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三爷连忙一把拉住驴二:
“你别犯驴脾气,他现在在暗处,你冲进去就是挨打,太危险了。现在咱们占上风,和他拼命不值当的!”
说到这里,转头对里面喊道:
“丁胜天,快缴枪滚出来!”
丁胜天骂道:
“霍三,你当老子傻吗,就是缴了枪,落在你们这帮土匪手里,横竖也是个死,还不如跟你们拼了,临死也拉上几个垫背的。哼哼,别当我丁胜天是个软蛋,可以任你宰割!”
局面一时又相持不下。
一个红胡子催促道:
“三爷,这样僵下去不是办法,得赶紧把丁胜天杀了撤退。”
驴二微一沉吟,对霍三爷说:
“三爷,不能为了我驴二要亲手宰了丁胜天,就让众兄弟处在危险当中。既然丁胜天顽固不化,那就不要活的,死得也行,炸吧!”
驴二说着话,从红胡子手中拿过来一颗手雷,对着屋里喊道:
“丁胜天,既然你不要公平决斗的机会,那我就把你炸死了。丁胜天,你记住,是俺驴二杀了你,为俺爹报仇!”
驴二正要拉下环,把手雷向屋子里扔过去,忽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尖叫声:
“不要炸----”
随即传来丁胜天暴怒的骂声:
“你个臭娘们,敢咬我----”
驴二一怔,停止了拉环。
咬丁胜天的女人,正是丁胜天的四姨太侯香芸。
侯香芸本来就是被丁胜天硬拖进来的,她根本不想和丁胜天在一起,她就知道,丁胜天才是红胡子打击的目标,跟他在一起准没好,果然,现在红胡子要用手雷轰炸整个屋子,她在屋子,肯定也会被炸死。
侯香芸可不想陪着丁胜天一起死,但丁胜天不肯投降,非要顽抗到底,她只能做陪葬的。
她如果不想做陪葬的,就要让丁胜天失去抵抗能力,至少也不能开枪,驴二和红胡子为了活捉丁胜天,就不会向屋里扔手雷了。
侯香芸想到这里,就悄悄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悄不声的走到丁胜天的身后。
丁胜天全神的注意力,都放在窗外,没发觉侯香芸从背后靠过来,就是发现了,他也不会想到侯香芸会害他。
侯香芸走到丁胜天的身后,忽然就抢丁胜天手中的步枪。
丁胜天吃了一惊,还没搞明白侯香芸为什么要抢他的枪的时候,就听到侯香芸喊了“不要炸”,他本来就是奸诈之徒,立即明白过来:侯香芸是要出卖他,为自己争取活命的机会。
丁胜天又惊又怒,伤心悲愤之下,一时叫骂不出,只是用力握紧了手中的枪,不让侯香芸抢去。
侯香芸毕竟是个女人,力气不如丁胜天,一抢没抢过来,立即低下头,一口咬在丁胜天的右手手腕上。
丁胜天疼痛之下,开口怒骂,仍然不放手弃枪,同时飞起一腿,踢在侯香芸的小腹上。
“哎呀----”
侯香芸小腹中腿,惨叫一声,她知道如果被丁胜天抢走枪,第一个打死的就是她,所以她虽然疼痛,却仍然紧紧抓住步枪,不让丁胜天抢走,同时大喊道:
“驴二,快进来----”
驴二听到里面的动静,猜到是丁胜天的女人,不愿和丁胜天一起被炸死,就和丁胜天夺枪,他不想放过这个机会,连忙快步跑了过去,在奔跑的同时,把手雷塞在腰带里,双手持着步枪。
霍三爷连忙喊道:
“驴二,当心有诈!”
霍三爷担心是丁胜天和女人使诈,把驴二骗进去,再开枪打死驴二,所以连忙提醒,但他一把没拉住,驴二已经跑出去了。
驴二也是机灵聪明之人,不是没想到其中有诈,但为了能亲手宰了丁胜天,活捉丁胜天,他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宁愿冒这个险。
驴二冲进屋中的时候,侯香芸已经被丁胜天打倒在地,步枪也落在了丁胜天的手中,丁胜天正举着枪,枪口对准了侯香芸,正准备开枪射击。
“丁胜天,你个狗日的----”
驴二大喝一声,一枪杆抡过去,木制枪托正正砸在丁胜天的脑袋上。
丁胜天还没开枪,就被砸个正着,身子像麻袋一样,重重摔倒在地,但并没死亡,仍然艰难的抬起枪口,想向驴二射击。
驴二岂会给丁胜天开枪的机会,一个箭步上前,一脚踢飞丁胜天手中的步枪,随即脚板落下,重重踩在丁胜天的胸膛上。
丁胜天的身子一挺,闷哼一声,仍然凶悍,他双手抱住驴二踩在他胸膛上的那只脚,张口就想咬驴二的脚。
驴二残酷的“狞笑”一声,双手握着长长的枪杆,用木制枪托,对准丁胜天的嘴巴,猛猛的“捅砸”下去----
“噗”的一声,随着鲜血喷溅,丁胜天的满口牙齿,被打掉一大半,几颗飞出口外,几颗被咽进了肚里。
驴二想到父亲的惨死,发了狠劲,用木制枪托,对准丁胜天的嘴脸,凶猛的一下一下的“捅砸”着----
“噗噗噗噗……”
随着一声声令人头皮发麻的砸打肌肉骨头声,丁胜天满脸都是鲜血,整个脸孔已经血肉模糊,分不清五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