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就在大路边。
驴二赶着马车,和长贵石玉三人来到树林边,停下了马车。
驴二没看到周晓鸥在树林外边等着,以为她在树林里面躲藏着,就对正要从马车上下来的长贵的说道:
“长贵叔,晓鸥也许不想被你发现,你先在车里别下车,让我喊她出来,等她过来之后,你再出现,她想跑也跑不掉了。”
长贵虽然焦急,也只能暂时躲在车里。
驴二用手圈成喇叭状,对着树林中大喊道:
“马集的姑娘,我来啦,你出来吧,咱们回村里----”
声音远远传了出去,如果周晓鸥就在树林不深的地方,肯定可以听到。
但驴二喊了之后,树林中并没有回应。
驴二皱了皱眉头,以为周晓鸥担心被姑妈家的家丁发现,躲藏进树林深处,又抬高声音喊道:
“马集的姑娘,快出来,你再不出来,我可就走了。”
但树林中仍然没有回应。
长贵着急了,他让石玉扶他下了马车,双手圈成喇叭状,用上全部的力气,对着树林,大喊道:
“小姐,小姐----晓鸥,晓鸥----我是你长贵叔,快出来吧,咱们回家!”
长贵一连喊了三遍,树林中都没有回应。
长贵急得满头大汗,焦虑不安。
驴二安慰道:
“长贵叔,你别着急,晓鸥身上带着钱,她可能等不及了,就在路上雇了辆马车先回村了。”
“虽说你不想让她回村里,但现在她已经回去了,没办法,只能等明天再送她回城。”
“时候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去吧,说不定在路上还能追上她。”
长贵虽然着急,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同意。
就在驴二搀扶着长贵,正要上马车的时候,忽然从树林里面,走出一老一少两个人。
那老者正是周晓鸥施舍给他大洋的老人,女孩是老人的孙女。
老人满身血污,虚弱不堪,如果不是孙女搀扶,他根本无法行走,但孙女的年龄太小,力气太弱,搀扶着重伤的爷爷十分艰难吃力,两人一点一点的移动着。
驴二正要扶着长贵上马车,那老人嘶声喊道:
“你们先别走,等一等,等一等……”
驴二回头一看,见那老人和女孩十分可怜,虽然不知道老人为何喊住他,但仍然快步迎了过去,问道:
“大爷,您怎么啦?”
老人用力呼喊,牵动了伤口,疼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好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大口喘息着,虚弱的身躯摇摇欲坠。
驴二快走几步,来到老人面前,双手搀扶住老人的身体,让老人缓缓坐在地上。
老人坐下来之后,脸色惨白,口鼻之中不停的涌出鲜血,说不出话来。
驴二又是怜悯又是奇怪,怜悯这老人不知被什么人殴打的如此严重,奇怪的是老人为何喊住他们,也许是要向他们求救吧。
石玉搀扶着长贵,也走了过来。
驴二见老人受伤太重,不能说话,就问女孩:
“小妹妹,老人家怎么啦?”
女孩饱受战乱之苦,心灵充满了恐惧,脆弱至极,她很少和外人说话,只和爷爷说话,就是周晓鸥施舍给她们几块大洋的时候,她都没开口感谢。
现在,女孩虽然仍然害怕恐惧,但看到驴二的态度和蔼,长贵和石玉也不像是坏人,她的胆子才大了,用袖子抹着泪水,对驴二说道:
“俺爷爷被坏人打啦!”
驴二说道:“小妹妹,你别担心,我这就把你爷爷背到我的马车上,带他去看大夫。”
驴二说着,就要弯下腰来,把虚弱的老人背到背上。
老人喘息了一会,已经勉强能说话了,他不让驴二背他,他推开驴二,虚弱的说道:
“小伙子,刚才我在树林里面,听你们喊姑娘小姐的,你们是不是在找人?”
长贵连忙说:“是啊是啊,大叔,您见到一位姑娘了吗?”
老人说道:“刚才有一位姑娘,我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位姑娘。你们要找的姑娘,穿什么衣服?长什么样子?多大年纪?”
长贵说了周晓鸥的年龄相貌,驴二说了周晓鸥的衣服款式颜色。
老人知道不错了,这才叹息着说道:
“就是她!她是位好心肠的姑娘,就是不懂世道险恶……”
老人把周晓鸥施舍给他大洋,不懂隐藏财富,被两个闲汉盯上的经过,告诉了驴二和长贵,又把两个闲汉殴打他,抢了他的大洋之后,又去追赶周晓鸥,也告诉了驴二和长贵。
“看到那好心的姑娘跑进了树林,我就知道坏啦,她要是被那两个坏蛋追上,可不是钱财被抢的事,清白和性命都难保了!”
“我被那两个狗日的坏蛋打得很狠,不能走路了,就让苗儿扶着我,也进了树林。”
“我知道,我打不过那两个坏蛋,苗儿年龄还小,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我们爷俩,就是拼了命,也要阻止两个坏蛋祸害好心的姑娘。”
“可是,我们在树林中都找过了,没看到那两个坏蛋,也没看到那姑娘,他们可能又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