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二见红胡子这样说,不跟他们走不行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在半路上想办法脱身。
驴二明知故问的说道:“你们是谁的手下?”
红胡子说道:“我们是麻爷的手下。”
驴二大喇喇的说道:“原来是张麻子的人,那行,我就跟你们走一趟,去麻爷山寨里喝杯茶。”
驴二站起身来,对周晓鸥说:
“小姐,咱们走一趟吧,到麻爷山寨里休息一下,再让麻爷派人赶马车,送咱们到烟台。”
周晓鸥一听说要去土匪窝,不由心中害怕,但看到驴二非常冷静,她的恐惧就小了很多,去土匪窝虽然危险,但也很刺激,她不是一直就想过刺激的生活吗?
周晓鸥站起身来,摆出大小姐的姿态,高傲的说:
“行,那就去山寨里看看吧。”
一个红胡子走上前,要绑住驴二,被端枪的红胡子阻止了。
“汪团长的部下,不用绑,都是自己人。”
端枪的红胡子虽然这样说,但并没完全相信驴二,仍然端着枪,虽然没再用枪口指着驴二,但却可以随时端起枪瞄准,以防驴二逃跑或者反抗。
一个红胡子在前带路,两个红胡子在后面,把驴二和周晓鸥夹持在中间,一起走出山洞。
驴二出了山洞,抬头看了看天色,天色已经蒙蒙发亮,长夜过去,黎明已经来临。
红胡子一边走,一边说道:
“高连长,你们是为什么到这荒山里来的?”
驴二早就想好了说词,不慌不忙的说:
“汪小姐在烟台教育局工作,前几天去海阳城找我家团长探亲。汪小姐玩了几天,要回烟台,汪团长就派我护送小姐回去。我就赶了辆马车,送汪小姐回烟台……”
红胡子说道:
“高连长,您怎么不穿着军装,开着军车,送汪小姐回烟台?”
驴二说道:
“我是想穿军装开军车的,不过,现在到处在打仗,有些暴民和土匪,专门打劫军车,跟皇协军作对,为了安全起见,团长就让我化装成平民,赶着马车,低调行事。”
另一个红胡子说道:
“既然汪团长担心军车被打劫,为什么不多派些人手,只派了你一个人?”
驴二冷冷说道:
“你是在审问我吗?”
红胡子连忙说道:
“不敢不敢,我只是好奇问一句,您要不想说可以不说。”
驴二哼了一声,才说道:
“团长当然不是只派了我一个人,我还有两个兄弟,三个人一起保护汪小姐。”
“本来以为,赶着马车,化装成平民,会安全一些,没想到,还是遇到了土匪劫路。我们三个跟土匪打起来了,两个兄弟被打死了,我保护着小姐,跑进这山里来了。”
说到这里,严厉的说道:
“这里离你们山寨近,昨天那些打劫我们的那些土匪,是不是你们的人?”
红胡子连忙说道:
“不会不会,肯定是别的山寨的土匪。我们山寨里的兄弟,已经几天没出过山了。”
驴二心中暗笑,口中却严厉的说道:
“不是你们就好,不然,光天化日之下,拦路打劫,还打劫到汪团长的妹妹头上了,这个罪名可不小。”
另一个红胡子问道:
“高连长,我们的兄弟,是怎么得罪你了,你把他们全杀了?”
驴二道:“我和汪小姐进了山,撞见了你们的兄弟,你们的兄弟一看到汪小姐漂亮,就图谋不轨,我只能杀了他们。”
红胡子叹了口气,说道:
“高连长,您杀的人里面,有我们的二当家,虽然二当家得罪了您,但您杀了他,只怕大当家那里不好交代。”
驴二冷笑道:
“你们大当家要想为你们二当家报仇,可以把我杀了。但我们团长要是为我报仇,把你们的山寨端了,也不要怪我。”
红胡子连忙说:
“误会误会,一场误会,大当家不会杀你的。”
驴二心里清楚,一旦他到了张麻子的山寨,就算张麻子不杀他,至少也会验证他的身份,查明他们是不是真的高亮和汪冰儿。
如果张麻子把他们送往海阳城汪道直的部队,他见到真的高亮,说不定还有活路,但如果张麻子把他送到牟平城的伪军那里,如果牟平城的伪军之中,有人认识高亮,发现他是假冒的,那他就危险了。
他只能要求张麻子,把他送到汪道直的部队。
一路行来,他一直想找机会逃走,但一直没找到机会,三个红胡子都拿着枪,而他手中没枪,打不过三个红胡子,而且一旦打斗起来,很可能会伤到周晓鸥,所以他不敢轻易妄动,只能跟着红胡子去张麻子的山寨。
众人走了四五里山路,来到一座山峰前。
从隐蔽之处,出现了两个背枪的红胡子,他们是张麻子布下的暗桩。
“老杨,你们回来啦,找到二当家没有?咦,这两个是什么人?”
“这两位是贵客,我带他们去见大当家。老黄,你带六七个兄弟,到夹山沟那边,把二当家他们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