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宝儿万万没想到,他制住的人,竟然是他的堂妹周晓鸥!
周晓鸥也万万没想到,制住她的人之中,竟然有堂哥周宝儿!
虽然因为周宝儿做了汉奸兵,周晓鸥瞧不起这位堂哥,对他爱搭不理,但毕竟是堂兄妹,血浓于水,平时又没有什么仇恨,还是有一些感情的。
尤其是,周晓鸥知道,现在自己的清白和性命,都在堂哥的手里,她只能求助于堂哥。
她嘴里被堵着破布,不能说话,只能摇着脑袋,发出呜呜的声音。
周宝儿对自己的堂妹还是很爱护的,他连忙伸手,要把周晓鸥口中的破布拿出来,然后再解开反绑着她双手的铁铐。
但周宝儿刚伸过手去,还没拿到周晓鸥口中破布的时候,他的手就被姓胡的拦住了。
姓胡的说道:
“小周,你认识这个小娘们?”
周宝儿道:
“她是俺堂妹,俺叔家的女儿。”
姓胡的笑道:
“既然是你堂妹,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可以不把她怎么样。不过,她深夜到此,来意不明,可不能拿出她嘴里的布,这里离村子近,她喊一嗓子,村里就听到了,咱们的计划就失败了。”
周宝儿皱皱眉头,望向姓黄的。
姓黄的比较稳重,说道:
“小周,小胡说的对,不能因为她是你堂妹,就坏了咱们的计划,不然排长和太君,都饶不了咱们。”
周宝儿说道:
“黄哥,我总要问问她为什么到这里来吧?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绑着她,也不是办法。”
姓胡的掏出一把匕首,抵在周晓鸥的后心,笑道:
“小周,你可以问她的话,但她只要敢大声叫喊,可别怪我不客气。”
周宝儿无奈,对周晓鸥说道:
“晓鸥,我现在把你口中的布取出来,你可不能叫喊,不然他们杀了你,我也拦不住。千万不要叫喊,明白吗?”
周晓鸥连忙点头,以示明白。
周宝儿这才取出周晓鸥口中的破布。
周晓鸥从来没感觉周宝儿如此亲切过,连忙喊了声:
“哥!”
周宝儿自打做了汉奸兵,还没听周晓鸥喊过他“哥”,此时一听,不由心中一暖,和蔼的问道:
“你怎么半夜三更的跑这里来了?我听姑妈说,你不是昨天就回村里去了吗?”
周晓鸥已经知道,她的堂哥和另两个家伙,在此潜伏,是要对村子不利,她当然不会对周宝儿说实话,她说:
“哥,我是昨天出的城,但路上遇到了土匪,我跑进了深山里,躲藏起来,躲了一夜,好不容易才摆脱开土匪,来到这里,正准备回村子,就被你们抓住了。”
“哥,你怎么大半夜的在这里趴着?哥,你放开我吧!”
周宝儿沉默了一会,说道:
“晓鸥,我不能放开你,不能让你回村,这是为了你好。”
周晓鸥道:“哥,你为什么不让我回村?”
周宝儿道:“你别问了,你只要知道,哥是为了你好,就行了。”
周宝儿说着,又把破巾,堵进周晓鸥的嘴里,无论周晓鸥如何摇头,如何挣扎,周宝儿都不再让她说话了。
周宝儿对姓黄的说:
“黄哥,村里没什么异样,我去告诉排长和太君,他们可以行动了。我把俺妹带走了,免得她在这里碍事。”
姓黄的说:
“行,你带她走吧。见了排长告诉他,我们在这里等着他们,只要太君一到,他们就可以行动了。”
说到这里,又语重心长的说:
“小周,可不能让你妹妹坏了咱们的大事,这件事要是成了,咱们都能升一级,要是不成,你可是要受军法处置的。”
周宝儿连忙说:
“谢谢黄哥提醒,我明白。好了,你们辛苦,我走啦。”
周宝儿说着,拉起周晓鸥就走,周晓鸥不肯走,挣扎着,周宝儿只好把周晓鸥抱起来,扛在肩膀上,踏着田间小径,就向北走。
周晓鸥大急,在周宝儿的肩膀上仍然挣扎着。
周宝儿无奈,说道:
“晓鸥,你别乱动好不好,我真是为你好。你留在这里,我可不能保证你的安全,你刚才也看到了,那姓胡的是个色鬼。”
周晓鸥仍然挣扎。
周宝儿只好说:
“你别挣扎了,等走远一些,我把你嘴里的布取出来,让你说话,行吗?”
周晓鸥这才不再挣扎。
周宝儿扛着周晓鸥,走出二里多路,等完全看不到姓黄的和姓胡的之后,进了一片小树林,这才把周晓鸥放下来。
此时,周宝儿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周晓鸥站在地上,向周宝儿连连摇头,示意把她嘴里的破布取出来,她的双手被铁铐反铐着,无法自己取出嘴里的布。
周宝儿喘息了一会,才把周晓鸥嘴里的破布取出来。
布一取出,周晓鸥立即骂道:
“周宝儿,你个大汉奸,你们要对村子怎么样?是不是鬼子汉奸要进村屠村?”
周宝儿沉默不语。
周晓鸥见周宝儿