性,老胡担心牛反抗太厉害,他降压不住,就想着先给牛喂些蒙汗哥,让牛反抗不那么厉害。反正牛肉是送礼的,又不是老爷自己吃,他不会知道。秀儿,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
秀儿和陈妈长居一个屋,感情不错,所以陈妈信任秀儿。
秀儿也知道,长工老胡和陈妈是夫妻,所以陈妈才帮着老胡搞来蒙汗药,替老胡隐瞒这件事。
秀儿心中一动,想道:
“我本来还担心着,给岗楼的乡狗子送酒的时候,他们醉得太慢了,如果在里面下了蒙汗药,他们就醉得快了,就不怕他们会发现我和驴二哥了。”
秀儿想到这里,心中有了主意,表面却不动声色,答应陈妈不会说出去。
陈妈又说:“秀儿,你先休息一会,然后去替秋菊侍候老爷和客人。快到午夜的时候,把我叫醒,要给老爷和客人放烟花。”
秀儿答应了,假装上床休息,其实却在心中盘算着。
陈妈倒是很快就睡着了。
秀儿躺了一会,担心自己真睡着了,就走身走向客厅,把客厅中侍候的那个丫环替下来,由她站在旁边侍候着。
丁胜天和王武,以及丁胜天的堂弟,和三个姨太太,都在客厅中闲谈着,等着新年的到来。
不一会儿,二姨太就告辞了,她要先回屋睡觉。
二姨太的年龄较大,是丁胜天早年纳的妾,已经年过四十了,身体又不好,熬不得夜,丁胜天就放她先回去睡了。
三姨太和四姨太都是年轻漂亮的女人,三姨太刚过三十,四姨太只有二十六七,虽然两人也困了,但丁胜天还没睡,她们也不敢去睡,更何况,三姨太还要等着和王武相好,所以不主动提出要去休息。
四姨太见三姨太不走,她也不敢先提回房休息的事。
终于等到了午夜十二点钟,睡觉的佣人都起床了,在院子中摆放好一排排的烟花炮竹。
丁胜天和王武等人,都走出客厅,在台阶上观看烟花。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烟花蹿上夜空,在空中爆发出耀眼的光芒,绚丽的光彩。
众人一起欢呼,庆祝着新年的到来。
他们只顾着自己富足的生活,却不想想,就在这新年夜时,有多少家庭因为他们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失去了家园,多少妻离子散,骨肉分离。
欣赏过烟花之后,就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候了。
丁胜天的堂弟率先告辞,回去自己的家中。
王武也假装困倦,要回房休息,丁胜天要派佣人送他,他推辞了,说自己知道客房的地方,就不用送了,他自己过去。
丁胜天派了佣人,把王武的几个手下,安排到另一个院子休息。
这时,院子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