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着的女子,正是霍九儿,两个被绑的男人,是九儿手下的红胡子。
三人都衣衫凌乱,衣服上满是尘土和血污,显然经过一番搏斗之后,才被抓住的。
两个男人都受伤不轻,鲜血沿着衣角不停的向下滴落,气色憔悴而疲惫。
九儿受伤不重,没受枪伤,但本来美丽的脸庞上,有几片青肿,嘴角还有血迹,是在搏斗中造成的轻伤。
驴二万万没想到,张麻子抓的“点子”,竟然是九儿,他不明白九儿为什么被抓,一时愣住了。
九儿也想不到,在这里会遇到驴二。
九儿虽然被反绑着双臂,推搡而行,但她脸色倔强,眼神凌厉,一副绝不屈服的坚毅。
她愤恨仇视的目光,忽然看到了驴二,一下子就愣住了,她也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驴二。
两个人望着对方,都愣住了。
九儿的一个手下,看到了驴二,以为驴二是叛徒,出卖了他们,他们才被抓住的,本来疲惫憔悴的表情,立即变得愤怒了,对着驴二破口大骂:
“狗日的,是你……”
九儿却知道驴二绝对不会出卖她,绝对不会是叛徒,他在张麻子这里,一定有他的原因。
九儿听到手下的喝骂,顿时清醒过来,不等手下骂完,就转头训斥道:
“闭嘴!”
那手下被九儿喝止,不再骂驴二,但一双冒火的眼睛,仍然怒视着驴二,把驴二当成叛徒。
张麻子站在厅门口,看到了九儿的手下痛骂驴二,他有些惊讶疑惑,连忙快步走了出来,对驴二说道:
“高连长,你认识他们?”
就在九儿喝止手下的时候,驴二已经清醒过来,他在脑海中迅速想好了对策。
听到张麻子的询问,驴二不慌不忙,指着九儿,对张麻子说道:
“当然认识,她不就是霍三的女儿霍九儿吗?那两个家伙,都是霍三手下的土匪。”
张麻子用怀疑的目光,瞅着驴二,说道:
“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看样子,他们好像很恨你。”
驴二嘿嘿一笑:
“他们当然恨我啦,因为我杀了他们十几个兄弟。麻爷,你问我为什么认识他们,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在剿匪的时候认识的。我是兵,他们是贼,打来打去的,自然就认识了。”
那个骂驴二的红胡子,一听驴二这样说,立即明白驴二并没出卖他们,只是碰巧在这里出现了,他知道自己错怪驴二了,为了把戏演下去,他继续骂道:
“狗日的,你杀了我们的兄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驴二冷笑道:
“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还是听你家九姑娘的话,闭上你的狗嘴吧。”
说到这里,他走前两步,走到九儿的面前,伸出手来,轻佻的抬起九儿的下巴,笑道:
“九儿姑娘,想不到你有一天,会落在我高亮的手里!”
九儿虽然不知道驴二伪装的这个“高亮”是何许人也,但她知道驴二的鬼点子,能成为张麻子的座上客,肯定他的道理,有他的身份。
为了配合驴二演戏,九儿“怒视”着驴二,忽然吐了一口血痰,吐向驴二脸上。
驴二轻轻一躲,就躲开九儿吐来的血痰,笑道:
“哟,小娘们挺泼辣啊!”
转头对张麻子笑道:
“麻爷,你是怎么抓到她的?”
张麻子笑道:“这件事说来话长,要是高连长您不着急走,我倒可以给你慢慢说道说道。”
驴二说道:
“抓到霍九儿,可是大功一件。我不是要跟麻爷您抢功,但想听您说说是怎么抓到她的。皇军和皇协军,为了抓她,可没少费了劲,都没成功。”
张麻子道:“那行,我摆好宴席,咱们边喝边聊。”
转头吩咐手下:“把他们几个关起来,等我陪高连长吃饱喝足之后,再处置他们。”
驴二说道:“麻爷,活的是比死的值钱,你最好给他们治治伤,别让他们死的太快了。”
张麻子点点头:“高连长说得有道理。”
对手下说道:“给他们抹点药,止止血。拖下去,好生看管了。”
几个红胡子把九儿三人推了下去。
九儿在临走之前,又愤恨的“瞪”了驴二一眼,她心中清楚,驴二一定会想办法救她,而且一定会想出办法。
张麻子抓到了霍九儿,心中得意,吩咐大摆宴席,在宴请驴二和周晓鸥的同时,也为十几个抓捕了九儿的红胡子庆功。
周晓鸥早就从驴二的口中,听说过九儿的故事,她见驴二不走了,就知道驴二要救九儿,她也想救出九儿这个传奇女子,就不再催促驴二离开,陪着驴二留下来了。
不一会儿,大厅中就摆满了山珍野味,几坛老酒,张麻子坐在首位,驴二和周晓鸥坐在客位,众人边喝边聊。
驴二虽然心中着急,想赶紧救出九儿,但他知道这事急不得,只能慢慢来,幸好九儿没受重伤,不用担心她会伤重而死。
喝了一碗辣酒,吃了几块肥肉,填了填肚子之后,驴二才问道:
“麻爷,您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